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严重ooc,请勿当真
————————————————————
时间在剧痛中仿佛被无限拉长
张桂源的后背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烧,每一次心跳都泵出岩浆般的痛苦,顺着新生的骨翼接口疯狂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杨博文体内那股狂暴失控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凶猛地涌入他的身体,在他经络间横冲直撞,撕裂着一切
他咬紧的牙关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全凭一股不肯倒下的意志死死支撑
他宽阔的背脊剧烈地颤抖着,肌肉绷得像石头,死死抵住杨博文心口那片灼热和混乱的中心,仿佛要将自己焊死在那里
左奇函用尽全力按着张桂源颤抖的肩膀,右眼的剧痛和眩晕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松手
他能感觉到手下肌肉的每一次痉挛,感受到那通过张桂源身体传导过来的、令人心悸的能量奔流
张函瑞额角全是汗,手指在能量读数仪和注射泵上飞快操作,试图引导、平复那被强行分流过来的恐怖能量
张函瑞“撑住!张桂源!能量峰值在下降!再坚持十秒!…八秒!”
他的声音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当张函瑞将最后一支深蓝色的高浓度能量稳定剂推入杨博文的静脉,监测仪上那狂暴的能量曲线像是被彻底驯服,猛地跌落回黄色警戒区,并开始趋于平稳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相对平稳、虽然依旧偏快的“嘀嘀”声
杨博文心口那道裂痕的刺目蓝白光彻底消散,变回原本相对温和的幽蓝,闪烁的频率也大大降低
他紧绷的身体彻底松弛下来,陷入深度昏迷,但呼吸通过氧气面罩变得均匀了许多,脸上的痛苦神色也褪去了
几乎在能量平复的同一瞬间,张桂源那强撑着的意志仿佛瞬间被抽空
抵在杨博文心口的后背猛地脱力,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向前栽倒
左奇函“接住他!”
左奇函低吼一声,和反应过来的张函瑞同时伸手,堪堪架住张桂源软倒的沉重身躯
两人小心地将他面朝下放在旁边空着的行军床上
张桂源后背的景象让见惯了伤痛的张函瑞都倒吸一口冷气——骨翼接口周围一片狼藉,皮肤红肿撕裂,焦黑与蓝金色的能量纹路交织在一起
如同某种诡异而残酷的烙印,中心区域甚至能看到微微搏动的、受损的肌理和能量导管,丝丝缕缕的蓝血混着组织液渗出,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昏迷过去,脸色灰败,唇边还残留着咬出的血迹
张函瑞“两个…都不要命的疯子!”
张函瑞咬牙切齿地骂着,眼圈却有些发红
他迅速拿起医疗剪,剪开张桂源后背破碎的衣物,开始紧急清创
张函瑞“左奇函!滚回你的床上去!你的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他头也不抬地吼道,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左奇函捂着再次渗血的右眼,踉跄着退开,跌坐回自己的床上,粗重地喘息着,看着并排躺着的两个队友,一个昏迷不醒后背惨不忍睹,一个刚刚从鬼门关拉回来戴着氧气面罩生命体征微弱
只觉得一阵无力又火大的烦躁
帐篷里暂时只剩下张函瑞忙碌的声音,镊子碰撞器皿的轻响,以及两台监测仪不同频率的“嘀嘀”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微光透过帆布帐篷渗入
杨博文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率先从昏迷中苏醒
他虚弱地睁开眼,适应着光线,记忆缓慢回笼,心口不再有那撕裂般的灼痛,只有一片沉重的麻木和虚弱
他微微转动脖颈,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行军床上,面朝下趴着的、后背经过初步处理但仍惨不忍睹的张桂源
杨博文的瞳孔猛地一缩,氧气面罩下发出急促的抽气声
他想撑起身,却浑身无力
张函瑞“别动!”
张函瑞立刻按住他,语气疲惫却严厉
张函瑞“你差点把自己玩没了,他差点把自己赔进去。你们两个,现在都给我老实躺着!”
杨博文的目光死死黏在张桂源那片狰狞的伤口上,嘴唇无声地颤动
他记得那失控的能量,记得那濒死的灼烧感,也记得最后时刻,那不顾一切抵上来的、宽阔而颤抖的背脊,以及那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
又过了一会儿,张桂源发出一声低低的、沙哑的呻吟,也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
后背火烧火燎的剧痛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让他忍不住抽气
他艰难地抬起头,视线还有些模糊,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旁边的行军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一个虚弱、愧疚、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一个因剧痛而暴躁、后怕、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确认对方还活着的松懈
张桂源猛地想撑起身体,后背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又重重趴了回去,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骂声
张桂源“…操…”
张函瑞“都说了别动!”
张函瑞简直要抓狂,拿着新的药膏走过来
张函瑞“嫌伤得不够重是不是?”
张桂源趴着,侧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杨博文,声音沙哑得厉害
张桂源“你…怎么样?”
杨博文戴着氧气面罩,无法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张桂源惨不忍睹的后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张函瑞“他死不了!”
张函瑞没好气地接话,挖了一大坨冰凉的镇痛修复药膏,小心地涂在张桂源后背的伤口上,但还是引得对方肌肉猛地绷紧,额角沁出冷汗
张函瑞“你再乱来一次,你们两个就一起躺进重症监护舱,用铁链锁起来!”
左奇函靠在床头,看着这俩浑身是伤、差点同归于尽还互相盯着的家伙,忍不住嗤笑一声,结果扯到了眼睛的伤口,又疼得他“嘶”了一声
他没好气地对着张桂源道
左奇函“听见没?疯子。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张桂源没理他,依旧死死盯着杨博文,仿佛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稳定下来了
杨博文迎着他的目光,极其缓慢地、用尽力气地,抬起没有插输液管的那只手,指尖微微动了动,指向张桂源,然后又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最后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
动作虚弱,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承诺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张桂源看着他那艰难的手势,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丝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不再说话,也不再乱动,只是后背肌肉依旧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
张函瑞仔细地给张桂源包扎好后背,又检查了杨博文的情况,确认暂时稳定后,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帐篷里暂时安静下来
晨光越来越亮,将帐篷内的一切都蒙上一层柔和的微光
并排的两张行军床上,两个重伤员一个趴着一个躺着,一个后背裹满纱布,一个胸口连着仪器,都在忍受着痛苦,却也都在确认对方的存在
左奇函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最终只是低声骂了句
左奇函“…俩傻子”
然后认命地拿起张函瑞留给他的眼药水,给自己疼得厉害的眼睛滴药
危机似乎暂时过去了,但留下的伤痕,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别的什么,都深可见骨
————————————————————
本章结束啦,尽情期待下一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