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行程表上,5月20日被红笔圈了出来——维也纳国际音乐节。
经纪人林姐盯着那个日期,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经纪人林姐"维也纳音乐节?"
经纪人林姐她指尖敲着表格,
"那天是Dior男装大秀,合约签了三个月了。"
宋亚轩“推了。”
宋亚轩头也不抬,
宋亚轩“违约金我付。”
经纪人林姐“你疯了?!那是七位数!七百六十万!”
她把平板摔在茶几上,屏幕上显示着品牌方刚发来的流程确认邮件。
宋亚轩抬头,眼神平静:
宋亚轩“我说,推了。”
经纪人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叹气:
经纪人林姐“……马嘉祺会参加那个音乐节,是不是?”
宋亚轩没回答,低头继续看剧本。
但经纪人清楚地看到,他翻页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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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音乐节前夜
宋亚轩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着这座陌生城市的灯火。
手机屏幕上是马嘉祺的演出信息——钢琴独奏《远行》,5月20日20:00,金色大厅。
他轻轻触碰屏幕上那个名字,又迅速锁屏。
助理推门进来:
“轩哥,品牌方那边……”
宋亚轩“告诉他们我水土不服,明天不出席任何活动。”
宋亚轩打断他,
宋亚轩“给我一张音乐节的票,普通观众席。”
助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宋亚轩从行李箱深处取出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条银链,吊坠是半颗星星——和马嘉祺临走时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摩挲着吊坠边缘的刻痕:Always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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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大厅座无虚席。
宋亚轩戴着黑色口罩,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灯光暗下的瞬间,他的呼吸也跟着停滞。
马嘉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上舞台,鞠躬,落座。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刹那,宋亚轩的眼眶就红了。
这首《远行》是马嘉祺在维也纳写的 ,前奏藏着他们十八岁时写的半首demo,那时候马嘉祺总说副歌部分转音太急,现在却被改编成绵长的琶音,像把当年的锐角都磨成了温润的弧线。
两年了。
七百三十个日夜,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
马嘉祺的指尖在琴键上飞舞,灯光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宋亚轩死死攥着座椅扶手,指甲陷进掌心。
——他瘦了。
——头发也长了。
——弹琴时微微皱眉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观众席突然传来小孩的哭声。马嘉祺抬头望向声源处,目光扫过最后一排时,宋亚轩下意识拉低了帽檐。
等再抬头时,马嘉祺已经重新垂下眼睛,但接下来的乐章突然变得锋利,仿佛平静海面下的暗涌。
最后一个乐章结束,全场掌声雷动。马嘉祺起身谢幕,目光扫过观众席。
宋亚轩下意识低头,再抬头时,正对上马嘉祺望向这边的视线。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然后,马嘉祺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再次鞠躬。
散场时,宋亚轩逆着人流站在原地。
他看着马嘉祺被工作人员簇拥着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
宋亚轩站在音乐厅门口的屋檐下,看着马嘉祺的保姆车缓缓驶离。车窗贴着黑色的膜,什么都看不见。
"先生?"
清洁工推着吸尘器经过,
"我们要锁门了。"
宋亚轩这才发现大厅早已空无一人。舞台上的三角钢琴还开着琴盖,谱架上留着马嘉祺用铅笔标注的乐谱。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手指抚过琴凳——皮质坐垫上还残留着微弱的体温。
宋亚轩站在音乐厅门口的台阶上,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进衣领。
车载广播正在播放《远行》的电台版,女主持人用德语说着"这位中国音乐家的思念之作"。
口袋里的银链子突然滑落,半颗星星坠入积水洼。
宋亚轩蹲下身去捞,水面倒映出音乐厅顶端的青铜雕像——持竖琴的天使低垂着眼,像在怜悯所有无疾而终的告别。
他摸出口袋里的银链,轻轻吻了吻那半颗星星。
宋亚轩“马嘉祺……”
声音消散在雨里,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