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 祁煜篇

铅笔尖在素描纸上沙沙游走，像某种隐秘的触碰。祁煜的目光比盛夏阳光更灼人，从画架上方投来，在你裸露的肩颈处流连。

"别动。"他声音低哑，食指轻轻抵着铅笔末端，"这个角度...很完美。"

你试着维持他要求的姿势——侧坐在高脚凳上，一条腿曲起，丝质裙摆从膝头滑落至大腿中部。空调风扫过皮肤时激起细小的战栗，不知是因为冷，还是他描摹你身体轮廓的视线。

"艺术家都这么苛刻吗？"你故意动了动发僵的脚踝。

祁煜突然站起身，画架在他身后发出轻微的摇晃。他走近时带着松节油和深海调香水的气息，骨节分明的手悬在你膝头两厘米处："这里，需要再抬高..."

指尖没有真正触碰，却在皮肤上激起电流。你看见他喉结滚动，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那支铅笔不知何时被他咬在齿间，留下浅浅的齿痕。

"你确定是在认真作画？"你捕捉到他游移的目光。

他忽然俯身，抽走你脑后固定发髻的铅笔。长发如瀑垂落的瞬间，他的鼻尖几乎擦过你耳垂："素描课第一节...要学会观察光源。"呼吸烫在耳廓，"比如现在，月光在你锁骨这里..."铅笔尾端轻轻点在那处凹陷，"形成了漂亮的阴影。"

画室突然变得太安静。你能听见他换铅笔时指尖摩擦笔杆的声响，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祁煜忽然用橡皮在纸上重重擦拭，雪白碎屑落在他绷紧的小臂上。

"这里画错了。"他声音发紧，目光却锁住你随呼吸起伏的胸口。被揉皱的素描纸团接二连三落在脚边，像某种溃败的证明。

当你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画架——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素描，而是用色铅笔涂满的、你后颈到腰线的速写，笔触凌乱得近乎焦躁。祁煜突然用沾着炭黑的手指抬起你的下巴：

"模特不该偷看未完成的作品。"拇指蹭过下唇，留下暧昧的黑痕，"...要惩罚。"

窗外涨潮声淹没尾音时，他的呼吸终于落在你唇上。折断的铅笔从指间坠落，在木地板上滚出很远很远。

祁煜的拇指还按在你下唇，炭粉在唇纹间晕开像吻痕。你下意识舔唇，舌尖蹭过他指腹的瞬间，他瞳孔骤然收缩。

"比例..."他突然掐住你的腰将你转向光源，声音里绷着危险的哑，"髋部到膝盖的长度需要再确认。"手掌顺着大腿外侧下滑，西装袖口蹭过肌肤时，你听见他倒吸一口气。

画架突然被撞得倾斜。祁煜单膝压上高脚凳，把你困在身体与画板之间。调色盘跌落的声响中，他的鼻梁擦过你耳际："知道吗？你睫毛投下的阴影..."沾着群青颜料的手指抚上你眼皮，"...比深海还蓝。"

你咬唇的动作让他目光一暗。那支被咬过的铅笔突然横进你齿间："别咬自己。"他命令道，指节蹭过你舌尖，"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