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马嘉祺“快进来。”

琴房比想象中要宽敞，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占据中央位置，靠墙摆着几张椅子和一个小沙发。隔音材料覆盖的墙壁让整个空间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感。马嘉祺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比平时在校园里见到的样子更加随意。

他微笑着，声音比平时低沉，

马嘉祺"我刚刚在热身。"

林诺把包放在沙发上：

林诺"没打扰你练习吧？"

马嘉祺"怎么会，本来就是约好的。"

马嘉祺走到钢琴前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马嘉祺"来坐这儿，这样你能看清我的手指。"

林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他右侧。这个距离能闻到马嘉祺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钢琴木质调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林诺"先说好，我完全不懂音乐。"

林诺紧张地交握双手，

林诺"可能给不了什么专业意见。"

马嘉祺"我要的就是普通听众的感受，不是专业评价。"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琴键上，

马嘉祺"这首曲子叫《晨星》，是上个月写的，还没给任何人听过。"

他的手指落下，第一个音符在空气中震颤起来。林诺屏住呼吸，看着马嘉祺的侧脸。当他开始弹奏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眼神专注，唇角微微上扬，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舞动，时而轻柔如抚摸，时而有力如宣言。

旋律起初如清晨薄雾般朦胧，渐渐明朗起来，像朝阳穿透云层，中间有一段欢快的跳跃，仿佛林间小鹿的奔跑，最后又回归平静，余韵悠长。林诺闭上眼，任由音乐将她带入马嘉祺创造的世界。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琴房重归寂静。马嘉祺转过头，有些不确定地问：

马嘉祺“怎么样？”

林诺睁开眼，发现他正期待地看着自己，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她突然词穷了，所有准备好的客套话都显得苍白。

林诺"我好像看到了日出全过程，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感。"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

马嘉祺"你真的听懂了。"

他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欣喜，

马嘉祺"我就是想表达那种等待重要事物出现的心情。"

林诺“等待什么……”

林诺忍不住问。

马嘉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又移向琴键：

马嘉祺"很多...重要的人，重要的时刻。"

他轻轻按下一个和弦，

马嘉祺"要试试吗？我教你最简单的部分。"

不等林诺回答，他就拉起她的右手，引导她的手指放在琴键上：

马嘉祺"这是C大调的位置，拇指在这里...”

林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相触的皮肤上。马嘉祺的手温暖干燥，指腹有长期练琴留下的薄茧，触感粗糙却令人安心。他耐心地带着她的手指按下几个基本音符，简单的旋律流淌而出。

马嘉祺“看，你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