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4同人文,主锋乔夜泊会有鬼迷辛乔,徐符记,海白菜,星辰大海,还会掉落海潇,严之有徐,许可证的cb
故事的开头是1930年,北洋军阀混战结束后
ooc预警
这几日,沈阳城的夜色总裹着些不寻常的血腥气。王铮亮、蔡旻佑、李泽锋三人各带一队,循着林峰招供的名单展开了一场不动声色的清洗。安全屋里审讯室的白炽灯彻夜亮着,烙铁烫穿皮肉的焦糊味混着血腥味漫出窗缝,街角暗巷里,匕首入喉的闷响总被巡逻队的皮鞋声盖过。
“第七个了。”王铮亮用帕子擦着指缝里的血,看着巷口那具穿着国民党军服的尸体,对方口袋里还揣着半截用日文写的密信。他抬头望了眼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浓重的疲惫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没想到党国袍泽里,藏着这么多披着人皮的豺狼。”
蔡旻佑正将一份烧得半焦的名册踩进泥里,听见这话冷笑一声:“林峰会咬出三十七个名字,现在才清到第十一个。亮哥,看来这沈阳城的水,比咱们想的还要浑。”他靴底碾过纸灰的动作带着股狠劲,袖口露出的枪伤还在渗血——昨夜审一个老牌特务时,对方拼死反抗,差点咬掉他半只耳朵。
李泽锋那边进展更烈。他带的队专挑那些死硬分子下手,凌晨四点闯进奉天日报社时,编辑主任正对着电台发报,发报机电键的咔嗒声还没停,李泽锋的飞刀已经钉穿了对方的手掌。“说不说?”他踩着那人断指的手,声音冷得像冰,见对方咬着牙瞪他,干脆利落地拧断了对方的脖子。收队时,他军靴上的血痂厚得能刮下一层,怀里揣着从特务家中搜出的密电码本,封皮上烫着朵暗红的樱花。
这场清洗持续了整整七天。最后那天雨下得特别大,王铮亮在安全屋后院烧名单,火光映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蔡旻佑清点尸体时发现,三十七个名字里,有六个是中央军校的同期同学,其中一个还是当年给他送过伤药的兄弟。李泽锋把最后一颗子弹送进某个副局长的脑袋时,对方正搂着小妾睡在鸦片床上,血溅在描金的帐子上,像开了朵妖异的花。
等硝烟散尽,沈阳城里日方能用的眼线几乎被拔得一干二净。藤田大佐站在领事馆二楼,看着楼下巡逻的日本兵,指节捏得发白。“看来,得找个新棋子了。”他对着窗外飘落的樱花喃喃自语,桌上摊着份卷宗,封皮写着“符龙飞”三个字。
符龙飞此刻正坐在六国饭店的雅间里,指尖夹着支烟,眼神却没落在怀里娇娘的酥胸上。他刚听说李泽锋他们清算了所有特务,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就见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躬身引路,藤田大佐挺着军肚走了进来,军靴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却像踩在符龙飞的心上。
“符先生好雅兴。”藤田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关东腔,他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扫过缩在角落的娇娘,嘴角勾起抹了然的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符龙飞吐了个烟圈,将怀里的女人往外推了推:“让藤田大佐见笑了,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儿。”他心里清楚,日本人找上门绝没好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烟盒边缘,那里藏着把三寸长的匕首。
藤田却没绕弯子,从公文包里抽出张照片推过去。照片上的徐海乔穿着深绿色长衫,站在楼兰饭店院子里的银杏树下笑,阳光落在他翘起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金。“符先生,我知道您想要什么。”藤田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猫捉老鼠的得意,“帮我们完成‘樱花’行动,徐海乔就是您的了。”
符龙飞的瞳孔猛地一缩,烟蒂烫到了手指也没察觉。他盯着照片上徐海乔的笑脸,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确实想过徐海乔,想他清瘦的手腕,想他被惹恼时泛红的眼角,可那是藏在心底的念想,怎么就被日本人当成了拿捏他的把柄?
“徐海乔…”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浪荡,眼神却暗得像深潭,“藤田大佐倒是会做生意。”
藤田见他动心,笑得更得意了:“我们可以帮您除掉李泽锋——毕竟他是徐海乔的相好,不是吗?”他前倾身体,军装上的铜扣蹭得桌面响,“甚至可以给徐海乔制造点麻烦,让您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事后我们会抹去所有痕迹,保证他查不出半点破绽。”
符龙飞心里的火“腾”地窜了起来。他想起徐海乔无邪干净的笑容和对敌抗争的坚毅那点燃了他心中的什么东西。而这些豺狼竟敢打他的主意?可脸上却不得不挤出副贪婪的笑:“大佐倒是懂我。不过…”他忽然往椅背上一靠,扯开领口露出锁骨,“这几天没碰美人,心里头空得慌。不如先找几个来给我解解馋?”
