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了车，直接进了诊疗室。王一博调出实验室的监控系统，把林深的车子位置锁定。
“你想强闯？”肖战挑眉。
“不。”王一博冷笑，“我想让他自己送上门。”
他拨通林深电话。
“你在哪儿？”林深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诊疗室。”王一博说，“我想聊聊肖战的事。”
“聊什么？”林深顿了一下，“你现在最好别碰这些。”
“我偏要碰。”王一博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得吓人，“而且，我知道你车上有录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不该查这些。”林深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真相，比死还可怕。”
“那就让我试试看。”王一博挂断电话。
十分钟后，林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U盘。
“给你。”他把U盘放在桌上，“但看完之后，忘掉它。”
王一博没说话，插进电脑，播放录像。
画面清晰了很多，背景音也多了起来。
小孩的哭声，男人的命令声，还有仪器运转的嗡鸣。
王一博看到那个画面时，手指猛地收紧。
镜头里，小王一博正被两个男人架着往外拖，而小肖战冲上来抱住他的腿，嘴里喊着什么，但声音被屏蔽了。
男人一脚踢开肖战，把他踹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
注射部位，正是锁骨下方。
肖战的手突然按在自己锁骨处，眼神变得空洞。
王一博盯着画面，心跳同步仪红光闪烁。
“你还记得那场火吗？”肖战忽然开口。
王一博猛地抬头。
“那是顾明城第一次给我注射克隆体抑制剂。”肖战声音很轻，“他说，只有活着，才能保护重要的人。”
王一博看着他，心里一阵钝痛。
这时，心跳同步仪的数据流突然发生变化，蓝光变成了金光。
“危险？”王一博皱眉。
“不是。”肖战摇头，“是同步率突破50%了。”
王一博低头看表，果然，原本停滞的数值正在缓慢上升。
与此同时，他的办公室方向传来一阵闷响。
他们赶到时，发现墙上挂着的《囚鸟》海报竟然渗出血迹，像是从画里流出的泪。
“这不可能……”王一博走近，伸手触碰画面，指尖沾上一抹温热的红。
肖战站在门口，眼神复杂，“这是你当年的记忆污染。”
王一博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用了太多次回溯。”肖战缓步走过来，“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过去的界限了。”
王一博沉默，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我只想知道真相。”他说。
“真相？”肖战笑了，笑容却带着几分凄厉，“真相就是——我们早就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王一博看着他，心跳同步仪的光芒愈发刺眼。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小号最近是不是发了个视频？”
肖战点头，“关于《囚鸟》的燃烧画面。”
“上传了多久？”
“三分钟。”肖战嘴角扬起，“刚好够热搜炸一次。”
王一博叹了口气，“你真是疯了。”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肖战靠近一步，声音低沉，“我们都不是无辜的。”
王一博看着他，心跳同步仪的光芒再次剧烈闪烁。
同步率：52%
手腕上的灼痕开始隐隐发热。
他们的命运，就像这场录像一样，早已被剪辑、篡改、重新编排。
而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接下来呢？”王一博问。
肖战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夜色，“去找林深。”
“他已经说了，有些真相比死还可怕。”
“那就让他怕。”肖战淡淡一笑，“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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