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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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韩烈调查殷天侠的要求后，李嘉不禁惊讶，韩烈告诉了他，这个人是他跟他一起在天羽山玩车的朋友，可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了他，这位朋友并不一般。韩烈时常会把调查不同的人底细的任务交给他，但那些都是跟韩氏集团有关的人，包括了仇家，生意伙伴，或是他怀疑是卧底的人，然而，殷天侠却截然不同，若韩烈只是打算跟他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根本不需要深有了解他的背景。李嘉可以肯定，韩烈是真心想跟他建立更深入的情谊的，他还觉得这并不只局限于友情，甚至不能排除这还能发展到比友情更高层次的关系。

这些年来，韩烈都习惯了一个人飙车，从来没有任何伙伴，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所限，而更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什么人具备这个能力，更没有人会有这样的勇气。可是，这个殷天侠却是与别不同，从韩烈跟口中的描述，李嘉能看出韩烈对他充满肯定和欣赏，而他也是对韩烈充满好感的。从过去到现在，喜欢韩烈的人不计其数，但真正有勇气和有本领追求他的可说是绝无仅有。而在韩烈看完那份详细的报告以后，看来对这结果感到非常满意，得知殷天侠跟嘿帮完全没有关系，他也能更放心跟他一起。

对于这个人的出现，李嘉不能否认，自己的心里是充满酸溜溜的醋意的，尤其是每次听到韩烈对他的赞赏，还有每次提起他时那份外高兴的样子，都令他感到非常不是味儿。他之所以知道很多人都艾慕韩烈，除了因为他们是感情很好上司下属和兄弟朋友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也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也许，对其他人而言，韩烈最吸引他们的地方不外乎是样貌、气质、性格、能力等等，可是，却唯独是只有自己，是为了在最危难时的共历生死，不离不弃而对他清根深种。

李嘉已跟了韩烈很多年了，他生于一个破碎家庭，在十几岁便已在帮派里混，起初在韩氏集团里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喽啰，可是，尽管他对此并不甘心，却因为一直都缺乏展示自己的机会，几年以来还是没有什么起色。直至在他十七岁时，亦正是韩烈在经过多年在帮里学习后，终于能独当一面成为分堂堂主的那一年，他因缘际会被调任到韩烈的分堂之下，成为了他的手下，而当时的韩烈正是需要建立自己的势力用人之际，跟李嘉从前跟的大哥不同，韩烈看人的眼光很准，知人善任独具慧眼，能够按照每个人的长处分配适合的工作，而李嘉亦被分配他最擅长的资讯科技和收集情报工作，他也很懂得抓紧机会，展露自己的才能和优秀，深得韩烈赏识，他亦在短短两年内平步青云，成为了韩烈最信任的得力助手。

李嘉跟韩烈的其他手下不同，他感到最幸运最引以为傲的是他跟韩烈曾经共历生死。因为韩氏集团在这些年来渐渐壮大，惹来了不少敌对帮派的嫉妒，尤其是魏德礼和魏进风的Infinity，更是处处跟他们作对，亦把韩奎龙三父子视作眼中钉，因此，韩烈的仇家不少，无时无刻都活在刀锋之上，他也已作了随时都可能会没命的准备。

尽管他一直小心翼翼，行事谨慎，但总有最脆弱的时候。李嘉还清楚记得，那一次他们中了敌人伏击，九死一生，他和几名韩烈的心腹都已作好了先护送韩烈离开，自己留下作战至死的准备，然而，韩烈却放弃了逃生的机会，没有抛下他们而去，毅然了选择和他们一起浴血奋战。那一战纵然凶险万分，他们都在生死边缘拼死顽抗，可是，每一个与韩烈并肩作战的画面却成了李嘉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他从没想过，外表冷酷，对什么也没有感情的韩烈，竟然是个这么重情重义，在危难中誓要与兄弟共同进退的人。结果，虽然他们最后终能熬到援兵到达，保住性命，可是，韩烈和他都受伤不轻。而自从那一战后，他对韩烈更是忠诚，亦曾经暗暗立誓：即使牺牲一切，也誓要保护韩烈周全，这一生一世，自己都只会为他效命，心里亦从此只有他一个。

自从那时开始，他已不能单纯把韩烈视作上司或兄弟，已深深艾上他了，可是，即使这些年来，他的心里已被他完全占据，已是再容不下别人，他却从来都不敢向他表明自己的艾意。他并非那种做事畏首畏尾，遇上困难便退缩怯懦的人，只是，韩烈在他心中是那么完美无瑕，遥不可及，高不可攀，而且他的个性冷傲，要求极高，一般人根本进不了他的眼。就如同其他艾慕他的人一样，李嘉自问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向他表白。更何况，他很清楚，即使自己是韩烈最信任的人，但在他心中只是单纯的兄弟而已，从来都没有艾情的存在，而且，由于深知嘿道的黑暗险恶，韩烈从不会艾上嘿道里的任何人，在寻觅爱侣时更喜欢出身干干净净，跟嘿道和警方都没有任何关系的背景，而殷天侠不只符合了这个重要条件，而且更跟韩烈志趣相投，他的才能也深得韩烈欣赏，正好是韩烈的良配。

尽管李嘉很了解韩烈的性子，他并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和考验，但他相信，韩烈对殷天侠的背景充满兴趣，证明了在他心中，殷天侠的地位并不一般，甚至是对他充满了好感。只要殷天侠有足够的能力和耐心，他们发展成为連人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想到这里，李嘉心里既是充满了嫉妒羡慕，亦不禁佩服殷天侠的积极和勇气，即使心里不是味儿，可是，他实在无法否认，就算自己坦然跟韩烈表百，也定然不是殷天侠的对手，即使没有殷天侠，韩烈最终的选择也不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