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严重ooc,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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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将帐篷内烘烤得有些闷热,空气里弥漫着药味、汗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时间像陷入了粘稠的泥沼,缓慢而沉重地流动,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疼痛无限拉长
张桂源依旧维持着那个勉强侧身的姿势,后背的剧痛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分毫,反而在高温下变得更加鲜明——灼烧感、撕裂感、还有那深入骨髓的酸胀和难以忍受的麻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逼疯他
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冲击,汗水不断从鬓角、颈窝渗出,在粗糙的枕面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他死死闭着眼,试图用意志力将自己从这片痛苦的泥潭中剥离,但收效甚微
杨博文的情况相对稳定,但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包裹着他
氧气面罩让他呼吸顺畅了些,但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的沉重和无力
他大部分时间都闭目养神,保存着可怜的体力,但耳朵却无法忽略旁边床上传来的、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的粗重喘息,以及那因为无法忍受的痛痒而偶尔发生的、极其细微的肌肉痉挛和床单摩擦声
他的心口也跟着一阵阵发紧,那道幽蓝的裂痕似乎都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闪烁
左奇函靠坐着,右眼的疼痛持续不断地折磨着他的神经,像有根锥子在里面慢慢钻
他仅剩的左眼烦躁地扫视着帐篷,最终落在那两个并排躺着的、半死不活的家伙身上
看着张桂源那副硬撑的德行和杨博文要死不活的安静,他心头的火气和不耐烦就蹭蹭往上冒
左奇函“喂”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刺
左奇函“总部那帮老爷们的医疗队,是爬着过来的吗?再等下去,某些人怕是能直接挺尸了”
他这话说得刻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张博二人
张桂源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没听见,但紧绷的下颌线又硬了几分
杨博文缓缓睁开眼,看向左奇函,氧气面罩下传来微弱的气息声,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极轻地摇了一下头
左奇函“摇什么头?”
左奇函更来气了,猛地想坐直些,却扯动了眼部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语气更冲
左奇函“难道我说错了?一个两个都是玩命的祖宗!现在知道躺在这儿受罪了?早干嘛去了!”
张函瑞“左奇函!”
张函瑞刚从帐篷外查看情况回来,听到这话,脸色一沉
张函瑞“管好你的嘴!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用纱布把它堵上?”
左奇函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再说话,但胸口明显起伏着,显然怒气未平
帐篷内刚刚被打破的沉默变得更加压抑和紧绷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了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
张函瑞“来了!”
张函瑞精神一振,立刻掀开帘子迎了出去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靠近,帐篷帘被彻底掀开,五六名穿着白色制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总部医疗队员带着一股冷风和新消毒水的气味涌了进来,他们还推着两台看起来就十分精密且沉重的便携式治疗仪
为首的是一个神色冷峻的中年医生,目光快速扫过帐篷内的三名伤员,语气简洁高效
无关紧要“编号0319左奇函,眼部深度感染,准备微创清创手术”
一个人报,一个人记,另一个人则在…参观帐篷?
张函瑞“这位兄弟…你这是在?”
那人则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就是看看
无关紧要“编号0601杨博文,能量核心不稳定,准备接入‘安宁’能量梳理仪。编号0511张桂源,后背大面积能量灼伤及组织撕裂,准备使用"再生摇篮"进行修复。动作快!”
