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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例恩宠

和亲后,我把敌国后宫杀穿了

承明殿西暖阁。地龙烧得极旺,暖意融融,空气里浮动着龙涎香沉郁的气息。

宋晟霖并未坐在御案后,而是负手立于巨大的地图前,目光凝在西北疆域那片广袤的土地上,那是慕容部曾经的故土。

听到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只淡淡开口:“听闻你除夕夜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

“谢陛下挂怀,已无大碍。”清昭垂首行礼,姿态温顺。她敏锐地捕捉到他身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雪中春信的味道——那是淑妃慕容清婉宫里的味道。

果然,昨夜晟霖当真去了钟粹宫看慕容清婉。

“除夕那夜的箫,”宋晟霖终于转过身,深邃的眼眸如寒潭,“《塞外》?朕记得,慕容部的公主,应更擅长柔婉的丝竹,而非这等…肃杀苍凉之音。”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带着审视,仿佛要穿透她恭顺的表象,直刺入骨。清昭心头一凛,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面上却适时地浮起一丝带着追忆与哀伤的茫然:

“陛下明鉴。那曲子…是臣妾幼时,听一位流落至慕容部的北境老琴师所奏。他说那是家乡的风声,是…埋骨沙场的亡魂呜咽。臣妾当时年幼,只觉悲怆入骨,便记下了音调。”

她声音渐低,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不安,“兴许在除夕家宴时吹奏有些不合时宜,是臣妾…失仪了。”

暖阁内一片沉寂。半晌,宋晟霖才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是么?前日燕靖王进宫与朕一同品萧,燕靖王的说你的笛音里,藏着股肃杀戾气。朕倒觉得,像是你心有不羁,不甘来瑜国为妃。”

“臣妾惶恐!皇上…许是听差了。臣妾不过一介深宫妇人,苟全性命已是不易,何来不羁不臣之心?” 清昭的头垂得更低,脊背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弦

宋晟霖却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在沉静的暖阁里荡开,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清昭笼罩在阴影里,属于帝王的威压混合着龙涎香与那缕恼人的雪中春信,沉沉压下来。

“苟全性命?”他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陡然一转,“可朕听着那曲《塞外》,倒觉得…甚合心意。”

清昭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一股大力已将她猛地拽入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怀抱!龙涎香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宋晟霖的手臂铁箍般环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朕想再吹一次。”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命令,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就现在。”

清昭的心跳骤然失序,身体在他怀中僵硬如石。她被迫仰着头,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探究。

“陛下…此处并无箫管…”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因紧贴的胸膛而微微发颤。

宋晟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片刻,像是欣赏她强抑的慌乱,嘴角那抹兴味更深。他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却并未放开她的腰,反而搂得更紧,目光扫过御案:“无妨。张德海,取朕那管紫竹洞箫来。”

暖阁外侍立的张德海应声而入,垂着头,双手奉上一管通体紫亮、油润生光的洞箫,又迅速无声地退了出去。

“就在这里。”宋晟霖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吹给朕听。吹得好…”他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她苍白却难掩清艳的脸颊,“西亭行宫二月二的踏青,贵人及以下原是无份参与的。朕破例,允你去。”

清昭深吸一口气,将箫管凑到唇边。那苍凉悲怆的《塞外》曲调再次从紫竹孔洞中流淌而出,

箫声在空旷的暖阁里回荡,撞在墙壁上,竟显出几分空旷的孤绝。

宋晟霖闭着眼,仿佛在品味。直到最后一个尾音袅袅消散,他才缓缓睁开眼,眸色深暗。

“甚好。”他吐出两个字,听不出情绪。手指却沿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抚上她握着箫管的手,将那管紫竹轻轻抽走,随手丢在御案上。

“今晚留下。”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张德海小心翼翼的通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陛下,淑妃娘娘来了,说是…亲手做了些点心,想请陛下去钟粹宫用晚膳。”

暖阁内的空气陡然一凝。

宋晟霖眉峰微蹙,似乎被打扰了兴致,搂着清昭的手却并未松开。

珠帘轻响,一阵更为浓郁的雪中春信香气伴着环佩叮当声飘了进来。

盛装打扮的慕容清婉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笑靥如花地出现在门口:“皇上,臣妾亲手…” 话音戛然而止。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那双漂亮的杏眼死死钉在宋晟霖怀中半拥着的慕容清昭身上,尤其是那只紧紧箍在清昭腰间的手。

“妹妹也在啊?”慕容清婉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笑意,“倒是…巧得很。”

宋晟霖这才松开了手,但姿态依旧随意,仿佛刚才的亲昵不过是寻常。他淡淡瞥了淑妃一眼:“点心放下吧。晚膳朕另有安排了。”

宋晟霖破例允慕容贵人参与西山行宫踏青的消息,很快便递到了慈宁宫。

袅袅檀香中,太后刘氏正倚在暖榻上,由德妃陪着说话。

听完心腹嬷嬷的低声回禀,太后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脸上那副惯常的慈和笑容淡了几分,眼神却依旧平静无波。

“哦?贵人位分…晟霖倒是开了先例。”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缓。

一旁的德妃柔声道:“母后,陛下政务繁重,难得对后宫哪位姐妹上心。那慕容贵人…听说箫吹得极好,除夕宴上颇得陛下青眼。如今又允她踏青,想必是真心觉得她可心。陛下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解语怡情的人,也是好事。”

“好事?”太后缓缓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褒贬,“哀家瞧着,你倒是对皇帝身边多个人,不甚在意?心思都放在哪里了?哀家让你多去承明殿走动,陪皇帝说说话,关心他的饮食起居,你可曾放在心上?”

德妃放下茶盏,动作不疾不徐。她微微垂眸,避开太后过于锐利的目光,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母后教训的是。只是陛下勤政,心思都在朝堂。臣妾愚钝,去了也不过是添些无谓的声响,倒不如让陛下清净些。”

她这话听着像是自谦,实则是在婉拒太后的要求,表达她对争宠这件事本身毫无热情。她既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