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夜晚,我紧攥着被雨水浸透的工作证,冲进摄影棚后台。作为新人场务,这是我第一次参与黄子弘凡的广告拍摄,却在慌乱中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个踉跄,手中的咖啡杯倾斜,深褐色的液体泼洒而出,直直溅向正在补妆的那件白衬衫。
“小心!”一道清冽的男声伴着淡淡的檀香气息传来。我抬起头,正对上黄子弘凡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他半跪在地上,一只手稳稳扶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却仍护在我后脑的位置,指尖微凉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助理匆忙举着毛巾跑来时,他已经脱下西装外套,轻柔地披在我肩上:“去更衣室换件干衣服吧,我让人送件新衬衫来。”
三个月后,我成了他的临时生活助理。这起因于那场意外之后,他发现我总能精准记住他对食物温度的苛刻要求(他牙齿比较敏感),甚至能在低血糖发作前递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你的眼睛像会读心术。”某次深夜收工,他倚在保姆车的车窗边,唇角微微扬起,路灯的光芒透过睫毛,在他脸上投下如蝶翼般细腻的阴影。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他生日那天。他谢绝了所有庆生邀约,却默许我带着自制的低糖蛋糕悄悄闯入他的公寓。当蜡烛微弱的光芒点亮房间,他低声开口:“我十九岁出道后,每次生日都像在完成一场通告。”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擦掉他嘴角残留的一抹奶油,嗓音轻颤却坚定:“那从今年开始,让它只属于你。”
深秋的横店,我们在拍摄间隙躲进一条布满青苔的古巷。他摘下帽子,发丝被风揉得凌乱,眼神却格外柔和。他的手指悄然穿过我的指缝,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低沉而轻缓:“做我真正的观众,好不好?”
那声音像带着微电流,瞬间窜过我的脊椎,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指尖传来的暖意和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汗水与某种木质香气的味道,将我紧紧包裹。偌大的空间仿佛骤然缩小,只剩下我们之间这方寸之地,和他那双在昏暗中也灼灼发亮的眼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盖过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想避开那过于专注的视线,却又像被磁石吸引,无法移开分毫。
“真正的观众?”我的声音有些飘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努力想找回一点清明,“我……不是一直都是吗?” 我指的是刚才那场精彩绝伦的演出,他是舞台上绝对的焦点,光芒万丈。
他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手掌清晰地传递过来。那笑声带着一种了然和更深沉的意味,像羽毛搔刮着心尖。
“不够。”他摇头,发梢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额角,带来一阵痒意。交缠的手指微微收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又奇异地温柔。“台上的灯光太亮,台下的距离太远。你看到的是角色,是聚光灯下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