冰冷的指令一下,医疗队员们立刻分工行动
帐篷内瞬间忙碌起来
两名队员走向左奇函,准备将他转移到临时搭建的手术台区域
左奇函配合地起身,但动作间依旧带着不耐和隐忍的痛楚
另外两名队员则走向杨博文,开始小心地拆卸他身上的监测电极和输液管,准备连接那台代号“安宁”的、布满了各种能量导管和感应触针的仪器
杨博文安静地配合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旁边的张桂源
剩下的队员,包括那名中年医生,则围到了张桂源的床边
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后背,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总部医生也微微蹙眉
无关紧要“伤得很重,能量污染深度很高”
中年医生检查了一下,语气凝重
无关紧要“"再生摇篮"修复过程会很痛苦,需要强效镇痛和肌肉松弛剂,但可能会影响骨翼神经接驳的敏感性。或者,保持清醒,但必须绝对忍耐,不能有任何移动,否则会影响修复精度”
张桂源趴着,声音闷在枕头里,却异常清晰坚定
张桂源“…不用药”
中年医生看了他一眼
无关紧要“确定?过程堪比凌迟”
张桂源“…确定”
张桂源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医生不再多言,示意队员开始准备
那台被称为“再生摇篮”的仪器被推过来,展开如同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内部布满了细密的、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纳米修复探针和能量束发射口
当冰冷的修复探针开始逐一接触、甚至微微刺入张桂源后背破损焦黑的皮肤和肌肉时,他整个身体猛地僵住,一声极其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闷哼再也无法抑制
那不仅仅是疼痛,更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能量束在强行烧灼、撕裂、然后又强行催生粘合他的组织,麻、痒、酸、胀、痛,各种极致的感受疯狂叠加冲击着他的神经末梢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疯狂叫嚣着要挣扎、要逃离,却又被他强大的意志力死死钉在原地,只有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和瞬间瀑涌而出的冷汗证明着他正承受着何等可怕的折磨
他的手指死死抠着床沿,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旁边正在被连接能量梳理仪导管的杨博文,清晰地听到了那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也看到了张桂源瞬间湿透的后背和剧烈颤抖的肩胛
他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心口的监测仪立刻发出了轻微的波动警报
无关紧要“别动!”
正在给他连接触针的医疗队员低喝一声
杨博文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目光却紧紧锁在张桂源那边,眼底是无法掩饰的焦灼和担忧
能量梳理仪启动,温和的能量流开始缓缓注入他的身体,抚平着核心的躁动,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疲惫感,让他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但他仍强撑着看着
左奇函已经被局部麻醉,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医生处理他的眼睛
他听着身后传来的、张桂源那明显在忍受极刑的粗重喘息和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烦躁地啧了一声,最终还是闭上了那只没受伤的眼睛,眼不见为净
帐篷内,三场治疗同时进行
张桂源的后背在“再生摇篮”下微微发光,破损的组织在缓慢而痛苦地重生
他咬紧的牙关里溢出血腥味,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唯一的念头就是撑下去,绝对不能动
杨博文在能量梳理下渐渐陷入一种半昏睡状态,但眉头始终微蹙着
左奇函的手术在安静地进行,只有器械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
张函瑞站在帐篷中间,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巡视,脸色疲惫而严肃
时间再次变得缓慢而煎熬。阳光偏移,帐篷内的光影发生了变化
当左奇函眼睛的手术结束,被重新裹上厚厚的纱布推回床边时,张桂源的后背修复才进行到一半
他的颤抖似乎减弱了一些,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但那身下的床单几乎被汗水完全浸透
杨博文的能量梳理接近尾声,他陷入了沉睡,呼吸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再生摇篮”的嗡鸣声终于停止
绿色的修复光芒暗淡下去
中年医生仔细检查了张桂源的后背,虽然依旧红肿,但那些恐怖的撕裂伤和焦黑痕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粉嫩的新生皮肤和已经接续好的能量导管脉络,只是看起来异常脆弱
无关紧要“修复完成。二十四小时内绝对禁止移动和任何能量运用”
医生冷声交代
无关紧要“后续需要多次巩固治疗”
张桂源仿佛虚脱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
医疗队开始收拾器械,准备离开
帐篷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三台监测仪规律的“嘀嘀”声,以及三个精疲力尽、伤痕累累的伤员
夕阳的光透过帐篷,染上了一层暖橙色,却依旧化不开那浓重的疲惫与痛楚
漫长的治疗结束了,但康复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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