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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宋亚轩已经站在厨房里煎蛋。平底锅中的黄油滋滋作响，融化成金黄色的液体。他盯着气泡边缘逐渐凝固的蛋白，思绪却飘到了昨晚那个奇怪的梦——梦里小辰站在舞台上弹钢琴，而观众席第一排，刘耀文的目光如探照灯般锁定着孩子的一举一动。
"爹地，我的小领结呢？"
稚嫩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宋亚轩关火转身，看见小辰光着脚丫站在厨房门口，身上套着明显穿反了的白衬衫。晨光透过纱帘，在孩子蓬松的卷发上镀了一层金边。
"在这里。"宋亚轩从抽屉取出深蓝色的小领结，蹲下来帮儿子整理衣领，"今天是开放日，要打扮得精神些。"
小辰乖乖仰起脸，让爹地系好领结。阳光穿过他浅棕色的瞳孔，映出里面细碎的金色光点——这双眼睛的形状完全遗传自宋亚轩，但眸色却比他的更深一些，像融化的琥珀。
"李老师说今天有重要嘉宾。"小辰摆弄着领结，突然压低声音，"会不会是圣诞老人？"
宋亚轩失笑，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五月份哪来的圣诞老人。"他帮小辰穿好小西装外套，孩子立刻像个小绅士般挺直了背脊。
阳光幼儿园门口已经停满了车辆。宋亚轩牵着小辰走进校门时，注意到停车场尽头那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车窗贴着深色膜，但车牌号"京A·LYW01"让他瞬间认出了车主。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加快速度带着小辰穿过人群。
"爹地，你手心出汗了。"小辰仰头看他，眼中满是疑惑。
宋亚轩松开些力道，勉强笑了笑："天气太热了。"
幼儿园中庭被布置成小型展览馆，墙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画作。小辰兴奋地拉着他的手，指向角落一幅飞机素描："那是我画的！李老师说可以贴在这里！"
宋亚轩正要回应，园长洪亮的声音突然通过麦克风响起："尊敬的各位家长，今天我们很荣幸邀请到刘氏集团刘耀文先生莅临指导..."
掌声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临时搭建的小舞台。刘耀文今天穿着休闲款的深灰西装，没打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比机场那次随意许多。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依然让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感谢邀请。"Alpha低沉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刘氏集团一直关注基础教育..."
宋亚轩悄悄后退几步，藏在一群家长身后。他观察着台上的男人，注意到刘耀文说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把玩着西装袖扣——这个习惯性动作与五年前如出一辙。阳光从侧面打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高挺鼻梁的完美剪影。
"爹地，那个叔叔..."小辰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宋亚轩心头一跳："怎么了？"
"他袖扣会发光诶！"小辰兴奋地指着舞台，"像星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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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刘耀文袖口那对蓝宝石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宋亚轩刚想说什么，园长突然宣布："接下来请各位家长移步音乐教室，欣赏孩子们准备的节目。"
人群开始移动，宋亚轩趁机抱起小辰往相反方向走："我们先去洗手间。"
洗手间隔间里，他帮小辰重新整理好领结。孩子好奇地问："爹地，我们不表演了吗？"
"等会儿再去。"宋亚轩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颊，"你记得要弹哪首曲子吗？"
"《小星星变奏曲》！"小辰自信地挺起胸膛，"李老师说我是弹得最好的！"
宋亚轩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当他们走出洗手间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本能地把小辰往身后藏了藏，却见刘耀文独自一人朝这边走来，手里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捐赠的钢琴下周送到。"Alpha的声音比麦克风里更加低沉，"对，重点支持音乐教育项目..."
