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人物护士A："哎，你们看见没？她又把儿子带到医院来了。”
万能人物"这周都第三次了，她怎么动不动就把小孩往医院带。”
这莫非说的是唐佳瑜？叶奕明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拐到走廊转角处，假装低头刷手机，耳朵却竖了起来。
万能人物护士B："像我们这种三甲医院到处都是病菌，她一个心外科主任不知道吗？"另一个戴眼镜的护士撇撇嘴，"再说了，咱们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孩子啊。”
万能人物"就是就是，"短发护士接过话茬，"话说回来，孩他爸在哪？从来没见过她老公来接孩子。”
万能人物"你们忘啦？"卷发护士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五年前她刚来安和的时候，肚子已经显怀了。听说是从美国进修回来就直接入职的。"
万能人物"天啊，她那时候穿着白大褂，我还真没看出来！"眼镜护士惊讶地捂住嘴，"不过她技术是真的厉害，上周那台主动脉夹层手术..."
万能人物"你们几个！"护士长突然从处置室探出头来，严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又在嚼舌根？13床的输液该换了不知道吗？"几个小护士立刻噤若寒蝉，手忙脚乱地推着治疗车散开了。
五年？外地？叶奕明突然想起，唐佳瑜儿子也五岁.
【几天后】
唐亦然“妈妈，你周末有空吗”
唐佳瑜唐佳瑜从病历堆里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有啊，亦然想去哪里玩？"
唐亦然“老师说这周末我们有个亲子运动会，让我们和爸爸妈妈一起来。”
唐佳瑜“好呀，妈妈陪你去。
唐亦然"那爸爸呢？"亦然歪着头，小手拽着妈妈的衣角。
唐佳瑜愣住了。
唐佳瑜"你爸爸...他在上海出差，很忙..."
唐亦然"妈妈每次都这么说！"亦然的小嘴撅了起来，眼眶开始泛红。
唐佳瑜唐佳瑜慌忙放下钢笔，把儿子搂进怀里："爸爸没时间，但妈妈可以陪你玩所有项目呀。"
唐亦然“别的小朋友放学都有爸爸妈妈接，为什么我连爸爸都没见过？”亦然的声音带着哭腔。
唐佳瑜“你爸爸每年生日不是都会给你寄礼物吗？”唐佳瑜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声音柔和得像一缕春风，“妈妈也可以带你去玩呀。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她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期待，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孩子会拒绝这个提议。
唐亦然"我不要！"亦然突然挣脱妈妈的怀抱，小脸涨得通红，"我要爸爸！我要真正的爸爸！"积攒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他抓起茶几上的画本狠狠摔在地上——那是他昨天刚画的"全家福"，上面是他们一家三口，而里面的“爸爸”，只有一个高大的模糊人影。
唐佳瑜僵在原地。她从未见过一向懂事的儿子这样歇斯底里，晶莹的泪珠顺着孩子通红的脸颊滚落，每一滴都像是砸在她心上。
五年前那个春夜突然浮现在眼前。
那时她得知叶弈明马上就要离开北京前往上海，消息很突然，但她不想因为自己就让他放弃事业的发展。
他们约在赛因斯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动，像他们纠缠不清的心事，摇晃着，却始终不肯沉淀。
她喝得比平时更凶，像是要把所有说不出口的情绪都咽下去。而他也没拦她，只是沉默地陪着她一杯接一杯…
叶弈明“你醉了。”他低声说。
唐佳瑜“我没醉。”她固执地反驳，却在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栽进他怀里。
叶弈明忍住醉意伸手扶住她，掌心贴在她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力道克制又隐忍。他身上的气息混着龙舌兰的酒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须后水味道，清冽又性感。
叶弈明“我送你回去吧。”他说。
她没拒绝，任由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她上了出租车。车厢里空间狭小，她的肩膀抵着他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带着电流。他的手仍扶在她腰间，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像是试探，又像是某种无声的占有。
到了她家门口，她摸索着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孔。他低笑一声，从她手里接过钥匙，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心跳漏了一拍。
门开了，黑暗里，他们谁都没去开灯。
唐佳瑜“叶弈明……”她轻声叫他的名字，嗓音里带着醉意和某种更深的东西。
他呼吸一滞，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抵在门板上。他的鼻息灼热地拂过她的唇，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唐佳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她没回答，只是仰头吻了上去。
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那些压抑已久的爱意、不甘和渴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吻得又凶又急，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叶弈明“如果出什么意外……”他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嗓音暗哑，“我会对你负责。”
唐佳瑜她轻笑一声，指尖划过他的喉结：“都是成年人……不用你承担……”
话音未落，他再次吻住她，这一次，比之前更炽烈。
宿醉后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叶弈明的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深邃，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平稳而沉缓。
床单凌乱，空气中还残留着酒精、体温和须后水混合的气息，暧昧又温热。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后来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就像命运开的玩笑。
唐佳瑜望着眼前哭到打嗝的儿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编织了五年的善意谎言已经撑不下去了。那些"爸爸很忙""爸爸在外地”的借口，原本是想保护孩子不受伤害，却让亦然在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中，渐渐筑起一道自卑的墙。
她必须立刻找个解决办法，哪怕是暂时的。唐佳瑜擦干儿子脸上的泪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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