他故意说得粗俗,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藤田放松了警惕——果然,这些日本人最看不起浪荡子,总觉得他们没骨头,容易掌控。
“这个容易。”藤田拍了拍手,门外立刻走进两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身段妖娆,眉眼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僵硬,“符先生先享用着,等您满意了,我们再谈‘樱花’的细节。”
符龙飞瞥了眼那两个女人——一看就是训练过的特务,怕是来监视他的。他索性装得更放荡些,伸手搂住其中一个的腰,在她颈间暧昧地吹了口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眼角的余光却看见藤田转身时,嘴角那抹胜券在握的笑。
“我可以帮你们发展下线,实现‘樱花’的行动,不过若是得不到海乔我可是要和你算账的。不过你用得告诉我‘樱花’的行动细节我才好知道发现什么样的下线啊。”符龙飞为了掩藏住内心情绪的翻涌只得演出更下流的样子,他轻轻掐了一把怀中没人的细腰并在她颈间亲了一口尽显风流,这样日本人也会更放心。
“好,是这样的。‘樱花’主要是针对沈阳爱国青年展开的围剿行动。我们派人跟踪了王学士,林英,杨琳,赵新…可是跟踪的人都被悄无声息的杀害了,日后需要您加派人手了。我们需要在他们经常出去的公共制造混乱与破坏并嫁祸给他们,再由你们国民政府出面将他们一一逮捕。进入监狱后,或是用刑时下手太重让他们不小心死了,或是安排人扮成他们的愁人暗杀他们,总之是要让他们再也不能发表爱国文章。当然,我们绝不会给徐先生制造麻烦。至于具体的行动安排之前都是林峰在做,如今可要交给符先生了。我们行动的时间是六月十号。”藤田大佐将计划的全貌告诉了符龙飞,并给了他相当高的自由度,毕竟自负的藤田已经认为他彻底摸透了符龙飞的心思,他笃定符龙飞一定会帮助他…
第二天傍晚,李泽锋正在靶场教徐海乔打枪。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徐海乔穿着黑色劲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肤在夕阳下泛着冷白。他举枪的姿势还有些生涩,肩膀微微发抖,子弹打在靶纸上,离红心差了老远。
“手腕再稳点。”李泽锋站在他身后,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手把手地调整他的姿势,“吸气,屏气,扣扳机。”
徐海乔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耳尖有些发烫,却还是咬着唇照做。“砰”的一声,子弹正中靶心。“中了!”他转过身,眼睛亮得像星星,嘴角扬起的弧度比夕阳还暖。
李泽锋看着他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些天的血腥杀戮仿佛都被这笑容涤荡干净了,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特别好,你进步很大。”指尖触到的发丝柔软,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和他满是枪茧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那是老吴教得好。”徐海乔把枪放下,脸颊还有些泛红,“你看我现在这样,能和你们一起行动了吗?”他不想总被保护着,他下决心要变强——至少不能成为别人的累赘。
李泽锋却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练拳的阿瑞:“等你能打赢他再说。”阿瑞是蔡旻佑队里最不能打的,他可舍不得徐海乔被揍得鼻青脸肿,而且等到海乔赢得了阿瑞的时候也已经成为了很棒的特工了。
徐海乔却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转身去捡地上的弹壳,夕阳落在他纤瘦的背影上,李泽锋看着看着,眼神就冷了下来——这乱世,连这样干净的人都要被迫拿起枪,究竟还有没有天理?
傍晚的王铮亮餐厅格外热闹。后厨的蒸汽裹着饭菜香飘进包间,二十几个爱国青年围坐在长桌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王学士推了推眼镜,手里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悬着,迟迟没落下;林英把辫子盘在头顶,露出的耳朵尖微微发红;杨琳攥着块手帕,指节都白了——他们都是被“樱花”行动盯上的目标,王学士写的爱国社论传遍了沈阳城,林英组织学生罢课,杨琳的书店成了秘密联络点。
符龙飞坐在主位,指尖敲着桌面,把藤田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他们要在公共场合制造混乱,嫁祸给你们,再让国民政府出面逮捕。”他说到“樱花”行动的具体日期时,特意加重了语气,“是六月十号。”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电车铃铛声隐约传来。林英猛地一拍桌子:“这群狗东西!”她辫子散了下来,发丝拂过脸颊,眼里满是怒火,“我早就说过,不能对日本人抱有幻想!”
