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刚接小辰放学，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见你儿子，一个人来琴行。别告诉刘耀文，否则他永远见不到爸爸了。]
附带的照片里，小辰闭着眼睛蜷缩在角落，手腕上戴着陌生的抑制环。
宋亚轩的血液瞬间凝固——可小辰明明正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哼着儿歌。
照片是假的。
但对方能精准拍到小辰的样子，说明一直在监视他们。
他蹲下身，揉了揉小辰的头发："宝贝，先跟老师回教室等爹地好不好？爹地有点急事。"
小辰歪着头："你要去哪啊？"
宋亚轩喉咙发紧，"爹地很快就回来。"
推开门时，风铃清脆作响。
林叙站在三角钢琴旁，微笑着看他："你果然来了。"
宋亚轩冷着脸："你想干什么？"
"别这么紧张。"林叙从琴凳下拿出一个金属箱，"我只是想帮你……摆脱不该有的记忆。"
箱子里，催眠用的脑波仪闪着冷光。
"看着这个钟摆……"林叙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维也纳那晚之后，你一直独自抚养孩子，从来没有刘耀文这个人……"
宋亚轩的瞳孔渐渐涣散。
记忆像被撕碎的相片，一片片重组——
刘耀文抱着小辰的画面，被替换成空荡的公寓。
Alpha在晨光中亲吻他额头的温度，变成冰冷的枕头。
那些雪松气息环绕的夜晚，全部消失不见。
"现在醒来。"林叙打了个响指，"你只爱过我一个人，对吗？"
宋亚轩缓缓睁眼，目光陌生又温柔："……林叙？"
———
刘耀文踹开催眠治疗室的门时，只剩地上一支空了的镇静剂。
监控显示，宋亚轩主动跟着林叙离开，甚至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
"不可能……"Alpha捏碎手中的平板，玻璃渣刺进掌心。
三天后·林叙公寓
宋亚轩坐在飘窗边弹吉他，阳光给他镀上毛茸茸的金边。林叙从背后环住他："婚礼请柬我选了你最爱的铃兰纹样。"
"婚礼？"宋亚轩困惑地眨眼，"我们不是已经……"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巨响。
林叙冲到窗边——十几辆黑色越野车堵死了小区出口，为首的迈巴赫车顶上，刘耀文正用液压钳剪断防护栏。
雪松信息素如海啸般漫过整栋楼。
"看来……"林叙擦掉鼻血，笑着按下遥控器，"要提前启动B计划了。"
被篡改的记忆海里，五岁的小辰哭着拉住宋亚轩衣角："爹地！爸爸在等你回家！"
宋亚轩茫然回头，看见浓雾中有人浑身是血地伸出手：
"轩轩，你说过……"
"要和我一起教小辰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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