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与卢凌风那边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而费鸡师这边呢,饭一吃完就钻进梦乡了。可这觉越睡越不对劲,他竟梦到师兄孟东老。那孟东老在梦里老了许多,还像从前一样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他。费鸡师明明知晓师兄已经离世,却依旧惧他三分。他惊慌失措地坐起身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这才消散而去。
费鸡师再也无心睡眠,迷迷糊糊地起了身,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时他才注意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隔壁屋的崔莺听到动静,也探出身子来问询
崔莺“鸡师,发生何事了?”
费鸡师摆摆手,叹道
费鸡师“唉,无事,只是梦到了我那已故的师兄。”
费鸡师抬眼打量着这座院落,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欢喜。他忍不住赞道
费鸡师“这院子真是不错,租下来应该很贵吧?”
崔莺闻言轻轻摇头,答道
崔莺“并不贵。这里是城中翟临大夫药铺的后院,平日无人居住。我也是一见便喜欢上了,而且租金比其他地方都便宜呢。”
费鸡师“这么好的院子为何会如此廉价呢?我才刚踏入这个院子,就感到阵阵寒意袭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费鸡师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崔莺见状,心想还是和费鸡师坦白了吧,于是便把阁楼上有坟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四个包裹,各自从四方而来。卢凌风遣人寻觅目击证人,证人倒是不乏其人,只是众说纷纭。有言是年轻人所为,有称乃老者之举,又或女子与男子,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苏无名在查验尸包时,几根猫毛映入眼帘。一根洁白似雪,一根金黄若麦,还有一根黄白交织,这几根猫毛静静地躺在那里,却在苏无名眼中成为了揭开谜团的重要线索。
眼看第七日将至,这天卢凌风与苏无名返回众生堂时,忽闻堂内传来老费的大呼小叫
费鸡师"哎呀,你这丫头别拦我!我既然知道了,就该去拜会拜会,免得他总惦记着我。"
卢凌风"老费,你这是要干什么?"
卢凌风刚踏进门槛,就看见崔莺正死死拦住费鸡师。那费鸡师一脸急切,似乎非要出门不可,而崔莺则是一副决不妥协的架势。
费鸡师“阁楼之上,安卧着我那师兄孟东老的墓。然而,这小崔莺却横加阻拦,不让我近前。”
卢凌风听罢,不禁惊愕道
卢凌风“那孟东老是你的师兄?”
一行人登上阁楼,当费鸡师瞧见坟墓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嘟囔起来
费鸡师“哎呀,孟老怪,你可真在这儿啊。我说你怎么给我托梦呢,闹了半天这儿是众生堂啊。”
卢凌风上次来这间屋子的时候,没怎么细看,如今再度进入,倒也没有那么惧怕了。他与苏无名对视了一眼之后,苏无名便出门唤来几个县廨的打手,下令开棺。随着苏无名一声令下,打手们开始动手了。
费鸡师“诶,苏无名,你这是何意?”
费鸡师看着他们的举动,满心不悦地说道。
苏无名“老费,我们怀疑你师兄没死。”
就在他们开棺之时,翟临赶来了,刚要向前阻止,就被卢凌风拦了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我舅舅的坟墓。”
那几人皆是身怀绝技之人,没费多少力气,坟墓就被挖开了。当他们打开棺材时,惊讶地发现里面竟有一副骨架。
翟临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地挣脱开卢凌风的束缚,大声喊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我舅舅都已经去世了,还不让他安息吗!”
就在这个时候,老费突然开口了
费鸡师“等等,这不是孟东老,这分明是女子的骨架。”
难道那孟老怪真的没死?费鸡师环视四周的布置,只感觉阴风阵阵,寒意从心底直往外冒。
卢凌风听后,纵身一跃来到下方,挥剑轻击,果不其然传来空洞之声。他旋即举剑撬开底部的木板,一个幽深的大洞赫然显现。
他抬眼望向崔莺,满目皆是担忧之色,随后言道
卢凌风“你还是别去了。”
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入洞中,几位捕手亦紧随其后。
崔莺急呼
崔莺“卢凌风,我也要去!”
可回应她的唯有洞中的沉寂。苏无名先是瞧了瞧崔莺,又瞥了眼翟临,试探性地问
苏无名“我们去吗?”
崔莺“当然要去。”
崔莺话音未落,便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而下。苏无名见状,急忙伸手欲将她拦住,却只差那么一丝,未能成功。卢凌风等一行人沿着昏暗的地道一路前行,终于抵达了一处开阔之地。
果然,孟东老就在此处。他上下打量了众人一番,缓缓开口道:“来得倒是挺快。”
卢凌风孟东老,橘县失踪少女案是不是你所为?”
卢凌风闻言,率先站了出来。
这时,苏无名等人也匆匆赶到。卢凌风瞧见崔莺也来了,不由得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崔莺见状,也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费鸡师望着眼前那人,满是难以置信,说道
费鸡师“孟东老,真的是你?”
孟东老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惊疑道:“费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