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司机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时,都不禁被吓得浑身一颤。那笑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扭曲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与司机原本那淡漠的面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然而,就在众人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司机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面容在瞬间恢复了原本的冷漠和淡然。那诡异的笑容如同被一阵风吹散的烟雾一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司机的表情变得毫无波澜,他的眼睛依然直视着前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继续专注地驾驶着面包车继续前行。他的动作依旧机械而僵硬,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刚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只是众人的一场幻觉。
接着,司机用一种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想要活命,就乖乖待着。”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恐惧,似乎这句话并不是在威胁众人,而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陈青禾皱紧了眉头,目光紧紧盯着司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车内一片死寂,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哑声。他缓缓开口:“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司机沉默片刻,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我是什么人,你们不需要知道。我只要你们听话,自然会安全。”他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沙哑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肥胖男人不甘示弱,骂骂咧咧道:“老子在这儿,你别给老子装神弄鬼的。你想怎么样就快说,别在这儿吓唬人!”
司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像冰锥,直直盯着肥胖男人。肥胖男人被看得头皮发麻,但依旧硬着头皮回瞪过去。
突然,司机猛地一踩刹车,车厢内的人顿时东倒西歪,发出一片惊呼声。陈青禾被狠狠甩向前面,额头撞在了座椅靠背上,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着牙忍住了。
就在大家还没缓过劲的时候,司机缓缓起身,身体僵硬得像木偶。他一步一步走向肥胖男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脏上。肥胖男人想要往后退,却被座椅顶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司机靠近。
司机站在肥胖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肥胖男人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你要干…………”
肥胖男人的惊呼声被掐在喉咙。那双干枯的手掌像是钢钳,准确地卡在男人双下巴的褶皱间。肥胖男人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眼睛瞪得像暴突的金鱼,试图挣扎的手臂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车门被无声拉开的瞬间,黑暗中传来一阵腐臭的腥风。肥胖男人被高高拎起时,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整个人像被打水漂一样,在空中晃荡两下后,"砰"地砸在路面上。沉重的肉体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双赤红的瞳孔。那些模糊的身影开始蠕动起来,如同一群饥渴的野兽。肥胖男人试图爬起来,但他那肥硕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突然无数双从黑暗中伸出来如回枯枝般的鬼手,尖锐的指尖划过空气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它们的动作既迅速又精准,几双鬼手同时抓住肥胖男人的四肢。他被撕扯的惨叫声在车厢内回荡,像是锋利的刀片割裂着每个人的耳膜。
车轮轧过血肉模糊的肢体,溅起的血花在车灯下显得格外鲜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车厢内死寂一片,只剩下司机重新握住方向盘的声音。他的手像从未离开过那里,只是嘴角的笑意比刚才更深了几分。
肥胖男人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最终只剩下微弱的呜咽声,在黑暗中慢慢消失。
众人瘫坐在座位上,呼吸急促而沉重。恐惧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
陈青禾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手紧紧抓住座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所有人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生死只能任由司机摆布。
陈青禾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入座椅皮革,指节泛白得像是脱了皮的蒜瓣。他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发酸的唾液,喉咙里却像被塞了块腐烂的棉花,干燥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当司机重新握紧方向盘的瞬间,陈青禾看见车轮碾过肥胖男人的断臂时,血肉像被绞碎的番茄在车灯下飞溅。尖锐的下颌骨在黑暗中碰撞出令人作呕的咔嚓声,它们的牙齿像是生锈的锯齿,在肥胖男人的躯干上划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深痕。
那些东西的面孔逐渐清晰起来。有的五官扭曲得像是被揉烂的纸团,有的双目空洞却透着嗜血的猩红,它们肥硕的肉体上长着腐烂的脓疱,溃烂处爬满张牙舞爪的蛆虫。黑暗中弥漫着一股腐尸发酵的腥臭,混合着肥胖男人的血腥味,形成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陈青禾听见黑色衬衫男突然呕吐的声音,那苦涩的胆汁在车厢地板上慢慢渗开。长发女人精致的面容此刻已扭曲变形,她紧紧咬着嘴角,以防自己发出哭声。只有司机那双死人眼始终盯着前方,嘴角的笑意深得几乎要看不见。
当肥胖男人的惨叫终于变成微弱的咕噜声时,车轮下传来最后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司机缓缓踩下油门,面包车像被鲜血润滑的刀片般继续切割着黑暗。
陈青禾能听见身后追逐的细碎足音,它们的脚步越来越轻,最后完全消失在黑暗中。车内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和发动机疯狂的轰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听见副驾驶座女人的哭声了。
司机的双手终于松开方向盘,那双沾满血污的皮手套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缓缓转过头,眼白泛黄的眼珠在黑暗中像两颗腐烂的蛋清。他的声音像被撕裂的砂纸,摩擦出令人发憷的低语:
"现在,你们应该都明白了吧,我早就说都想活命,就给我乖乖待着。"
车厢内最后一丝余温也在他的话音中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