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素"马蒙,你没事吧?"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女子匆忙跑到他身旁,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
马蒙正用手紧捂着胸口,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素素,你怎么出来了..."
他忍着痛,语气中满是担忧。赵素素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心中又急又痛
赵素素"那人跟你有什么仇啊?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她说着就要起身冲上楼去找人评理。马蒙急忙拉住她,摇了摇头。他抬起头望向远处,那两个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他暗暗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声音温和却坚定:"走吧,我们回家吧。"
卢凌风与令狐朔分别后,径直返回了自己的住处。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他便独自等待。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苏无名他们到了。此时,苏无名已经向刺史和都督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气氛略显沉重。卢凌风没有多问,而是迅速展开纸张,用熟练的笔法绘制了几张详细的地图。
地图上,太阴山的轮廓清晰可见。他把地图递交给苏无名,并低声嘱咐道
卢凌风"务必交给刺史"
卢凌风是个行事谨慎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当他专注绘图时,眉宇间更添几分冷峻。而苏无名则显得气定神闲,却在坦白身份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仿佛肩负着千斤重担。两人的性格对比鲜明,但此刻他们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彼此间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合作关系。
苏无名与卢凌风迈入刺史府邸,于屋内与刺史密谈了整整半日。从屋内出来后,二人又径直前往陆都督的府门,他们交谈的内容,外人无从知晓,只见那府中四周守卫森严,连一只飞鸟都难以靠近。
苏无名和卢凌风时而点头,时而凝眉,而陆都督则背靠着椅,双目微眯,仿若在权衡利弊。谈论间,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或忧虑或沉思的面容。随后,二人告辞离去,消失在府外昏暗的夜色中,徒留一片神秘与寂静在空气中弥漫。
-
宋阿糜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敲门声,一轻二重的节奏让她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她缓缓地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令狐朔那张俊朗的脸庞。他们之间这个独特的敲门暗号,仿佛是两人秘密世界的钥匙。
屋内烛光摇曳,令狐朔自然地为宋阿糜揉捏着酸痛的脚踝,低声倾诉:"阿糜,那元和不过是个小小的首领,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你可得替我讨回这个公道。"
宋阿糜闻言,转过头凝视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你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令狐朔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而温柔,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宋阿糜的脸颊:"阿糜,你可知道,怎样才能引通天犀出山谷?"
宋阿糜怔住了,这个问题来得太过突然。然而,当她对上令狐朔那深情的目光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温柔的注视让她无法思考。
窗外月色如水,银白的光洒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刻定格成了永恒。
-
慧岸寺
"统军,属下得到情报,那卢凌风根本就是个叛徒!此刻他们必定正在密谋进攻太阴山的计划。"说话的是位身披袈裟的男子,双手合十立于堂下。在他对面端坐的,正是慧岸寺的无量大师。
无量闻言,捋须轻笑:"既然他们想去太阴山送死,那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传我军令,即刻准备进攻寒州城!"
"元和,我交代你打造的兽骨箭进展如何?"无量转身问道。
元和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回禀统军,已经全部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好!"无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兵发寒州城!"
烛光摇曳,映照着大堂内众人森然的面孔,一场血战即将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拉开序幕。
-
夜晚寒州城
马蒙将赵素素安顿在家中的床榻上,确认一切妥当后便转身出了门。他并未察觉,在他离开的瞬间,本已合眼、看似沉睡的赵素素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眸子里没有丝毫疲惫,反而透着一股深邃而复杂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心事。
她静静地躺了片刻,像是在等待什么,随即猛地坐起,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披散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为她罩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她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衣物,迅速整理好褶皱,然后迈步走向房门。每一步都轻如鸿毛,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当她拉开门的一刹那,寒风夹杂着夜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却毫不迟疑地踏入了茫茫黑暗之中,身影很快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一缕未散的凉意。
-
在夜色的掩护下,廖信身着一袭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慧岸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刚踏入寺内没多久,就被无量察觉。随着一阵剧痛袭来,廖信的肋骨被无量打断,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月光洒在寺内的青石板上,廖信的身旁,那一片片落叶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若在为他此刻的遭遇而瑟瑟发抖。
深夜的慧岸寺,弥漫着一丝肃杀与悲凉,只有那远处传来的阵阵钟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
陆都督府此时也不复往日的平静,太阴会的一群人马强行闯入,却见陆思安早已伫立于庭前多时。双方未有多言,瞬息之间便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刀光剑影之中,杀气腾腾,府内一片混乱。而另一边,马蒙也遭遇了太阴会的人,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在各处弥漫开来。
寒州城的城墙巍峨耸立,卢凌风迈步其上,冷风呼啸而过,似是带着过往战事的血腥与肃杀。而另一边,苏无名踏入了绛色染色坊,坊内弥漫着浓郁的染料气息,那颜色鲜艳如血,令人恍惚。
他费尽口舌才将宋阿糜从染色坊里请出,她眉眼间满是不耐烦,却在听到他的请求后沉默下来。
苏无名望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焦虑,低声道
苏无名“你看看吧,这次会不会像18年前一样,血流成河。”
话语落下,空气中仿佛多了一分沉重,寒州城的天空也暗沉了几分,似乎预示着某种无法避免的悲剧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