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保姆车没有开回公寓，而是直接驶向了公司艺人管理部。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亮着灯，经纪人林姐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纸张边缘，留下几道月牙形的凹痕。
经纪人林姐“进来吧。”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八度。
会议室里暖气气开得很足，宋亚轩的卫衣帽子还挂着雨珠，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会议桌上。
林姐推过来一杯热美式，他没碰。
宋亚轩“直接说。”
林姐深吸一口气，将文件展开。
《艺人宋亚轩暂停演艺活动通知》
加粗的黑体字下面列着七条细则，最后附着王明龙飞凤舞的签名。
经纪人林姐“即日起，暂停你所有个人行程。”
林姐机械地复述着条款，
经纪人林姐“《破晓2》角色他由接替，正在洽谈的四个代言全部换人，已签约的综艺违约金由你个人承担。”
宋亚轩的目光落在第四条上：
宋亚轩“未经公司允许，不得在任何公开场合提及时代少年团及相关成员。”
他忽然笑了：“
宋亚轩马嘉祺的名字都不让提了？”
林姐的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黑洞：
经纪人林姐“你知道昨晚直播的后果吗？Moncler亚太区总裁亲自打电话质问王总，说他们的品牌形象不接受任何‘非传统关系’的艺人！”
宋亚轩“所以呢？”
宋亚轩转动着手腕上的链子，
宋亚轩“要我发声明说我们是兄弟情？”
经纪人林姐“如果你还想保住事业——”
林姐突然压低声音，
经纪人林姐“现在就摘了这破链子，微博发张自拍配文‘单身快乐’。”
宋亚轩低头扫了一眼——所有已签约的代言、影视项目、综艺通告，后面全部标注着“终止”或“换人”。
《破晓2》男主后面跟着的新名字让他挑了挑眉。
宋亚轩“李云锐？”
他轻笑一声，
宋亚轩“王总亲戚？”
林姐没接话，只是将钢笔放在文件旁：
经纪人林姐“签吧，对你都好。”
钢笔是万宝龙的，他去年生日时公司送的。
宋亚轩拿起来转了转，突然问：
宋亚轩“马嘉祺知道吗？”
经纪人林姐“他自身难保。”
林姐冷笑，
经纪人林姐“今早Moncler已经联系公司要换掉他了。”
怀表的秒针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宋亚轩放下钢笔，慢条斯理地卷起左袖口——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腕骨蜿蜒至肘间，像条苍白的蜈蚣。
林姐倒吸一口冷气。
窗外的雨更大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某种倒计时。
宋亚轩“《冬眠》第37场戏，威亚钢丝突然断裂。”
宋亚轩的指尖顺着疤痕滑动，
宋亚轩“我从三米高的雪坡滚下去，钢架划开羽绒服，差半厘米就割到动脉。”
他抬起眼：
宋亚轩“当时剧组要送医，是公司坚持‘小伤不能耽误进度’，让随行医生缝了五针就继续拍。”
林姐的嘴唇开始发抖：
经纪人林姐“那是意外事故...”
宋亚轩“意外？”
宋亚轩从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监控画面里，道具师正在检查断裂的钢丝，而画面角落的王明正在接电话：
王总“...放心，威亚事故的热度能带票房...”
林姐猛地站起来：
经纪人林姐“你从哪弄到的？！”
窗外的霓虹灯变红，将疤痕映得如同新伤。
宋亚轩“当时公司发通告说我感冒停工，粉丝还骂我娇气。”
宋亚轩拉下袖子，
宋亚轩“现在要我配合‘兄弟情’？可以啊。”
他抓起钢笔，在解约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宋亚轩“前提是公司先发声明，承认当年隐瞒工伤。”
经纪人林姐“你......”
宋亚轩“时间会给出答案。”
宋亚轩扣上怀表盖，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
宋亚轩“就像这块表，走得再慢，也终会走到该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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