宋亚轩松了口气，带着小辰拐进旁边的美术教室。空荡荡的教室里摆满了孩子们的黏土作品，阳光透过落地窗将父子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爹地，我们躲猫猫吗？"小辰天真地问。
"嘘。"宋亚轩竖起食指，透过门缝观察走廊。刘耀文的身影已经消失，但那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十分钟后，他们悄悄溜进音乐教室后排。舞台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在弹奏简单的《欢乐颂》。宋亚轩松了口气，看来表演才刚开始。
"接下来有请向日葵班宋小辰同学！"
突如其来的报幕让宋亚轩差点站起来。他明明记得节目单上小辰排在第五个！小辰却已经兴奋地挣脱他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向舞台。聚光灯下，孩子坐在钢琴前的小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掌声中，小辰有模有样地鞠了一躬，然后小手落在琴键上。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宋亚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第一排中央的刘耀文。Alpha正低头查看文件，似乎对台上的表演兴趣缺缺。
当小辰弹到变奏部分时，宋亚轩注意到刘耀文微微抬了下头，但很快又继续翻阅手中的资料。这个反应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也许Alpha真的只是例行公事来参加活动。
"这孩子弹得真好。"坐在旁边的家长小声赞叹，"才四岁多就能弹这么复杂的曲子。"
宋亚轩勉强点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刘耀文身上。Alpha始终没有特别关注舞台，偶尔抬头也只是礼节性地看一眼，然后又低头处理文件。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小辰跳下琴凳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掌声雷动中，宋亚轩快步走向舞台，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小辰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混合着钢琴漆面的木质香气。
"爹地，我弹得好吗？"孩子在他耳边小声问。
"太棒了。"宋亚轩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我们该回家了。"
他抱着小辰快步走向出口，却在走廊拐角被园长拦住："宋教授！刘先生想见见您..."
"抱歉，孩子有些不舒服。"宋亚轩侧身避开，余光瞥见刘耀文正朝这边走来，身边围着几个幼儿园领导。
"宋教授。"Alpha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久仰大名。"
宋亚轩不得不转身，却把小辰的脸按在自己肩上："刘总客气了。"
阳光从走廊窗户斜射进来，在三人之间形成一道光幕。刘耀文的目光礼貌性地扫过小辰，很快又回到宋亚轩脸上："听说您刚从维也纳回来？我在那边也有些业务。"
"是的。"宋亚轩简短回答，暗自庆幸Alpha似乎对小辰毫无兴趣。
"有机会可以交流一下。"刘耀文递出一张名片，"我们集团最近在拓展音乐教育领域。"
宋亚轩勉强接过名片："谢谢，有机会的话。"他抱着小辰快步离开，这次没有人再阻拦。
停车场里，宋亚轩的手终于不再发抖。小辰担忧地看着他："爹地，你生病了吗？"
"没事，宝贝。"他轻松地笑了笑，发动车子，"我们回家吃冰淇淋好不好？"
后视镜里，刘耀文站在幼儿园门口，正与几位校领导交谈。阳光在那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却不再让宋亚轩感到不安——Alpha显然没有认出小辰，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回到家，宋亚轩给小辰洗了个热水澡。孩子趴在浴缸边沿，玩着橡皮小鸭子，完全忘记了早上的插曲。
"爹地，泡泡像云朵一样！"小辰吹起一串肥皂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宋亚轩真心实意地笑了，用浴巾裹住儿子。当他擦干孩子湿漉漉的卷发时，手机突然震动——李主任发来的消息：「宋教授，刘氏集团刚刚追加了五百万捐赠，指名要用于音乐教育。董事会希望您能负责这个项目。」
水珠从小辰的发梢滴落，在瓷砖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宋亚轩盯着手机屏幕，思索着该如何婉拒这个可能带来麻烦的邀请。
"爹地，我饿了。"小辰拽了拽他的衣角。
"马上做晚饭。"宋亚轩收起手机，给儿子换上睡衣，打开电视播放《小猪佩奇》，然后走进厨房。
切菜时，他的目光偶尔飘向客厅。小辰正跟着动画片里的音乐摇头晃脑，小手在膝盖上打着拍子——这个画面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晚餐后，宋亚轩给小辰读了睡前故事。当孩子终于睡着，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刘氏集团大厦的灯光依然明亮，但已不再让他感到威胁。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宋教授，关于音乐教育项目，不知明天可否详谈？——刘耀文」
宋亚轩看着这条普通的商务邀约，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夜风吹乱了他的额发，也带走了最后一丝忧虑——刘耀文确实没有认出小辰，他们的秘密依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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