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本文是主0视角,主角是恶毒强0狐妖美人〗
寒风卷着碎雪,刀子似的刮过天衍宗外门演武场。我拢了拢身上雪白无瑕、内衬却用金线绣着繁复云纹的狐裘,指尖冻得有些发麻,心头却烧着一股无名的邪火。演武场角落,那个叫萧烬的身影,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杵在那儿,格外扎眼。
他正被几个跟班围着,拳脚雨点般落下。粗布麻衣撕裂了好几处,露出底下虬结却布满青紫的肌肉。血从他破了口的嘴角淌下来,滴在冻得发硬的黑石地面上,洇开一小片刺眼的暗红。他一声不吭,只死死咬着牙,那双眼睛抬起来,隔着纷乱的人影和飘雪,狼崽子一样死死钉在我身上。
恨意!纯粹、滚烫,几乎要烧穿这漫天风雪。
这眼神本该让我浑身舒坦,就像前几次看他被打趴下时一样。可今天,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烧得我心口发堵,指尖在狐裘柔软的毛领里无意识地掐紧。烦。真他妈的烦。一个泥地里爬出来的贱种,也配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师兄,”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谄笑着凑过来,搓着手,“您看…够了吗?这小子骨头硬,打久了怕污了您的手。”
我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重新落回萧烬身上。他已经被打得蜷缩在地上,背脊却还倔强地弓着,像一张绷紧到极限、随时会崩断的弓。那股无名火猛地窜高,烧得我喉头发干。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低贱如尘泥的东西,骨头能这么硬?凭什么他能用那种眼神看我?
“骨头硬?”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风雪,砸在每个人耳膜上,“那就打断它。”
我的脚尖,包裹在柔软昂贵的雪鹿皮靴里,随意地踢了踢脚边一块棱角分明的冻石。动作轻飘飘的,意思却狠毒得像淬了冰的针。
那几个跟班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出更深的谄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狞笑着弯下腰,蒲扇般的大手抓住了地上那块冻石。
萧烬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低吼,挣扎着想爬起来。旁边立刻有几只脚狠狠踩在他背上、腿上,将他死死摁回冰冷的石地。
“苏离!”他嘶吼着我的名字,声音沙哑破碎,像砂纸磨过喉咙,“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差点笑出声。这狗东西的诅咒,苍白得可笑。我苏离,天衍宗清昀仙尊座下唯一的亲传弟子,生来就该在云端俯瞰他们这些蝼蚁。他们的死活,他们的恨意,算个屁?
那粗壮的跟班高高举起了冻石,瞄准了萧烬那条刚才试图支撑身体、此刻正微微颤抖的小腿。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死寂的雪天里,应该会格外清脆悦耳吧?
就在那石头即将砸落的瞬间——
“住手!”一声清冷的断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骤然降临。
风雪似乎都为之一滞--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划破灰白画布的一道剑痕,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演武场边缘。是执法堂的执事弟子,板着一张棺材脸,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混乱的场面,最后落在我身上,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演武场乃宗门重地,禁止私斗。”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聚众斗殴,触犯门规。苏离,你是仙尊弟子,更应以身作则。”
那几个跟班吓得立刻松了手,扔开石头,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噤若寒蝉。萧烬蜷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血沫随着呼吸从嘴角涌出,染红了地上的雪。他依旧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的影子刻进骨头里。
以身作则?我心里那点邪火烧得更旺了,几乎要冲破天灵盖。去他妈的门规!去他妈的以身作则!这狗东西萧烬,还有那个整天装模作样、清冷得像个玉雕的师尊沈清昀…都该死!一股强烈的破坏欲攥紧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想立刻撕碎眼前这一切。
但我忍住了,或者说,一种更深的、仿佛来自骨髓深处的恶意,压下了那股纯粹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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