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炼狱杏寿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保护车厢众人、最终力竭而亡时,我跪倒在他身旁,哭得撕心裂肺。我无法接受这位如太阳般耀眼的炎柱就此陨落。最后我也只能轻轻为炼狱合上双眼,哽咽着说:“炼狱大哥,您已经很努力了……请好好休息吧。”
炼狱杏寿郎战死的消息传回鬼杀队总部时,整个庭院先是陷入死寂,随后被压低的啜泣与怒吼撕裂。产屋敷耀哉在两个孩子搀扶下走到檐廊。病弱的他听完鎹鸦的汇报后,指尖微颤,却只是轻轻阖眼,像在替杏寿郎阖上那双仍带笑意的眼睛——“他守住了两百条性命,也守住了柱的尊严。”声音轻得像风,却让在场所有柱同时单膝跪地,垂首如默哀。
不死川实弥一拳砸碎走廊栏杆,木屑混着血:“上弦叁……老子迟早撕了他!”风柱的怒吼被岩柱悲鸣般的诵经声盖住;一向华丽的宇髄天元沉默得可怕,攥紧的拳头让金属护具咯吱作响;蝴蝶忍笑得最平静,转身时却用袖子掩住发红的眼角,低声吩咐隐部准备迎回遗体。远处训练场,富冈义勇独自站在杏寿郎曾示范“炎之呼吸”的空地,反复握紧又松开刀柄——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连谢谢都来不及说。”
当夜,总部灯火长明。没有人提出“解散”或“休息”,所有柱不约而同留在厅堂,像围守一簇不肯熄灭的火。杏寿郎的死讯没有击垮他们,反而在每个人眼底添了新的火斑:那团火曾由杏寿郎高举,如今正被所有人接住,继续烧向鬼舞辻无惨的永夜。
当我来到厅堂时已过半夜,走过厅堂的脚步声莫名的清楚,脑海中仍旧回荡着炼狱大哥临终前的遗言。又有一抹眼泪在眼角徘徊,脚步越发变得沉重,我竟已无法移动了,陷入久久的沉默。
“羽千君……”
我疑惑的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在看清来人的身影后,又默默的低下头:“蜜璃小姐……”
我和她都没再开口,并排走进厅堂,门被推开,里面的烛光摇摆,八柱整齐的跪坐在主公前,此刻都齐刷刷的看向门被推开的位置,最初我看到柱们时都有种莫名的强大威严,但此刻我已经完全不再受到影响,但更多是目光呆滞。
“羽千枫一郎,进来吧孩子。”主公缓缓开口。
我听到声响后并未回答,垂着头跪坐在最后一排。
主公点了点头又开口道:“今天,虽然杏寿郎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精神将永远伴随着我们继续前进,他以一人之力保住两百多人的性命,他的付出是值得的,人与鬼是永远的敌人,而鬼杀队成立至今,正是为了让它们彻底从世界消失。”九柱齐齐点头。
“勇敢无畏的前进下去吧……”
……
“枫一郎?枫一郎?!”
我惊的抬头,嗯了一声,在九柱的莫名注视下,我埋头跪拜:“抱歉,我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