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辞是被鼻尖的痒意弄醒的，睁开眼就看见祁逸辰正用发丝轻轻挠他的脸，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
“醒了？”祁逸辰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昨晚睡得好不好？”
江辞揉着眼睛坐起来，宿醉后的头还有点沉，昨晚的记忆像蒙着层雾：“好像……喝多了？”他隐约记得敬酒时的热闹，记得祁逸辰替他挡酒的背影，后面的事却模糊不清了。
祁逸辰递过一杯温水，顺势坐在床边，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故意拖长了语调：“何止是喝多了，某人醉了之后，说了不少‘悄悄话’呢。”
江辞喝水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我说什么了？”
祁逸辰笑而不语，只是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链，指尖缠着红绳轻轻晃。阳光落在他眼底，漾着狡黠的光：“比如……对着我叫了好几声‘老公’，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还抓着我的衣角不让走。”
“！！！”江辞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他猛地低下头，耳根却控制不住地发烫，“你、你胡说！我才没有……”
“哦？我胡说？”祁逸辰挑眉，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那要不要我模仿一下？你当时是这么说的——‘老公，别走’，声音还带着哭腔，可委屈了。”
江辞被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手去推他：“祁逸辰你别笑我！肯定是你记错了！”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疯狂回想，隐约真的有模糊的片段闪过，好像自己确实……说了什么丢脸的话。
祁逸辰捉住他推过来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没记错，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他看着江辞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故意逗他，“不过我挺喜欢听的，你再叫一声听听？”
“不叫！”江辞把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了祁逸辰的衣袖。
“真不叫？”祁逸辰故意板起脸，作势要松开手，“那好吧，本来还想带你去吃老街那家最有名的豆浆油条，既然某人不配合……”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心被轻轻拽了拽。江辞抬起头，脸颊依旧通红，眼神却带着点讨好的软意，犹豫了半天，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比昨晚醉后的呢喃更轻，却像羽毛似的精准落在祁逸辰心尖上，瞬间漾开满溢的甜。他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一把将江辞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抵在他发顶蹭了蹭：“真乖。”
江辞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就知道逗我……”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把脸埋在祁逸辰颈窝，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心跳，心里甜滋滋的。
阳光越升越高，透过窗帘洒在床上，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边。床头柜上，昨晚没喝完的温水还冒着余温，叠好的礼服静静放在椅背上，领口的星月刺绣在光线下闪着细光。
“好了不逗你了。”祁逸辰松开他，指尖捏了捏他泛红的脸颊，“快起来洗漱，奶奶说早上要吃‘长面’，寓意长长久久。”
江辞点点头，刚要下床，又被祁逸辰拉住。他疑惑地回头，就见祁逸辰弯腰，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温柔又明亮：“再叫一声，就一声，不然不起床。”
江辞：“……”
最终，在祁逸辰耍赖般的注视下，江辞红着脸，又小声叫了一声“老公”。这一次，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撒了把糖，甜得连空气都黏糊糊的。
窗外的鸟鸣清脆，屋里的晨光正好，属于他们的日子，就在这样带着玩笑的甜意里，慢慢铺展开来，温柔又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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