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散去后的皇城一片狼藉,叛军丢盔弃甲跪了满地。我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幕,突然悲从中来——
"太傅,朕......哇......"
谢沉刚擦完剑,闻声一惊:"怎么了小陛下?"
我抽抽噎噎:"朕......朕又要上班了!"
满朝文武:"......"
(刚刚差点亡国啊陛下!您就惦记这个?!)
谢沉沉默片刻,突然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上臣床,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我耳根一热:"其实......也行......"
(虽然腰还酸着......)
跪在最前排的宋缺猛地抬头:"等等!我们还在呢!"
事实证明,平定叛乱比打仗还麻烦。
**天刀宋缺**抱着刀蹲在殿角,非要讨个说法;
**糖娘子**带着甜党众人堵在御膳房,要求提高砂糖供奉;
最头疼的是——
**"妙手仙"苏沐**当庭递上一本《论昏君的一百种死法》,字字泣血。
我躲在龙案下装死:"朕驾崩了......"
谢沉拎着我后领拽出来:"陛下,苏先生说您去年吃了他养的药兔。"
我瞪大眼睛:"那不是红烧兔肉吗?!"
苏沐冷笑:"那是养了十年的天山雪兔!专治脑疾!"
(你骂谁脑疾呢?!)
谢沉只用了三招就稳住局势:
第一招:给宋缺封了个"护糖大将军",专职看守御膳房;
第二招:允诺甜党今后可享"皇糖采购优先权";
第三招:把苏沐的药圃升格为"御用药园",俸禄翻倍。
我看着瞬间被安抚的众人,目瞪口呆:"这也行?"
谢沉挑眉:"陛下以为治国靠什么?"
我试探道:"......糖?"
谢沉:"......"
(好吧,是朕肤浅了。)
夜深人静时,谢沉带我登上观星台。
"陛下看那里。"他指向紫微星旁若隐若现的红光,"妖星未退,劫数未尽。"
我数了数星星:"可叛军不是都归顺了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谢沉突然掏出一块玉佩,"沈丞相临死前给的。"
玉佩背面刻着细小的文字:
**"白莲非莲,甜咸皆伪,真龙在渊,三百年劫。"**
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什么意思?"
谢沉眸光幽深:"意思是......"
话音未落,观星台突然剧烈震动!
"轰——"
一道黑影从地底破土而出,漫天尘土中传来阴冷的笑声:
"楚明昭,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烟尘散去,站在我们面前的竟是——
"楚玥?!"
这位"已死"的南楚公主一袭黑袍,眉心浮现出妖异的红莲印记。
"甜脉?真龙?"她讥讽地看着我,"不过是我白莲教养了三百年的药引!"
谢沉瞬间将我护在身后:"你根本不是楚玥。"
"聪明。"她撕下脸皮,露出张布满符文的脸,"本座乃白莲教首任教主——白怜心!"
我掰着手指头算:"三百岁?!"
(这保养得也太好了吧!)
白怜心一挥手,空中浮现出诡异画面——
三百年前,白莲教为求长生,将真龙血脉的婴儿制成"甜脉人蛊",代代温养。而这一代的"容器",正是我。
"每月十五喂你特制蜜饯,就是在养蛊。"她贪婪地盯着我,"今日月圆,正是收获之时!"
我吓得往谢沉怀里钻:"太傅!她变态!"
谢沉长剑出鞘:"三百年的老妖怪,也该入土了。"
就在白怜心要动手时,异变陡生——
糖娘子带着甜党众人破门而入:"保护甜脉真龙!"
苏沐洒出一把药粉:"三百年的僵尸,正好入药!"
最离谱的是宋缺,他举着刀大喊:"老子最恨甜食里掺药!"
混战中,我拽着谢沉袖子:"太傅,现在怎么办?"
谢沉突然掏出一块桂花糖塞进我嘴里:"陛下信我吗?"
我含着糖点头。
"那好,"他一把抱起我,"我们跳下去。"
(等等!这是九层观星台啊!)
没等我反对,谢沉已经纵身跃下——
呼啸的风声中,他紧紧护住我的头:"别怕,臣在。"
呼啸而过的寒风,吹得我脸生疼。
朕不会真要…..殉国吧…..
其实……也行,可惜了朕糖没吃完,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