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牌》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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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余宇涵的声音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希冀，突兀地响起：

“如果……如果当初我们跟方老师走，现在的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了？”

身旁的张峻豪沉默了一瞬，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平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传来：

“没有如果。”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破了余宇涵勉强维持的平静。

“假如！倘若！”余宇涵有些无奈，侧目去看他，没好气道，“你缺心眼是不是？！听不懂什么叫假设吗？！”

面对他的不悦，张峻豪反而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暖意，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的清醒。

“幻想那些不存在的可能，除了让自己更难受，还有什么意义？”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如刀，“你心里很清楚，那条路，我们根本走不了，从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了头了。”

余宇涵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最终，所有翻涌的不甘、怨愤和那点微弱的奢望，都化作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带着苦涩颤音的叹息，消散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是啊。”

他闭了闭眼，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认命般的疲惫。

“没有如果。”

——

黑暗并未持续太久。

那几点幽蓝色的鬼火仿佛只是某种检测机制，在确认闯入者“遵守规则”后，便如同被风吹熄的烛火，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巷道深处。

覆在眼上的手移开，冰冷的空气重新涌入肺叶。

察觉到那东西的气息消失后，苏新皓缓缓睁开眼，第一时间确认了余宇涵的状况，

虽然脸色苍白，气息不稳，但至少脱离了那致命灰雾的缠绕后，面色不是那么难看了。

“没事了。”苏新皓松开手，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那是某种习惯性安抚的温和。

他向后退开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脸上残留的温度骤然消失，余宇涵几乎是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令人看不透。

“多管闲事。”他低声说，语气硬邦邦的，像是想要划清界限，然那微微发颤的尾音却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苏新皓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失去记忆的他，此刻更像一张白纸，行动全凭本能与眼前最直接的危机。

他抬头，再次看向那座诡异的牌楼，不知想到什么他垂眸看向脚下，脚下的影子与身旁人交叠在一起。

规则六：数己之影，过三则危。

暂时安全。

“这里很危险。”苏新皓陈述事实，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我们先离开吧。”

余宇涵嗤笑一声，带着点自嘲：“离开？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轮回牌楼，进来了，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苏新皓，“而且，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苏新皓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大概是不久前打架的缘故，其实细看这人的情况比之他，好不了多少，那些狰狞的血迹与伤口让他在朦胧月色里多了些残缺的脆弱感，“嗯，不过我觉得我是认识你的。”

“你应该也是认识我的吧？！”苏新皓看向余宇涵，明明是疑问却带着些肯定的语气，

对上那双眸，余宇涵猛地别开脸，有些不知所措。

然他刚转过脸就察觉到暗处谢却芜的踪迹，几乎是他发现谢却芜的同时，

谢却芜手中的枯荣双生刃无声无息地向着苏新皓去了。

那截枯枝般的刃尖，带着剥夺生机的死寂气息，来不及思索，余宇涵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苏新皓一晃眼，眼前人已经不见了，只听到耳边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打破了巷道短暂的死寂。

火星迸溅间，他转身却见余宇涵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此刻他右手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泛着暗沉金属光泽的短刺，险之又险地架住了谢却芜那柄向他而来的利刃。

短刺与枯朽刃交击处，一股诡异的灰败气息正试图沿着短刺蔓延，所过之处，暗沉的金属光泽都黯淡了几分，仿佛被抽走了精华，余宇涵持刺的手臂肌肉紧绷，微微颤抖，显然抵挡得并不轻松。

谢却芜的攻击被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玩味的探究，他收回刀刃缓慢走近，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场景，目光在余宇涵与被他护在身后的苏新皓之间来回扫视。

“哦？！”谢却芜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我们的小余儿，这是要……英雄救美？！”

“谢哥。”余宇涵无声将身后的人挡了挡，有些紧张地看着谢却芜，

苏新皓看不到余宇涵的表情，他只看到那个对他出手的漂亮男人，看着余宇涵眸色深沉，最后像是无奈的妥协般，叹了口气，拍了拍余宇涵的肩膀。

“阿漓，不要这么看着我嘛，我这不是见到你太激动了嘛。”谢却芜笑着对苏新皓抛了个媚眼，吊儿郎当的模样与刚刚判若两人。

苏新皓皱眉，只是后退半步，无声的抗拒。

就在这时，周围的雾气似乎又开始缓缓流动、汇聚，远处隐约传来更多窸窣的、不怀好意的声响。

牌楼的浮雕在灰蒙的光线下，扭曲得更加狰狞。

“雾要起了。”余宇涵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算你运气好，我们暂时…合作。”

他向后迈了一步，与苏新皓并肩，目光警惕地望向雾气深处那未知的危险，他依旧身处阴影，依旧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光明，但此刻，这束光阴差阳错地照在了他身上，哪怕只是片刻，哪怕最终会被更大的黑暗吞噬……

他也想，抓住看看。

谢却芜看余宇涵这模样，无奈地与他们站到了一起。

——

“人呢？！”朱志鑫面色难看道，

“走错了？！”左航视线扫过空旷的广场，目光停在灯火通明的戏台上，眸中划过一抹诧异，

“没错，这里有张极残存的特质，和…”张泽禹垂眸眼中血色翻涌，“和破碎的永昼蝶。”

“这里的时空和能量有些奇怪，像是有意识在将我们分开。”左航轻声道，

“张极撑不了多久的，他，”朱志鑫喃喃道，“他们去哪了？！”

还未等三人理出头绪，耳边突兀出现一阵铃声，

这一次，铃声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刺耳感，牌楼正中的横梁上，血红色的字迹疯狂蔓延：

【轮回牌楼守则·终】

七、铃响三声，轮回将启。

八、规则相悖，以血为鉴。

九、所见未必真，所闻未必实。

世界的色彩开始剥落，青石板变得透明，牌楼的木质纹理像蛇一样游动，戏台上的吹打声扭曲、拉长，变成非人的嚎哭与呓语，

左航看到浓雾中浮现出无数模糊的身影，它们没有面孔，只有人形的轮廓，正缓缓向他们包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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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张极的濒死被停滞了，我们要插手吗？”Aether的声音在耳边跳跃，

“不用，简亓当初选这五个人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朱志鑫和张极的命线是捆绑的，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关系，我们不需要插手，”林昕薇冷笑道，“或者说，我们根本不能插手，招财猫的通天气运下，我们贸然插手只会引起更严重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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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家看到这里了，那我要总结一下我这段时间的状态，最近迷上了买周边和开周边，到处收小卡，到处看开箱视频，我已经迷上了，现在天天点开八百遍高会，我就想看看什么时候能发货，以及有其他周边能买不，

我怀疑给我下蛊了，我怎么那么喜欢这些小东西呢？

写文吧，最近有点慢，我偷懒太严重了，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还有就是，这坑我挖了好多啊，我怎么这么会挖坑啊Σ(っ°Д°;)っ，全是给我自己挖的，当初写的时候就是莫名的自信，(哈哈哈，其实现在也很盲目自信🤣)，苦了现在的我。

好啦好啦，不给大家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