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边说背边塌下来,带着一种淡淡无能为力的忧伤,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们并不是孤身一人,我们可以死但不能连累自己的亲朋好友,所以对于此事不能声张。”
话落,唐柔最先应和,“那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秋水沉思几秒,他握着手中的剑微微一用力,剑断成几截,随后指着傅天义的尸体,“放在船上,烧了。”
林故知站在一旁抿唇,“用不着那么麻烦。”
萧秋水回眸,“那你说如何做?”
林故知没有说话,径直提起傅天义的尸身,丢进泛着水波的湖里,扑通一声傅天义就沉入湖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又朝着萧秋水伸手,萧秋水一脸呆滞还未回过神来,唐柔率先反应过来戳了戳他的胳膊。
“剑!”林故知指了指他手中的剑,也不知为何要丢了?
不明白,不理解。
萧秋水顺从的把剑双手奉上,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水面上除了几道波纹再无其他。
“这湖深的很,从金银钱庄躺着出来的人大多都进了这湖底,里面的鱼吃了荤腥,胃口被养的越来越好,就一个人短短两天差不多就吃干净了。”
听着林故知的解释,萧秋水下意识地捂住嘴,咽下胸口处的恶心感,擦去眼尾溢出的生理性盐水。林故知看起来对此处颇为了解,并不是短时间内形成,而是长时间的累积。
萧秋水想也没想询问:“你如何知道?”
“江湖传闻。”林故知耸耸肩膀,招呼唐柔几人向山下走去,“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营生的,酒铺能活到现在除了有我这么一个聪明能干的好掌柜,还离不开诸位江湖豪侠的照应。”
他一手勾着一人的肩膀,还不忘雨露均沾的招呼身后另外两人,又转过身继续对萧秋水说:“江湖儿女,走南闯北,就有那么几个到过金银钱庄的少侠,一人一句就把此处了解的格外透彻,到了此地啊,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萧秋水拍开他的手,目光审视的打量着他,“你刚不还不知道此处是金银钱庄吗?”
林故知揉着手背,听到他的话动作放缓,没有否认:“对啊,我没来过,我怎么知道是金银钱庄?听你说是金银钱庄后,我才一点一点把听到的东西都对上。”
他叉着腰,歪了歪脑袋,“公子你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为什么会问出如此……”
他倾身向前,“没有水平的问题。”
萧秋水下意识地身体后仰,尴尬的轻咳几声,瞪了一眼忍着笑的几人,梗着脖子辩驳:“我这叫小心谨慎!”
“老大,又没有敌人,小心谨慎什么呀?”
唐柔接话,勾住萧秋水的肩膀。
视线扫视一圈,除了林故知是生面孔,其余几人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但林故知救了他,自然也不是敌人。唐柔对林故知的信任,现在仅次于萧秋水。
萧秋水抖开唐柔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故知,冷哼一声,头一扭大步朝前走去。
唐柔和林故知对视一眼,林故知歪了歪脑袋跟上。
萧秋水大步往前几步,就听到身后爆发出畅意的笑声,好似被笑声感染,他没忍住也跟着一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