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龙袍和......一套宫女服饰?
阿沅:"......陛下这是?"
我咧嘴一笑:"朕扮宫女去套情报,你扮朕在寝宫当诱饵。"
阿沅:"???"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子时整,叛军果然杀进了皇宫。
我穿着宫女裙装,混在四散奔逃的宫人里,亲眼看见"假皇帝"(阿沅假扮的)被叛军"劫持"。
叛军首领得意大笑:"哈哈哈小皇帝,你的太傅救不了你了!"
阿沅演技爆发,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太傅救命啊——"
(啧,比朕演得还浮夸。)
我正偷看呢,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拖进假山——
"陛下好大的胆子。"
(!!!)
这声音......谢沉?!
我被谢沉按在假山石上,他一身夜行衣,脸上还带着病容,眼睛却亮得吓人。
"朕、朕这是深入敌营......"我弱弱解释。
谢沉冷笑:"穿成这样深入敌营?"
(不就是宫女装嘛......等等!)
我猛地反应过来:"你不是在江南吗?!"
谢沉俯身咬我耳朵:"臣若真在江南,此刻陛下早就——"
"嗖!"
一支冷箭突然射来,谢沉抱着我旋身避开,自己却闷哼一声。
"太傅?!"
月光下,他后背插着半截箭矢,血迹迅速晕开。
(不、不是演戏吗?!)
谢沉踉跄着单膝跪地:"陛下快走......箭上有毒......"
我慌了神:"太医!传太医!"
"没用的......"谢沉惨笑,"是北狄的'锁魂散'......"
我手忙脚乱去扒他衣服:"放屁!朕不信!阿沅!阿沅呢?!"
远处传来阿沅的尖叫:"陛下小心!那根本不是我们的人——"
叛军首领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北狄王的脸:"楚明昭,你以为就你们会演戏?"
(!!!)
(中计的是我们?!)
看着谢沉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我彻底疯了。
"北狄王!"我拔出谢沉的佩剑,"朕要你偿命!"
北狄王嗤笑:"就凭你?"
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我挥剑砍翻三个护卫,招式狠辣得连谢沉都瞪大了眼睛。
(开玩笑!皇爷爷教的剑法朕可是偷偷练了十年!)
北狄王连连后退:"不可能!情报说你只会吃糖......"
我一剑劈开他的护心镜:"朕还会杀人!"
正当我要补刀时,宫门突然炸开——
"保护陛下!"
林墨带着禁军杀到,更令人震惊的是......
"甜党义军前来救驾!"糖娘子挥舞着糖葫芦串冲在最前面,"敢动我们的甜食供应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北狄王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我正要追,却被谢沉拉住手腕:"陛下......"
他嘴角溢出血丝:"臣......有话......"
我死死抱住他:"你闭嘴!朕不准你死!"
谢沉虚弱地笑了:"臣只是想说......您宫女装......很好看......"
(!!!)
(这混蛋还有力气调戏朕?!)
太医院内,烛火通明。
谢沉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迹。老太医哆哆嗦嗦地收回诊脉的手,跪伏在地:"陛下......太傅中的是北狄秘毒'锁魂散',若无解药,恐怕......"
"恐怕什么?"我死死攥着龙袍袖口,声音发颤。
"三日之内,毒入心脉......"
我猛地站起身,案几上的药碗被衣袖带翻,"哐当"一声砸得粉碎。
"给朕听着——"我一脚踹开殿门,对着跪了满院的太医怒吼,"救不活太傅,你们全都去岭南摘荔枝!"
(摘荔枝最苦了!晒脱皮不说还要被蚊虫咬!)
院角传来"噗嗤"一声笑。我杀气腾腾地扭头,正看见林墨捂着嘴抖肩膀。
"笑什么笑!"我抄起药碾子砸过去,"还不去查北狄使团的下落!"
翌日清晨,林墨押着个华服女子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