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场的晨光中,雷德再次被风剑的气流掀翻在地。他摸了摸后脑勺,站起来,看着不远处收剑的女孩。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祖玛祖玛!你刚才太帅了!再教我一次,好吗?”
蒙德祖玛的银蓝色长发在风中轻轻扬起,额头上的菱形痕迹闪闪发光。她瞥了雷德一眼,语气仍然很冷:“你的重心不稳定。练习100次是没有用的。”尽管如此,我还是放慢脚步,重新演示了挥剑的弧度。
雷德立即聚在一起,假装认真研究自己的姿势,但余光偷偷地描述了她专注的侧脸。作为一种改造后的战斗武器,他的数据库中有无数的战术指令,但从未有过这样的程序——心脏会因为眼睛而加速跳动,核心会因为评论而变得热,甚至机械关节也会变得不听话。
他第一次见到祖玛是在王族遗迹的废墟前。女孩跪在废墟中,指尖轻轻抚摸着风化的民族徽章,她沮丧的叹息飘在风中。那一刻,雷德的核心程序突然异常波动。他走上前,递出一块能量压缩饼干:“吃点东西,恢复体力,继续寻找线索。”
祖玛警惕地盯着他,就像一只只被侵犯领土的小动物。但从那天起,雷德就和她在一起了。她去读古籍,他提前整理了散落的文件;她去试塔修炼,他留在塔外清理捣乱的野兽;当她对着星空发呆时,他会默默地陪着她,数着她的发梢刷过肩膀的次数。
“雷德,你不必一直跟着我。”深夜修炼结束后,祖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月光在她眼前投下了淡淡的阴影。“我的路注定是孤独的,你不应该被束缚。”
雷德突然看起来像个笑话。他的红眼睛在晚上特别认真:“祖玛的路就是我的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玩意。这是一个用废弃零件拼写的风花吊坠。“你看,即使是冰冷的齿轮也能开出温暖的花。”
祖玛的指尖碰到吊坠的那一刻,就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一样。她看着雷德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芒,突然想起这些天,他总是在她累的时候递上温暖的能量水,在她受伤的时候冲过来处理伤口。当她被其他参赛者嘲笑为“衰落王族”时,她是第一个站起来站在她面前的人。
不知不觉中,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改造者,早已成为她荒芜世界中唯一的光芒。
真正的危机来自陨星峡谷。敌对队设置了元力陷阱,以抢夺能证明王族正统性的星核碎片。当能量网收紧时,雷德几乎本能地把祖玛推了出去,而他却被电网牢牢困住了。
“雷德!”祖玛看着电网上不断爆发的火花,看着雷德因核心过载而痛苦扭曲的脸,风剑第一次染上了颤抖的杀伤力。
“别管我…快走!”雷德的声音断断续续,机械臂已经开始冒烟了。“星星检查祖玛很重要……不能放弃……”
那一刻,祖玛突然明白了。所谓王族荣耀,所谓复兴使命,以失去他为代价,有什么意义?风之剑发出呼啸的龙吟。她第一次把力量推向了极致,电网在风中断裂。
当她抱住倒下的雷德时,她发现自己的眼泪正砸在他热辣的脸颊上。“傻瓜……谁让你为我挡住……”她的声音哽咽着,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雷德虚弱地笑了笑,抬起手想擦她的眼泪,却没有力气抬起:“祖玛哭了..不好看..像风之花一样笑...”
在医疗舱前呆了三天三夜,祖玛终于等到雷德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祖玛躺在床边睡着了,手里拿着风花吊坠。阳光落在她放松的眉毛和眼睛上,褪去了平时的锐利,只留下柔软的轮廓。
雷德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发梢,祖玛立刻醒了过来。当他看到他醒来时,眼底的恐慌瞬间变成了难以形容的喜悦。“你醒了。”她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却带着如释重负的温柔。
“祖玛,”雷德突然开口,红眼睛闪闪发光,“你不是……有点喜欢我吗?”
祖玛的耳尖立刻变红了,但她没有睁开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吊坠挂在雷德的脖子上,指尖轻轻地按住了他胸部的核心位置:“你的核心跳动频率越来越像我的心跳。”她顿了顿,声音像风一样轻,“以后不要做傻事,你的生活,不仅属于你自己。”
雷德的核心突然跳了起来,比任何战斗都更强大。他知道这句话的重量——这是风对齿轮的回应,也是孤独之王对守护者的接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球场上的风仍然很冷,但雷德总是能在风中闻到温柔的气息。祖玛的风剑仍然很锋利,但它总是在挥舞时为身后的红色身影留下最安全的位置。
当他们并肩站在领奖台上时,雷德偷偷地握住祖玛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祖玛,你看,我们一起得到了荣耀。”
祖玛没有说话,而是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太阳洒在两个人的手上,风吊坠在他们之间轻轻摇晃,就像一个无声的协议——齿轮将永远跟随风的轨迹,风,将永远保护齿轮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