“现在说这些没用。”王学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很亮,“符先生,我的建议是可以多安排些心腹进‘樱花’的班底。跟踪我们的人,最好是两个您的心腹带一个中立派——能策反就策反,不能策反就找借口除掉。”他语速很快,手指在桌面上比划着,“这样既能掌握主动权,又能减少风险。”
“可这样一来,符先生会被怀疑的。”杨琳轻声说,她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要是‘樱花’行动彻底失败,日本人肯定会查,到时候所有亲信都是您的人…”
符龙飞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心里暖了暖。他刚想说话,就见徐海乔用手指轻轻抚过嘴唇,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我有个主意。”徐海乔抬眼,目光扫过众人,“我们可以安排几次‘刺杀’,制造符龙飞和我们对立的假象。”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往空杯里倒了点水:“‘樱花’的班底里,加一个有亲日倾向的高层——不用让他知道太多,更不能给实权。行动最后让他带队执行任务,我们在中途解决他和他的人。”他顿了顿,指尖点着杯子,“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到时候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他身上,符龙飞顶多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不会动摇根本。”
赵新皱起眉:“可日本特务不是都被清干净了吗?哪来的亲日高层?”
符龙飞笑了笑,往嘴里扔了颗花生:“明着的是清干净了,暗着的可不少。那些看风向摇摆的,想投敌又没胆子的,一抓一大把。”他拍了拍赵新的肩膀,“找个最跳的出来当替罪羊,不难。”
符龙飞看着徐海乔,对方正低头在纸上画着什么,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睫毛很长,像小扇子。他忽然觉得,有这只小狐狸在,再难的局也能盘活。
“转移的事也得抓紧。”徐海乔放下笔,纸上已经画好了简易的路线图,“六月十号前,蔡旻佑和王铮亮要准备好假身份,再安排人假扮你们。反正跟踪的是我们的人,最后制造混乱,把假人和‘叛徒’放走就行。”
“那些‘叛徒’…”符龙飞补充道,“得是我手下的精英。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们脱离掌控,方便以后行事。”他看向徐海乔,眼里带着笑意,“还可以故意‘抓’几个,我装模作样审一审,你再安排人劫狱,这样更能坐实那个亲日高层的罪名。”
徐海乔眨了眨眼,像只偷到腥的猫:“还是你想得周到。”
王铮亮端着盘刚出锅的锅包肉走进来,香气瞬间盖过了紧张的气氛。“大家都别愁眉苦脸的。”他把菜放在桌上,用围桌上的纸巾了擦手,“上海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租界里有我开的绸缎庄,蔡旻佑在法租界还有个别墅,保证各位安全。”
王学士站起身,对着符龙飞和徐海乔等人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各位相救。”他声音有些哽咽,身后的爱国青年也跟着站起来,二十几个人的鞠躬让包间里的空气都凝重起来,“我等定不负所托,到了上海,继续为国家奔走。”
符龙飞赶紧扶起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些读书人本可以安安稳稳做学问,却被乱世逼得背井离乡。他看了眼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沈阳城的灯光星星点点,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金。
“都早点休息吧。”他拍了拍王学士的肩膀,“从明天起,咱们就得和日本人好好玩玩了。”
徐海乔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藤田那边…你小心点。”他看着符龙飞眼底的红血丝,想起白天李泽锋说的清洗行动,心里有些发紧。
符龙飞笑了笑,伸手想揉他的头发,又在半空中收了回来:“放心,我命硬。”他转身往外走,脚步轻快,背影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重。
夜色更深了,餐厅后厨的灯还亮着。蔡旻佑正在清点假身份证明,王铮亮给他煮了碗面,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漂着个荷包蛋。“你说,这次能成吗?”王铮亮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蔡旻佑吸了口面,含糊不清地说:“有这么周密的计划再加上大家的信念与齐心协力的配合,准成。”他看着窗外飘落的樱花,忽然笑了,“再说了,邪不压正,不是吗?”
远处的日本领事馆里,藤田大佐正对着地图傻笑。他面前摆着瓶清酒,酒杯里的酒晃出金色的光。“符龙飞…”他喃喃自语,“很快,整个沈阳都是我们的了。”他不知道,此刻符龙飞的匕首,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他更不知道,那些被他视为棋子的爱国青年,正准备在六月十号那天,给他唱一出最精彩的戏。
夜色渐浓,沈阳城的风里,已经有了反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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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反对‘樱花’了,也不知道藤田有没有做好准备迎接主角团精心准备的大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