当冰冷的冰冷击中雷神锤的电光时,它似乎总是点燃一些秘密的引线。安迷修的骑士靴穿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在雷狮海盗帽的羽毛上凝结成细珠。他握紧剑,皱着眉头,看着靠在断墙上的身影——雷狮正在用指尖玩着抢来的积分币,嘴角勾着平时的笑容。
“雷狮,把积分还回去。”安迷修的声音中带着无可争辩的坚持,双剑在手掌上微微颤抖。他最不喜欢恶党的风格,但他不得不承认,每次他对着这双开玩笑的紫眼睛,他的心跳总是半拍。
“为什么?”雷狮笑了笑,突然把积分币弹到空中。在安迷修举剑挑落的那一刻,他的身影欺负了他。海盗披风扫过安迷修的手腕,带着咸咸的海风。“有能力自己拿。”
剑锋擦了擦雷狮的脖子,但在最后一寸停了下来——安迷修看到他的锁骨上有一道浅疤,看起来像是被野兽抓伤了,这与他手臂上留下的伤疤有着奇怪的回声,以保护他的虚弱。雷狮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犹豫。他举手抓住剑身。他的指尖被冰冷的金属弄红了,但他笑得更加张扬:“为什么?你不能下去,骑士?”
安迷修突然把剑拿了回来,耳朵又红又热。上次在冰封的峡谷里,为了救一个陌生的选手,他被冻住了一半。雷狮用雷神之锤的电流劈开冰面,把他拖了出来。当时,邪恶党的手压在他的背上,电流带来的灼痛隐藏着一丝笨拙的温暖。
“看什么?”雷狮挑眉,故意挺胸,“被本大叔的魅力所折服?”
“无耻!”安迷修别过脸,却把刚从补给站换来的热牛奶塞进他怀里,“恶党也应该喝点热,以免冻死在这个鬼地方。”
雷狮抓住牛奶,指尖碰到温暖的纸盒,突然笑了起来。他没有喝,只是把牛奶递给卡米尔。当他转身时,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的手在颤抖,架子还不够?”
安迷修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雷狮转身的背影,披风下摆沾着泥点,混着几根金发——刚打架的时候被对方拉了下来。
凹凸比赛的月光总是有棱角。安迷修坐在屋顶上擦剑。雷狮躺在不远处的烟囱旁,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海盗帽遮住了半张脸,露出了整齐的下巴。“嘿,恶党,”安迷修突然说。“你的锤子电流能烤肉串吗?”
雷狮抬起帽檐,瞥了他一眼:“怎么样?骑士大人想做厨师吗?”他说,但他真的坐了起来,雷神的锤子在手掌上转了一圈,电流响了,“但如果你问我,我叔叔可以考虑展示他的手。”
安迷修的脸又红了,却梗着脖子说:“谁,谁要你帮忙!我只是觉得……总是吃压缩饼干对身体不好。”
雷狮笑了,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打开,有一种奇怪的温柔。他没有再逗他了,只是默默地用电流烤了一串肉,不知道从哪里摸到,扔给安迷修理,但也有适当的温度。
在肉串的香气中,安迷修听到雷狮突然说:“你的剑应该有点油。”他抬头一看,看到雷狮正在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他放在一边的水晶。他的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
“恶党!谁让你碰我的剑……”安迷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雷狮突然靠近的脸挡住了。对方的呼吸带着烧烤的香味,紫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惊人地发光,仿佛吸了他一口气。
“安迷修,”雷狮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电流带来的微麻感遍布全身。“每次脸红,都像只煮熟的虾。”
安迷修的心跳瞬间失控。他想推开他,但他的手不听话地抓住了对方的斗篷。粗糙的布料质地擦过手掌,带有一点轻松的质地。
后来在安迷修的剑鞘里,总是有很多软布擦剑,边缘绣着一个小小的雷电图案——雷狮让卡米尔帮忙刺绣,但嘴硬说“容易捡”;在雷狮的海盗帽里,总是躺着一颗薄荷糖,是安迷修塞,糖纸被揉得发皱,却一直不愿意吃。他们见面时仍然吵架。他们非常紧张,好像他们可以随时开始,但当对方被围困时,他们会第一次冲上去解围;他们仍然互相称呼“恶党”和“傻瓜骑士”,但他们会在深夜的屋顶上分享同一串烤肉,让彼此的呼吸在硝烟中缠绕成一个不可分割的结。
当新的风暴席卷赛场时,安迷修的双剑和雷狮的锤子第一次背靠背举起。“雷狮,”安迷修的声音通过风传来,带着骑士的坚定。“这次,不要落后。”
雷狮的笑声混合着电流的滋滋声:“管好自己,傻瓜骑士。”
两个人物在雷光和冰晶中并肩作战,就像一场无数次的追逐,终于在某个时刻找到了平衡。他们是彼此的剑和盾牌,是光影的纠缠,在凹凸比赛的洪流中,击中了他们独有的,强烈而热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