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砸在殿脊瓦片上,溅起碎银般的光。沈清辞握剑的手被雨水浸得发凉,可凰焰却在掌心越烧越旺。新帝踉跄着撞翻供桌,香炉滚落在地时她分明看见那缕檀灰里混着血丝。
"你早知道是不是?"嘶哑的声音裹着雨水灌进耳朵,"三年前在御书房,你就发现了这个印记..."
沈清辞瞳孔猛地缩紧。记忆如惊雷炸开,那天暴雨倾盆,她推开御书房门时带起一串水珠子。烛火晃了晃,照见萧彻浑身湿透的衣裳,凤凰纹路在皮肤下明明灭灭。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凤?"
幻象又出现了。还是那个角落,还是那张冷得像冰碴子的脸。沈清辞咬牙,耳后渗出金红血液。三年前洞房夜的画面又来了,凤烛摇曳,她独坐床边听着外头私语。萧彻枯坐窗前,摩挲玉佩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
新帝突然暴起抢夺玉佩。沈清辞本能后退,凰焰不受控制地窜出,在两人之间划出道火墙。
"住手!"
她厉喝声未落,新帝额角青筋暴起。玉佩突然嗡嗡作响,映出一道影子。谢夫人抱着襁褓跪在殿前,帝王伸手将龙鳞玉佩放进摇篮。沈清辞瞳孔缩了缩,脖颈处一阵刺痛。低头看去,龙鳞印记正缓缓浮现。记忆闪回两人缠绵时,萧彻总避开那个位置。
"原来如此。"
她松开手,看着新帝瘫坐在地。殿外传来喧哗,百姓举着火把朝太极殿涌来。他们颈后都有淡淡鳞痕,随心跳频率明灭。龙吟更急,与凰焰共鸣震得屋瓦簌簌作响。
沈清辞望向皇陵方向,凤凰图腾正在云端成型。新帝趁机夺门而出,却被忠伯虚影拦住去路。那虚影残缺不全,说话断断续续:"双生...反噬...当心..."
追上去时,新帝正撕扯衣领。那龙鳞印记突然蠕动,化作细线往心口蔓延。他痛呼一声,抓起侍卫腰刀劈向自己。凰焰及时缠住刀刃,沈清辞扣住他手腕,玉佩贴上他额头。
记忆汹涌而来——大婚当夜,萧彻将半块玉佩塞进襁褓;三日前登基大典,新帝饮下龙血汤时脖颈浮现印记。
"原来如此。"
她松开手,看着新帝瘫坐在地。殿外传来喧哗,百姓举着火把朝太极殿涌来。他们颈后都有淡淡鳞痕,随心跳频率明灭。龙吟更急,与凰焰共鸣震得屋瓦簌簌作响。
沈清辞望向北邙山巅。凤凰图腾加速旋转,与皇陵地宫金光遥相呼应。远处传来隐约龙吟,与凰焰产生共鸣震颤。她瞳孔收缩——那棺中人竟与她容貌相同,此刻正缓缓睁眼。
凤凰图腾旋转加速,龙影突然调转方向,朝她俯冲而来。双生剑自动出鞘,在空中划出十字。龙影穿透剑气,直扑她心口。千钧一发之际,玉佩迸发强光,将龙影逼退半尺。
沈清辞咬破指尖,在剑刃抹出血痕。凤凰图腾应声而动,金光暴涨。她纵身跃下屋脊,剑锋直指太极殿屋顶正中的龙纹。瓦片碎裂声里,瞥见新帝正往嘴里灌龙血汤。
"住口!"
挥剑斩去,凰焰穿透幻象,在地面留下灼痕。诏书残页从空中浮现,萧彻的笔迹写着"朕"字,却没写完。地宫方向传来龙吟,与凰焰共鸣。她猛地转身,窗外风雨更大了。
皇陵地宫金光涌动,凤凰图腾转得更快。石棺泛起涟漪,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跟她的脸一模一样。
"双生...反噬..."
忠伯的虚影刚冒出来,就被撕碎了。沈清辞感应到熟悉气息,玉佩剧烈震动。她伸手碰石壁,三年前画面再现:母亲临终前紧握她手,实则在传递凤凰血脉。
"你以为我是屠凤者,可曾想过自己才是真正的'凤'?"
幻象又出现,还是那个质问声。她冷笑一声,翻手取出双生剑。剑锋划过手腕,凤凰图腾因凰血浸染旋转得更快。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棂上砰砰作响。北邙山巅风雷交加,她立在古庙废墟上。凰焰顺着纹路游走全身,皮肤下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解开衣襟,看着脖颈处的龙鳞印记,她笑得更冷。
"三年前你不肯签下那道诏书,今日却要亲手毁掉自己的救赎?"
幻象沉默片刻:"若我本就是你的劫,你可敢直面这份宿命?"
凰焰暴涨,吞没一切。凤凰图腾升空化作金色长痕,直指太极殿方向。远处钟声响起,她看到新帝颈后浮现的龙鳞印记。
"凰焰焚尽执念,从此谢婉儿归来,沈清辞已死。"
她迈步而入,身后凰焰化作凤凰虚影遮天蔽日。新帝脖颈处的印记突然开始蠕动,沿着锁骨往心口蔓延。他撕扯衣领,指甲在皮肤上刮出血痕。
"别碰!"
沈清辞伸手想阻,却被凰焰震开。新帝踉跄后退,撞翻供桌。香炉滚落在地,檀灰混着雨水溅湿裙摆。
"你早知道是不是?"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三年前在御书房,你就发现了这个印记..."
沈清辞握紧玉佩。三年前的记忆突然涌入——那天暴雨倾盆,她推开御书房门时带起一串水珠子。烛火晃了晃,照见萧彻浑身湿透的衣裳,凤凰纹路在皮肤下明明灭灭。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凤?"
幻象从角落里冒出来。萧彻穿着大婚那天的玄色礼服,手里捏着半块玉佩,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沈清辞咬牙,耳后渗出金红血液。三年前洞房夜的画面又来了,凤烛摇曳,她独坐床边听着外头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