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嘴唇翕动，不知该说什么。
被狼王压制的狼群，关系算不上多稳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只不过都藏在心里不说。更碍于傅隆生的威压，无人敢挑战他的威严，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可傅隆生即使年纪越来越大，能力有所消退，也不是他们几个狼崽子所能制服。
需要代价。
甚至几人承担不起。
胡枫觉得嗓子发涩，沉默半晌，他才在小辛期待的眼神中询问。
“你想怎么做？”
小辛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
“我要自首。”
几乎在话落的同一时间，胡枫就不可思议的惊叫一声，“你疯了。”
拿着钱逃不好吗？
等到了国外，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前提是能杀死傅隆生。
但小辛神情笃定，轻轻点点头。
“我想获得新生。”小辛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不想担惊受怕，不想过一时的生活，不想像影子一样一辈子活在阴影下。”
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灼热的视线射向胡枫，眸中的真挚给了他一丝镇定，他组织着言语，停顿几秒，才继续说道：“哥，干爹收养我们真的是一件好事吗？你喜欢跳舞，仔仔喜欢缝衣服，如果没有他，我们或许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而不是像现在——”
“没有未来，罪行累累，不敢走在阳光下的老鼠。”
什么狼崽。
成群结队的除了狼群，还有老鼠。
嘴唇紧抿，小辛忍耐着胸腔里激烈的情绪，手指在空中轻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经受够了。”
即使死，也要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而不是继续被迫的人生。
不等胡枫说话，小辛就绕开胡枫走出林子。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骨头咯咯作响，胡枫发泄般的把手里的石头丢进水里，发出响亮的“噗通”声，小辛的话如同在胡枫死寂的心里砸出一道口子。
那些从前不敢想的事情，一件一件从脑子里掠过。
欲望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冲破一道道禁锢开花结果。
看了一眼湖面，胡枫吹了十几分钟的风，转身离开。
……
硕大的屏幕亮起，绿色的字母在屏幕上飞快运转。
“如果不会用，就算是升级成最顶级的系统，也不过是块儿废铁。”
江妄合上公文包，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王雪梅适时的递上一杯咖啡，无奈地耸耸肩。
“没办法啊，技术人员本来就难得。”更何况还是厉害的技术人员，再加上人手不够，哪里抽的出时间来培养一批优秀的技术人员。
“那就没有办法了。”江妄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见王雪梅有些憔悴，眸光闪烁，提出意见，“技术人员难得，系统又不能全部掌握，为什么不恢复以前的办公方法。当然不是全部恢复，只是——”
他摊了摊手，“一半一半那种。即能不被科技牵着鼻子走，也不会降低效率。”
王雪梅眉毛一挑，双手一合，“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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