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管自己的无知叫清醒,于是‘清醒’将保护他们的人当成了疯子。”
张无烟的语气嘲讽。
“在我七岁那年,家里突生了变故。”
“你们绝对不会想到,那是怎样的一场灾难!”女人面色癫狂,充满血丝的眼死死看着两位警官。
气氛夹杂着一丝肃穆。
其中一位正站着拿本子记录的警察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了座位上的人一眼。
记录的那位警察弯腰,小声对坐着的警察说着什么。
张无烟望着对面的人,心渐渐沉了下去。那熟悉的,曾让人信赖的警服在此刻让张无烟陌生。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那小尘该怎么办呢?
她死死盯着两人,企图看出一丝善意。
那是磅礴的希望。
“我觉得你需要检查一下脑部,以免有什疾病也好的去治,你觉得呢?”位置上的警察微笑着看向张无烟。
“不,我没病!”
“你有。”
“我说了,我没病!”
“我说,我觉得你有,你觉得呢?”
警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转头对着记录的警察小声说“又是十年前那场事故,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记录的警察点点头,跟着另一位警察出门。
张无烟听力很好。听到那他们的对话时,酸涩感袭来。她忍不住叹气,但低头看着桌面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
夜晚,群星与明月高悬在空。淡白的云几乎遮挡不住那月光,就在一瞬间,云朵变得鲜红,洁光与云彩交织着。
江驿尘睡梦中在耳畔听到了女人的笑声,声音凄凉。
江驿尘被吵醒,他的起床气让他烦躁不堪。
他习惯性的到处摸索,找不到手机的,不安感袭来。
但笑声越发高昂。
他忍不住坐起嚷嚷道:“谁啊!大晚上的笑什么!”江驿尘看看四周,窗户处的帘子缺口漏出破碎的玻璃,月光透过缺口撒向地板。乱摆作一团生了苔藓且潮湿的木板勉强能够让人看出这是张桌子和把椅子。
破败不堪,是江驿尘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可,这不是他的家。
房间到处都被灰黑色的脏污点缀着,只有一个房间。没有厨房和厕所,客厅和卧室是一体的,带着不违和感,江驿尘影影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里。
烦闷感渐渐消散。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江驿尘想着,有点兴奋,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要当主角了。
如此想着,他不自觉走到门口。
江驿尘有种很强烈想要开门的欲望,不知从何而来。
开门吧?顺便看看这是那里。也不知道是那个神经把我搞到这里来了,手机也没有。
他推开门,是母亲和蔼的笑容。
泪水比拥抱更先来到,江母看着怀里的人,嘴角疯狂的向上咧着,脸颊出现了裂痕声音却柔和着
“驿尘啊,你还记得你七岁我们给你过生日的时候嘛?”
“七岁那年……”
“对啊,就那个时候!”
江母催促着,语气变的尖锐。
“你别和我说不记得!”
江驿尘瞳孔萎缩。
他终于想起为何感觉见过这里了!
这里是父母出事那天,中午路过吃饭的地方!
所以,现在他抱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