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教室玻璃窗洒在课桌上,叶星遥第无数次偷瞄江叙白。少年正低头解竞赛题,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校服袖口还沾着昨晚调试自行车时的机油痕迹。她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链,交叠的星星吊坠硌着掌心,想起凌晨在山坡上的那个吻,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又走神。”江叙白突然开口,笔尖敲了敲她空白的作业本,“这道数列题讲第三遍了,再不会...”他话音未落,教室后门突然被踹开,体育委员举着喇叭大喊:“下周运动会,各班抓紧报名!”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叶星遥被前排女生推着站起,稀里糊涂就报了800米。她转头求助地看向江叙白,却见他正盯着报名表,修长的手指在“男子1500米”项目上停顿片刻,然后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
午休时,叶星遥在储物柜前撞见江叙白。他怀里抱着个篮球,发梢还沾着汗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放学后...操场见。”不等她回答就跑开了,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放学后的操场空无一人。叶星遥踩着塑胶跑道,远远看见篮球架下的江叙白。少年单脚支地,白色T恤被风吹起,露出一小截腰线。他抬头看见她,耳尖泛红地递来个运动手环:“测心率的,你跑步总岔气。”
叶星遥戴上手环,冰凉的金属贴合手腕。江叙白突然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跟紧我。”他开始慢跑,步伐特意放慢。叶星遥盯着他后颈细密的汗珠,听着手环规律的心跳提示音,突然发现两人的心跳频率正在逐渐重合。
跑第二圈时,叶星遥的脚步开始发虚。江叙白立刻转身,伸手却又尴尬地悬在半空:“把手给我。”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的轮廓像幅浪漫的剪影画。
突然,叶星遥脚踝一崴。江叙白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鼻尖几乎擦过她的发顶。两人的呼吸同时停滞,叶星遥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震得手环发出急促的警报。“笨蛋。”江叙白声音沙哑,低头时眼镜滑落,露出泛红的眼眶,“下次不许逞强。”
暮色渐浓时,叶星遥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校园论坛又有新帖——模糊的照片里,江叙白抱着她走向医务室,配文写着:“救命!这也太甜了吧!”她红着脸关掉手机,却发现江叙白发来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顺路买。”
而此刻的江叙白,正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告白的话。书包侧袋里藏着两张游乐园门票,是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限量款。窗外的月光温柔,他摸着被叶星遥靠过的胸口,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却不知在操场角落,那个戴鸭舌帽的男生收起相机,眼神阴沉地按下发送键,一条匿名消息正发送到某个神秘群组:“计划提前,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