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实验室的玻璃窗在雷声的激荡下发出嗡嗡的回响。卢卡·巴尔萨紧握着那份因热度而微微卷曲的机械臂设计图,忽然间,门锁传来了一阵细微而清晰的转动声。洛伦兹教授,身披一件水珠滴落的风衣,悄然出现在门口,他那镜片后的蓝色眼眸,在跳跃的工作台电火花映照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洛伦兹教授的指尖轻轻滑过实验日志上的失败记录,“第37次失败了吗?”他的声音如同精密的机械般冷静,雨水沾湿的袖口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卢卡的手背。他提出了一个建议:“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将电磁力的参数融入傅里叶变换之中。”在俯身调整线圈时,卢卡隐约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洛伦兹教授身上特有的味道。
自那以后,实验室的白炽灯光便成为了深夜的常客,一直亮至凌晨。卢卡沉迷于用齿轮重新塑造人类肢体的奇妙构想,而洛伦兹则致力于将复杂的数学公式编织成新的科学奇迹。当卢卡所设计的义肢终于能够精准地夹起那颗玻璃珠时,洛伦兹递上了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柏林下周有一场学术会议,作为我们的共同发明者,你应该去露个面。”
在飞往柏林的航班上,飞机舷窗映出了两人并肩而坐的倒影。卢卡注意到,每当他兴奋地讲解设计原理时,洛伦兹总会深情地凝视着他因激动而泛红的耳尖。直到那个深夜的庆功宴上,微醺的洛伦兹突然按住了卢卡在图纸上飞舞的手:“你知道吗?对我来说,最迷人的方程式,莫过于你的奇思妙想,恰好能够解开我所有的科学假设。”
在返程的航班遭遇气流颠簸时,卢卡紧张地攥紧了扶手。而洛伦兹却从容地摘下了金丝眼镜,用指腹温柔地抚平了他紧锁的眉头:“别怕,”他将卢卡颤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听,我们共同设计的心脏起搏器,正按照相同的频率跳动。”窗外的闪电划破了云层,宛如无数精密运转的齿轮,将两颗灵魂悄然间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