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若因为受伤,赶路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等回到昆明她的住处时,已经比离开时与赵雪臣说好的日期晚了三天。
她傍晚时分到家,家中还是干净整洁的样子。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都长得挺精神,想必她不在的时候,赵雪臣有经常来打扫卫生并给花浇水。
带伤赶路,李海若也累了,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梳洗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这一趟出去时间不算久,但睡在自己的床上的安心的感觉,却觉得久违了。
黑甜一觉。
第二天上午,李海若已经醒了却不愿意起身,眼皮还在打架,迷迷糊糊感觉到床边有人。
她微微睁开眼,一身黑色长衫的年轻人正坐她身边,他容貌隽秀,双眼专著地盯着手上的书,李海若瞟了一眼,书名是《国史大纲》。
她嘴唇微勾,心里暗呼,大眼崽,嘴上却甜甜起叫道:“雪臣哥哥,你来啦!”
赵雪臣本来坐在床边看书,一只手还握着李海若的右手。见她醒来,放下书来掐她的脸:“没良心的,还笑,出去这么久才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李海若也知道自己回来迟了,干脆摆烂了不动,任凭他掐脸的动作。谁知道这人见她满不在乎,还来劲了,干脆两只手一起上来拉她的脸。
李海若被掐出搞笑的鬼脸,看赵雪臣还在笑,不禁怒了,也伸出手来要掐他,连肩膀上的伤都忘记了。
“哎呀,痛!”
赵雪臣见她喊痛,忙止住动作:“怎么了,翠翠?”
她受的是枪伤,这也不好和他解释,于是想混过去:“没事,不小心扭到了。”
赵雪臣却不相信,上来拉她衣领。她穿的宽松睡衣,很容易就被他扒拉下来一大片,露出受伤的肩膀。
要是平时,看到李海若这样露了半边肌肤,他准要脸红。可这个时候看到她身上包的纱布,他却只剩下担心。
他小心地给她拉上睡衣领子,在她身边躺下来,抱着她闷闷地说道:“你在外面做什么了?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李海若头枕在他胳膊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做的事对我来说没什么危险,受伤是回来路上救人不小心弄的。你放心,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好不好?”
赵雪臣还是闷闷的,左手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脸。
这是还不开心呢?
李海若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唇。
赵雪臣瞪大眼睛,大掌托住她想退回去的脑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李海若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下边还有一只作乱的手在她腰背间移动。
良久,赵雪臣才放开她,右手也从她的衣服下摆抽出来。
“饿不饿?我买了早餐。”
李海若被他抱去餐厅吃早餐。坐在他腿上,一边被投喂,一边假装抱怨:“雪臣哥哥,我受伤的是左手,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赵雪臣瞥了她一眼:“伤员没有发言权!等下我回家说一下,以后天天给你送猪蹄汤、骨头汤。”
李海若赶忙说:“不用不用,用不着天天喝汤,而且我受伤的事也不能到处说呀!”
赵雪臣想了想:“也是,那我回去叫奶娘教我炖汤,我自己来做!”
李海若吃完早餐,赵雪臣给她重新换了药。他等下还有课要上,略坐了一下就走了。
李海若换了身洋装,上面带花边领子的衬衣,下面长裤,这样方便骑马。
因为杀日本士兵的时候骑的是不白,李海若觉得近期不让它出现为好。于是又选了匹棕色的,不显眼的马,取名叫粽子。
李海若暗中给前线运送物资,虽然用的是空间,但是人毕竟经常外出。于是找了个买药、采药的名头,借口自己出门是收药材或者自己采药去了。
逍遥派本来就有医典和药经传承,她学了一些,不说精通,炮制药材还是会的。空间里面就有许多她学医以来炮制的药材,随便拿一些出来应付就行了。
她骑着粽子出门,街坊邻居不少给她打招呼的,有老大娘操着一口昆明话和她说笑,她大概听了一下,是说她有个好未婚夫,天天来看她回来没有,跑着可勤了。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面上装作害羞,赶忙走了,引得身后一阵笑声。
骑马一路小跑,来到她熟悉的医馆,叫“济民堂”。李海若拿出十来盒事先说好的药丸并一支70年的人参换了钱,算是把这一趟任务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