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工作室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色的光斑。茯苓提前半小时到达,却发现薛之谦已经坐在控制台前,戴着耳机专注地听着什么。
茯苓“早。”
她轻声打招呼,不想打扰他。
薛之谦闻声抬头,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显示他可能又熬夜了,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他摘下耳机,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薛之谦“早。”
人陆续到齐以后,周慕深召集团队开会。团队核心成员陆续来到会议室。茯苓注意到大家看她的眼神与以往不同——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好奇和认可。
薛之谦主持会议,言简意赅地通报了泄密事件的处理结果,并特别强调:
薛之谦“这次事件中,茯苓不仅洗清了自己的嫌疑,还帮我们找到了真凶,避免了更大损失。”
薛之谦“我希望大家都能向她学习,专业、冷静、忠诚。”
几个同事向茯苓投来友善的目光,有人悄悄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周慕深“王明宇已经正式被解雇了,法务部正在处理后续事宜。”
周慕深“警方也已经介入调查他与苏蔓工作室的联系。”
周慕深“虽然泄密事件解决了,但我们必须更加警惕,尤其是对新专辑的保密工作要升级。”
他布置了一系列新措施,包括分区权限、监控加强和定期安全检查。
薛之谦叹了口气:
薛之谦“五年了,没想到会这样收场。”
周慕深“娱乐圈就是这样,利益面前,忠诚不堪一击。”
周慕深“不过这次多亏了茯苓,我们才能这么快水落石出。”
周慕深“昨天的事情,团队欠你一个道歉和感谢。”
这是周慕深第一次明确肯定她的贡献,茯苓微微颔首。
茯苓“我只是尽了一份力。”
会议结束后,薛之谦将茯苓叫到一旁。
#薛之谦“今天我要录《动物世界》的正式版,能请你协助吗?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茯苓“当然可以。”
这对茯苓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她欣然同意,但内心忐忑——与薛之谦近距离工作,意味着暴露的风险增加。
录音工作持续了整个下午,薛之谦对音乐的要求近乎苛刻,一段歌词反复录制了二十多遍仍不满意。
#薛之谦“不对,感觉不对。”
他摘下耳机, frustration 明显写在脸上。
#薛之谦“缺少那种...被操纵的无力感和讽刺意味。”
制作人和调音师面面相觑,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但也无计可施。
茯苓安静地站在控制室后方,仔细观察着。在薛之谦又一次失败尝试后,她突然轻声开口:
茯苓“薛老师,或许可以尝试改变一下咬字方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身上,薛之谦透过玻璃看向她,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茯苓“这首歌讲述的是人在社会规则下的伪装与挣扎,对吗?”
茯苓谨慎地选择措辞:
茯苓“如果在某些关键词上采用更加刻板、机械的发音方式,或许能强化那种被束缚的感觉。”
她顿了顿,补充道:
茯苓“比如适者生存那句,可以试着把每个字都咬得更加分明,甚至有点过度清晰,像被操纵的木偶一样。”
录音室内一片寂静,薛之谦沉思片刻。
#薛之谦“你对《动物世界》的歌词有什么理解?”
茯苓“我觉得《动物世界》并非单纯描写动物,而是以动物为镜,照出现代人类社会的真相。”
茯苓“我们在科技和文明的包装下,依然未能摆脱骨子里的兽性。”
茯苓“歌词既是对人性的批判,也是对纯真与真诚的呼唤——提醒人们在‘丛林’中保持清醒,勿忘人性中应有的温度。”
#薛之谦“Exactly!这就是我想表达的!”
薛之谦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拿起吉他。
#薛之谦“我昨晚根据你的分析,忽然有了灵感,写了段新旋律,你听听看。”
他轻轻弹唱起来,旋律既悲凉又充满了爆发力。茯苓被深深吸引,不自觉地说道:
茯苓“这段旋律放在第二段副歌再完美不过。”
茯苓“戏谑的唱腔搭配恢弘的弦乐能营造出一种‘华丽又残酷’的戏剧感,还有一种悲怆和宿命感。”
薛之谦停止弹奏,惊讶地看着她。
#薛之谦“这正是我设想的位置!”
#薛之谦“你怎么总能精准地知道我在想什么?”
茯苓心里一惊,急忙解释:
茯苓“我只是从技术角度分析...”
薛之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再追问,但眼神中的探究更加明显了。
#薛之谦“有意思。我试试。”
重新戴上耳机,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演唱。当唱到“适者生存”时,他刻意将每个字都发得清晰而略带僵硬,仿佛真的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一段唱毕,控制室内鸦雀无声。然后,制作人猛地拍手:
谦音工作室人员专用“就是这个感觉!太对了!”
薛之谦走出录音间,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笑容。
#薛之谦“茯苓,你真是个宝藏。”
#薛之谦“怎么想到的?”
茯苓微微脸红:
茯苓“只是从听众的角度感觉...您的很多歌都有这种细腻的处理,比如《绅士》里那句‘我能送你回家吗’,那种克制又渴望的语气就特别打动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分明是“零”曾经在乐评中写过的原话!
薛之谦明显怔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兴奋掩盖。
#薛之谦“说得太好了!看来我得聘请你做我的专属音乐顾问了。”
接下来的录制异常顺利,原本计划三小时的工作两小时就完成了。
#薛之谦“今天进度超预期,提前收工!”
大家欢呼着开始整理设备。茯苓正在收拾线材,忽然听到薛之谦在她身后说:
#薛之谦“谢谢你,茯苓。”
她转过身,对上他真诚的目光。那一刻,她几乎要脱口而出自己就是“零”的秘密。
但最终,她只是微笑着说:
茯苓“能参与这么好的音乐制作,是我的荣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