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走了一天的路，回到酒店时我已经累了，和段奕宏说了再见后，就回到房间打算洗澡睡觉。

刚涂上沐浴露我正打算冲洗时，轻轻拧开花洒后它突然嗡鸣一声，水流戛然而止，怎么捣鼓都没有反应。

无奈我只好穿上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轻推开房门，脑袋伸出去四处张望了一会，发现走廊上没人后我便抱起贴身衣物遮住胸前，快步跑到段奕宏房间门前敲了敲。

门被打开后，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

段奕宏“怎么了，睡不着？”

我闪身钻进房间关上门后，向他解释道：“爸爸，刚才我在冲澡，还没洗完花洒就坏了，能不能在你这继续洗呀？”

身上还没来得及冲洗的沐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魅惑般的气味，他低头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

段奕宏“你用吧。”

我侧身绕过段奕宏进入浴室，却在擦肩而过时故意撞了他一下。

胸前的柔软隔着单薄的睡衣贴紧他的手臂，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坚硬与温热。

段奕宏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手臂绷紧，却没有立即躲开。

段奕宏“……小心点。”

他的嗓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意。

我抬眼看他，发现他的目光微微偏开，下颌线条绷得极紧，像是在极力维持冷静。

浴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我背靠着门边，心跳快得不像话。

进入浴室冲洗时，整个房间里除了我淋浴的声音，安静的彷佛不存在另一个人。

我的睡衣已经湿透了，黏腻的沐浴露浸透了布料，可我除了内衣裤没带其他衣服过来。

浴室里雾气氤氲，我环顾四周，发现架子上挂着段奕宏今天穿过的衬衫——应该是他洗完澡换下来的。

我伸手取下那件衬衫，布料还带着微微的潮气。犹豫了一秒，我低头轻轻嗅了嗅。

——是独属于他的气息，清冽的雪松香里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交织在一起的气味，让我的耳尖悄悄发烫。

我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将它套在身上。他的气息瞬间包裹住我，像是被他从背后拥住一样。

我推开门走出去时，段奕宏正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听到开门声的瞬间，他似乎是被惊动般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

“爸爸。”我轻声唤他。

他又缓缓放下杂志转过身来。当视线落在我身上时，段奕宏的眼神明显凝滞了一瞬。

那件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我身上，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

段奕宏“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他的嗓音有些干涩，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

我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又强迫自己松开。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空调运作的细微声响。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后，像是被烫到似地移开，转而盯着床头的台灯。

“我的睡衣弄湿了。”我小声解释，不自觉地用手指绞着过长的袖口。

棉质布料上的气味裹着沐浴露的芳香萦绕在我的鼻尖。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

段奕宏“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脚步却比平时快了几分。

段奕宏站到我面前，身体在灯光下照射的阴影笼罩着我，仔细地为我披上外套，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肩膀时触电般地收回。

段奕宏“别着凉。”

他的目光始终避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说完这句，他像是下定决心地补充道：

段奕宏“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