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二天，裘克拽着我的手腕，几乎要把整条街翻个底朝天，可还是一无所获。阳光洒在地面上，映出我们俩略显狼狈的影子。我眯着眼，看着前方，忽然眼前一亮。“喂，裘克，前面好多人啊，咱们过去瞧瞧呗。”声音轻快，像是不经意间的提议。

裘克抬起头，目光顺着我的指尖划过空气，“唔……好像是什么舞会？不过咱们不是还没找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下子拉住了袖子，“哎呀，别想那些啦！我想和你跳支舞，别的事待会再说嘛！”语气娇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裘克支支吾吾地点了点头。

我们刚到的时候，舞会正好拉开帷幕。音乐流淌而出，裘克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像是被晚霞亲吻过的云朵。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我的步伐融入了舞池。我们的脚步踩在节拍上，手臂交缠，仿佛整个世界都退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时间的滴答声。

“娜塔莉，其实……”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犹豫。

“怎么了？”我歪着头，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我们能活着的话，你，你可以，你可以做……做……”他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呀！”我忍不住催促。

就在这时，手臂上的时间骤然归零。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呼吸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闪烁着冷光。这是场梦吗？

我看向床头柜，游戏刚好进入匹配界面，而这一局的队友诡异得令人发指——才开两台，所有人瞬间掉线，连一个信号都没留下。

我也无心打游戏，投了降就下线了。

我退出游戏，目光落在窗台上那只八音盒上，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难道结局真的无法改变吗？

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第五人格》的更新提示：「检测到特殊羁绊，触发平行宇宙模式」。我点开游戏，角色界面多了一套名为“月光救赎”的皮肤，而裘克的推演故事线里，则新增了一章“未完成的温柔”。这是真的！

登录游戏后，我操控着舞女立于军工厂的月色下。远处，废弃的过山车轨道如同一道沉默的剪影，而站在轨道上的那个人影正仰望着月亮。他的轮廓明明那么熟悉，却少了机械翼的冷冽反光。当我靠近时，他忽然转过头，脸上的笑脸面具裂开细纹，内侧嵌着一枚刻字的微型芯片：“Property of Moon River Lab: Subject J-07”。

这是我无数次轮回中没能拯救的裘克，也是我无数次试图挽回的结局。

我叹气心里想着这后劲实在太大，正准备退出游戏，那个虚拟角色竟打了一排字过来：“谢谢你，下次见面请在废弃实验室等我。”字迹消失后，游戏自动退出，再打开时，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