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知觉得尴尬，尤其是看见萧秋水单纯的模样。
有一种欺骗老实人的愧疚感。
他端起茶杯，遮挡住自己眼里的愧疚，虽不明显在一瞬间却还是让他不自在。
萧秋水和柳随风对视，时间刹那间停滞，片刻，萧秋水莞尔一笑，“算了，就先这样吧。”
他起身，左右环顾房间，“拿不到推荐信，一切都是空谈。”
拿起榻上的被褥，柳随风诧异出声，“你做什么？”
“天色已晚，我睡你房里。”
林故知蹙眉插话，“好有歧义的一句话。”
视线落在萧秋水和柳随风身上，他摸着下巴调侃：“该不会下一句就是‘怎么？要赶我走吗！说，你的心里究竟装着谁，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吧”
萧秋水咳嗽几声，脸瞬间涨得通红。
反观柳随风则平静许多，一脸无奈，“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萧秋水认同点头，“少看点话本子。”
什么虐文？该不会下一句就是‘男人掐住女人的脖子，狠狠的吻上去，女人拼命的挣扎，然后男人邪魅一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转眼和柳随风对上视线，萧秋水盯着柳随风平静的脸，打了个冷颤，转身敲了一下林故知的脑袋。
“大晚上的别说鬼故事。”
他把被褥夹在臂弯里，见林故知抱着脑袋狡黠的一笑，故作严肃的模样继续说道：“所以，你还不回去吗？”
林故知一听，懒洋洋的往床榻上一倒，卷着铺散开的被子往里面一滚，“太远了，没力气，我今晚也睡这了。”
柳随风和萧秋水对视一眼，柳随风递给他一个‘你的事情，你解决’的眼神，后退一步倚在外间和里间的门框上，双手环胸，安静的观看萧秋水的表演。
萧秋水叹口气，把被褥往桌上一放，单膝跪在榻上，抓着林故知的胳膊就要往起来拉他。
林故知像个小孩子一样死死揪住床的扶手，萧秋水拉一下他就往里面挪两下。
累的满头大汗，进度不往前反而倒退了一大半。
萧秋水插着腰喘气，抹了把头上的汗，像是幼儿园的老师面对不听话的小朋友，沉声叫道：“林故知小朋友，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了！”
林故知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懒洋洋的抬起一只手挥了挥，“林故知小朋友已经睡着了，请保持安静，有事儿明天再说。”
“嘿。”萧秋水被气笑了，撸起袖子，一脚踩在床榻边缘就要跟林故知来个拉锯战，“我就不信了。”
还没碰到林故知一分一毫，一双修长的手挡在他的胸前，萧秋水回头一看，对上柳随风含笑的眼神。
视线径直落在床上的鼓包，眸子里带着萧秋水看不懂的情绪，让他有一种两人认识许久的错觉。
“算了。”柳随风语气变轻，好似担心吵到床上的人，“反正床够大，睡两个人也够用。”
把桌上的被褥递到萧秋水怀里，“你也早点休息吧。”
柳随风脱下外袍，合衣躺在林故知留出的空位上。
萧秋水抿抿唇，气鼓鼓的走去外间，路过烛火时还不忘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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