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旅行

婚前的独自旅行（伊莱克斯视角）

　　芙洛偷偷收拾行李时，我正靠在门框上看她手忙脚乱地往皮箱里塞虚无之花。

　　她穿着我旧年送的藏青斗篷，领口别着新做的光暗胸针，却总把晒干的百合花瓣掉在地板上——像只偷藏过冬粮食的小兽，明明笨拙却透着说不出的可爱。

　　“要去多久？”我忽然开口，看着她猛地转身，耳尖因心虚而泛红。

　　“就、就三天！”她攥紧皮箱把手，指尖绞着斗篷边缘的亡灵穗子，“想去前世的希亚王宫看看……反正你忙着筹备婚礼，我、我自己去就好！”

　　喉结滚动，我伸手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她连行李都没带够，斗篷里还藏着我昨夜给她的暖手魔晶：“笨蛋，旅行哪有不带向导的？”

　　指尖打了个响指，皮箱里多出两套换洗衣物，其中一件是她喜欢的、绣着小骷髅的浅金衬衫，“何况……” 低头吻了吻她眉心的阴阳鱼印记，“有人忘了吗？我们的魂契，连心跳都能同步。”

　　她耳尖爆红，却伸手环住我腰，指尖蹭着我后腰的光暗纹章——那是她上周偷偷刻的，说“这样拥抱时就能感受到彼此的魔力”：“你早就知道我要去？”

　　“从你对着双生树发呆时就知道了。” 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唇印——那里此刻正因害羞而发烫，“走吧，去看看前世的‘我们’，如何把遗憾写成情书。”

　　希亚王宫的废墟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芙洛蹲在废弃的花园里，指尖拂过断壁上的百合浮雕——

　　那是前世她偷偷刻下的，每朵花芯都藏着极小的“伊”字。“当年我总在想，如果你是凡人就好了。”她忽然开口，指尖在泥土里挖到生锈的铁盒，“这样就不用背负神的使命，不用在光暗之间挣扎……”

　　铁盒打开的瞬间，她忽然愣住——里面躺着枚银戒，戒面刻着未完成的阴阳鱼，旁边是张泛黄的纸条，墨迹早已晕染，却仍能看清最后一句：“哪怕你要的是天下，我也想先给你一个家。”

　　“这是……你前世写的？”她指尖颤抖着抚过字迹，忽然抬头看我，眼里有泪光闪烁，“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王位，是……”

　　“是能和你一起在花园种满虚无之花的日子。” 我蹲下身，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指尖触到她睫毛上的雾珠，“前世的我不敢说，今生的我却能——”

　　从口袋里掏出枚新戒，戒面是完整的阴阳鱼，内侧刻着我们的名字，“芙洛·希亚，这次换我来补全这个约定——无论你是公主还是卖花女，我的‘家’，永远是你在的地方。”

　　她忽然笑了，泪珠砸在铁盒上，激起细碎的光——是共生魔力在回应心意。远处，晨雾被阳光染成淡金，废墟的断壁上忽然抽出新芽，是她无意识间用生命魔力唤醒的、前世她种下的百合。

　　“你看，连时光都在帮我们续缘。” 她将新戒套进无名指，与铁盒里的旧戒交叠，“前世的未完成，今生都变成了‘刚刚好’。”

　　我低头吻住她，舌尖尝到咸涩的泪与清甜的晨雾——废墟的风掀起她斗篷，露出里面穿的、我那件绣着小骷髅的衬衫。

　　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软肉，惹得她惊呼着躲进我怀里，发间的虚无之花蹭着我下巴：“下次不许偷偷跑掉。” 咬住她耳垂，感受着她在我怀里的战栗，“哪怕是去前世的废墟，也要牵着我的手——毕竟……” 舌尖舔过她耳后，“你的每段过去，我都想参与。”

　　她忽然伸手环住我脖颈，指尖在我后颈画着“家”的亡灵符文：“其实我刚才挖铁盒时，就听见你脚步声了。” 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故意没回头，想看看你会怎么哄我……结果你果然带了戒指来。”

　　喉结滚动，我看着她眼里倒映的晨光——比任何魔法都温暖的光，曾照亮我千年的永夜。

　　“因为知道你会难过。” 指尖拂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眉心发亮的魂契印记，“就像知道你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

　　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与她的魔力缠绕，在废墟的百合新芽旁，织就只属于我们的、跨越时空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