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警局的走廊里,脚步声与议论声交织。陈宇站在物证科门外,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门框,金属与木质碰撞的轻响,在这压抑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门内,林悦正和痕检员反复比对那块烧焦布料上的神秘符号,苏然则守着从东南亚带回的爆炸装置碎片,眉头拧成“川”字,镜片后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闪烁着冷光的金属上,像是要将其看穿。
一、符号里的幽灵
林悦的实验室亮如白昼,高倍显微镜下,符号的纹路像是被施了咒的蛇,扭曲着、盘旋着,疯狂吞噬光线。她的眼睛因长时间聚焦而酸涩,眼球布满细密红丝,却仍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她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击中,抓起平板电脑,手指飞速滑动,调出半年前城郊仓库失窃案的现场照片。
案发现场残留的涂鸦,在屏幕上逐渐清晰,竟和这符号有三分相似。“陈队!”她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抱着平板冲出门,高跟鞋在走廊敲出急促鼓点,撞进陈宇沉郁的眼神里,“失窃案的涂鸦,和烧焦布料的符号,笔画结构有重合!”
陈宇攥着照片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微微跳动。失窃案里丢失的,是某高校研发的新型耐火材料数据硬盘。当时以为是商业间谍,专案组磨破了嘴皮,跑断了腿,查遍了南城的商企暗流,却连根毛都没抓住,如今看来,分明是神秘组织的“物资储备”,把警方当猴耍。
苏然凑过来,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材料,刚好能用于改造爆炸装置的阻燃层……” 三人对视,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慢条斯理地揭开神秘组织隐藏在黑暗中的面纱—— 原来,他们的触手,早就在南城悄然扎根,无声无息地编织着罪恶的网,把整个南城,当成了豢养罪恶的温床。
二、证人的血色信笺
监视赵铭的警员传回消息时,陈宇正在整理失窃案的卷宗,纸张被他扯得哗哗响。“赵铭在家中割腕,鲜血洇湿了半张写着‘别查’的信纸。” 警员的声音透过电话,带着说不出的沉重。陈宇猛地站起身,椅子“哐当”倒地,带着林悦就往医院冲。
冲进病房时,赵铭躺在病床上,像被抽干了血的皮囊,惨白的脸毫无生气,连呼吸都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林悦的法医本能瞬间觉醒,目光扫过赵铭的身体,很快,赵铭指甲缝里嵌着的深褐色碎屑,落入她的视线—— 那是…… 香灰?
“是他们…… 往我家香炉里掺了东西……”赵铭气若游丝,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胸腔里发出的呼噜声,像是老旧风箱在哀鸣。“每晚诵经时,闻着那味,就忍不住听他们的话……” 苏然瞬间想起赵铭说过的神秘人香水味,忙追问:“香灰里有没有檀香以外的成分?” 赵铭艰难点头,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有、有股…… 腐叶味……”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陈宇和林悦、苏然都明白,这香灰背后,一定藏着能撕开神秘组织伪装的关键线索,可这线索,却被赵铭的濒死状态,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
三、灰烬中的访客
陈宇带人突袭赵铭提及的香烛店时,暮色正浓。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暗红,给这场行动增添了几分肃杀的氛围,像是末日来临前的预兆。店老板是个眼尾下垂的中年男人,见警察闯入,手一抖,香灰撒了满地。那一瞬间,香灰扬起的细微粉尘,在光线里浮动,像是某种邪恶仪式的开场,又像是来自地狱的邀请函。
苏然弯腰捻起一撮香灰,放在鼻尖轻嗅—— 腐叶混着檀香,和赵铭指甲里的味道分毫不差。他的眼神瞬间冷下来,镜片后的寒意,仿佛能冻结空气。地下室的铁门拉开时,霉味裹着诡异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生疼,像是无数腐尸在黑暗里腐烂,散发出的死亡气息。
墙上画满了烧焦布料上的符号,那些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有了生命,扭曲着、舞动着,像是在向闯入者示威,又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邪恶。正中央摆着青铜香炉,炉底刻着的“往生会”三个字,让陈宇瞳孔骤缩—— 这是三年前捣毁的邪教组织,当时首领畏罪自杀,警方在他们的据点里,找到过成堆的受害者骸骨,没想到余孽死灰复燃,又在南城这片土地上,悄然滋生。
地下室里弥漫的阴鸷气息,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陈宇的后背泛起一层薄汗,他知道,这场和神秘组织的交锋,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隐藏在黑暗里,沾满鲜血的恶魔。
四、暗夜围猎
消息传到警局,局长拍案而起,实木桌面被拍得震天响:“彻查‘往生会’余孽!” 可陈宇没想到,反击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人窒息。
当晚,林悦下班路上,路灯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怪物的轮廓。一辆面包车突然加速撞来,引擎的轰鸣声撕破夜色,她本能翻滚,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就在她以为难逃一劫时,却被一股力量拽进小巷—— 是苏然!他不知何时跟在身后,此刻额头冒汗,呼吸急促,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低声道:“他们要杀你灭口!”
小巷里的风带着寒意,吹得林悦浑身发冷,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死亡刚才离自己有多近,近得能闻到死神的气息。与此同时,陈宇收到匿名邮件,视频里,香烛店老板被绑在椅子上,喉咙被割开,血沫从他的嘴角不断溢出,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的罪恶都看透,最后挤出几个字:“下、下一个……”
陈宇摔了耳机,耳机重重地砸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惊悚。他猛踩油门往林悦方向赶,车载电台突然传出杂音,接着是扭曲的诵经声,与赵铭描述的“洗脑香”味道,在密闭车厢里疯狂发酵,像是无数只虫子,钻进他的鼻腔、耳朵、嘴巴,啃噬着他的神经。陈宇的手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泛白,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护住林悦,不能让神秘组织的阴谋得逞,哪怕粉身碎骨。
五、血色拼图
林悦和苏然躲进安全屋时,陈宇的电话终于打通。听着两人劫后余生的喘息,陈宇额角青筋直跳,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炭。“香灰里的腐叶,是东南亚‘尸藤’的干叶,那是‘往生会’用来制造致幻剂的原料!” 苏然攥着林悦的手骤然收紧,指节陷入她的皮肤,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他想起在东南亚实验室看到的文件,其中一份“祭祀计划”,提到要用“耐火者的血”重启仪式—— 林悦是法医,常接触尸体,在他们眼里,不就是“耐火者”?
安全屋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挤出水,林悦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神秘组织盯上,可退缩从来不是她的选择,从穿上法医服的那一刻起,她就和真相绑定,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窗外,夜色如墨,像是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着整个南城。陈宇望着安全屋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顺着掌纹滑落,滴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神秘组织的轮廓,终于在鲜血与灰烬中,显露出狰狞一角。而这场以生命为筹码的赌局,才刚刚掀开第二张牌面。陈宇深吸一口气,眼神里闪过决然,像是一把出鞘的刀,他要和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死磕到底,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揭开他们的真面目,还南城一个安宁,让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罪恶,暴露在阳光之下,被正义的烈火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