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林诺第三次踏入艺术楼307琴房。推开门,宋亚轩正背对着门口弹钢琴,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舞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他没有察觉她的到来,完全沉浸在音乐中。
林诺轻轻关上门,靠在墙边聆听。这首曲子她从未听过——开头轻快如春风,中段却转为忧郁的小调,最后又回到明亮的旋律,像是一个关于希望的故事。宋亚轩弹琴时的样子与平日里活泼搞怪的形象判若两人,眉头微蹙,嘴唇紧抿,全神贯注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和钢琴。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宋亚轩长舒一口气,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林诺。
宋亚轩"学姐!"
他眼中骤然一亮,似有星光闪烁,却很快显出几分腼腆之意,抬手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动作略显局促。
宋亚轩"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诺"刚刚那首《春风》的第二变奏部分。"
林诺微笑着走近,
林诺"是新作吗?太美了。"
宋亚轩惊讶地睁大眼睛:
宋亚轩"你记得《春风》?我只弹过一次!"
林诺"印象深刻嘛。"
林诺在琴凳一端坐下,
林诺"今天要修改哪首?"
宋亚轩"其实..."
宋亚轩神秘地眨眨眼,
宋亚轩"我想写首全新的。昨天突然有了灵感。"
他翻开空白乐谱,
宋亚轩"主题是'意外相遇'。"
林诺好奇地看着他写下几个音符:
林诺"什么样的相遇?"
宋亚轩"比如..."
宋亚轩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随意拨弄出几个清脆的音符,像是在寂静的空气中洒下几缕不经意的涟漪。每个音符都带着她独有的随性与温柔,仿佛能听见她心底那份漫不经心却又专注的旋律流淌。
宋亚轩"本来要去图书馆的人,却走进了琴房。本来要找别人的人,却遇见了你。"
他侧过头看向她,阳光透过睫毛洒落,在眼底投下细小而柔和的阴影。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她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连呼吸都似乎沾染了夏日的气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脸上,像要从这无声的画面中捕捉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宋亚轩"生命中最好的事情往往都是计划外的,不是吗?"
林诺的心头微微一颤,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宋亚轩的话似乎带着某种深意,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湖中,泛起涟漪,挥之不去。然而,他很快又扬起那副惯常的、没心没肺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波动从未存在过。可他的笑容越是明朗,她心中的疑虑却越是浓重——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但那短暂的一瞬,真的只是错觉吗?
宋亚轩"来,试试这个。"
宋亚轩弹了一段旋律,
宋亚轩"需要描写那种猝不及防但美好的感觉。"
林诺思考了一会儿,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像晴空突降的阵雨/像转角偶遇的旋律/没有预兆没有道理/心却知道这就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