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窥视

商场·儿童乐园外

刘母站在扶梯转角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珍珠项链。她原本只是来取定制的手镯，却在听到熟悉的低沉笑声时停住了脚步。

——是耀文的声音。

她微微侧身，目光穿过玻璃围栏，落在下层儿童区的旋转木马旁。刘耀文半蹲着，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白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单手护着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孩子正兴奋地指着木马顶部的铃铛。

"爸爸！这次我一定要碰到！"

刘母的呼吸一滞。

——爸爸？

她看着儿子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神情点头，甚至配合地举起手机录像。男孩眉眼间隐约的熟悉感让她胸口发闷，保养精致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当宋亚轩拿着果汁出现时，刘母猛地后退半步，珍珠项链在颈间微微晃动。她看着那个年轻人自然地蹲下身，用纸巾擦掉孩子额头的薄汗，三人之间的亲昵像把尖刀刺进她的眼睛。

"夫人？"助理轻声提醒，"需要过去打招呼吗？"

刘母抬手制止，从鳄鱼皮包里取出手机。镜头里，小辰左手牵着刘耀文，右手拽着宋亚轩的衣角，蹦跳着走向冰淇淋店的画面格外刺眼。

咔嚓

"通知少爷，"她转身时声音像淬了冰，"今晚八点回老宅吃饭，就说他父亲有要事相商。"

刘母反复查看刚拍的照片，突然放大其中一张。小辰仰头大笑的瞬间，露出左侧脸颊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和耀文小时候一模一样。

"开快点。"她突然对司机说，"直接去董事长办公室。"

车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刘母降下车窗，却没能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她最后看了眼手机里三人并肩的背影，锁屏时用力到指尖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