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下,微风轻抚。
墨霜机场人声鼎沸,沈昭雁和付晓看着沈母絮絮叨叨地将大色小包的东西装在行里箱里,无言地看着对方,仿佛在说:
到底劝不劝?
劝,当然要劝,要不然怎么办?
那你先来。
不,你先来。
那一起。
确定好合作战线后,两人便一副哀求地向沈母说道:“妈/阿姨,我们两个只是去上个大学,又不是不回来了,用不着这么多东西。而且,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带不上飞机,一会儿过不了安检怎么办?”
沈母听不进去,根本听不进去一点。边装东西,边对两人说:“怎么可能用不到呢?喏,这个是你们最喜欢的零食带上,还有这个防晒霜也带上,南方天气热,一是要注意防晒……”沈母喋喋不休地介绍着。
沈昭雁十分天奈地说道:“妈/阿姨,这些东西我们在江梧就可以买到,根本不需要带。”
“买?不行,不行。你们俩每次买东西都不看商标,一会儿买到假货怎么办?哎,这也不对啊!”沈母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么多东西确实也带不上飞机啊!”
沈母转着圈思考着,突然明自过来:“都怪你爸,还有小小父母。选升么时候不好,偏偏要选在你们开学的时候,真是太过分了。”沈母越说越气。
俩人一脸茫然地看着沈母,十分不解:这都什么跟什么?
“叮零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沈昭雁拿出手机一看,瞬间眼前一亮,用口型对付晓说:我爸。
付晓听了也是激动:赶紧接呀!
沈昭雁点点头:“喂,爸。”
手机里头传来一道低混的声音:“喂,昭昭,你们还没上飞机吗?”
沈昭雁听着老泪差点一横:“爸,你真是我的救星啊!”说着抹了抹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和小小本该早就坐在飞机上的,可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妈把我俩扣下了,还一直塞东西,怎么劝也没用。”
“哦!我知道了,把手机拿给你妈。”电话之中的人显然一副果然如此的语气。
“哦,知道了。”说着沈昭雁便将手机拿给了沈母:“给,妈,我爸的电话。”
“你爸,他打来电话干什么?”说着拿过手机不耐烦地说:“喂,沈泽砚有什么事吗?”
面对乐昭意一脸不熟的语气,沈泽砚也没有生会,而是轻声说:“小意,你别打扰昭昭和小小了,赶紧让她的走吧!不然她们一会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听到这里的乐昭意十分不满:“沈泽砚,你说我打扰昭昭和小小?好,就算我真的打扰到她们了,那我也是关心她们。不像你天天就知道工作,自己女儿要上学了也不去送。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一年也不回家几次,我看你就直接不回好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复,便愤愤地挂了电话。
“给,昭昭。”沈母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就在这时机场的广播响起,提醒人们抓紧时间。
沈昭雁和付晓乘着沈母生气的空隙,随手拿了个行李箱,转身就跑向机场。
走时还不忘和沈母说:“妈我和小小先走了,不然就要没时间了,你也赶快回去吧!我们到了那边会跟你打电话的。”说着便一溜烟地跑了。
等沈母回过头时,连个人影也找不到,只能暗暗在心里骂了声:这俩个免嵬子。
沈昭雁两人过了安检,安全地上了飞机。喘了口粗气,向沈父打电话交代道:“爸,我和小小刚刚乘我妈不注意,现在已经成功上飞机了。你帮我哄哄妈,还有就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的话,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想过一个自由点的大学。差不多就这样,多的就不说了,挂了。”
几千里外的沈泽砚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茫音,陷入了沉思:他这是被自己老婆和女儿抛弃了?
昭昭还让自己去哄小意,自己要是有办法,也不气给女儿打电话了。他想不明自,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度蜜月是宋初提出来的,时间也是她们自己定的,自己不过是帮忙转达而已。而有,他怎么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了?学校那边自己还亲自跑了一趟,然后又多次向两人强调各项注意事项。跟付晓父母比赴来,自己真的不是好上一丁半点儿。不就是抽不出时间去送女儿去学校吗?怎么到头来自己就成了罪大恶疾的那个?
沈泽砚又看看桌上付庭礼留下的文件,最终还是一个人默默的承担了所有。
江梧大学女寝宿舍的某问突然传出一道令人稍有些震惊的声音:“WC,沈昭雁你在干什么?”
沈昭雁将埋在被套里的脑袋伸出来,一脸泄气地说:“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平时看你和妈妈铺的时候挺简单的呀!谁知道自己一拭就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付晓看了看毫无雏形的床铺,又看了看正在把玩手指的某雁。最终叹了口气说:“下来吧!我帮你弄。”没办法,谁叫她是自己的好闺闺呢?只能宠着呗!
“真的?”沈昭雁听了立马从床上下来,站在付晓旁边抱着她的胳膊,似撒娇道:“我就知道,小小你对我最好了。”
付晓无奈地把沈昭雁的头别过去,警告道:“别在这里给我搞这些有的没的,我一会铺被子的时候好好看着。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沈昭雁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此时已入秋,窗外残阳如血、彩霞伴云,枫叶轻舞在小道上,清闲优雅。
沈昭雁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看着认真铺被子的付晓,突然问道:“哎!小小你识为什么这所大学叫江梧大学呀?明明除了校门口的那颗梧桐树外,根本找不到第二颗梧桐树。放眼望去,一片赤红全都是枫树。依我看还不如叫红枫大学呢,不过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付晓头也不抬的说:“你边知道怪啊,那你觉得给这所大学起名字的人会不会感到怪?”话锋一转:“不过,这所大要漂亮是真漂亮。”
这一点沈昭雁也赞同,她还记得刚来时被这所丈学所带来的震撼。
校门口种着一棵百年梧桐树,两边各摆着一颗在狮,愚得既威严又雄大。再往上看去左右两侧分别刻着江梧大学的校训,最中间的扁额上用行书写着“江梧大学”四个大字显得大气磅礴。
往果走去小池、亭子、小桥、枫树、图书馆……依次是现在眼前。
池中残荷迎风而立,一阵风抚过,泛起粼粼波浪;枫树荫如火如霞,断雁南飞/……
步X校园,走过小桥,穿过枫树荫……每一帧,每一帧都是国画。这里就是一个盛大的伊甸园之旅。
江梧大学作为全国前三的大学,有着上百年的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是无数寒窗学子的必生追求之一。
沈昭雁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提前一天报道,能发人一步欣赏江梧状景。
自己从小就在父母的熏陶之下,对这所大学充满无限向往。原好她还有些疑惑,真到今日一见:果然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骗自己。
因为是提前一天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多的时情。两人整理好内务,便去吃饭,逛了一会儿便回来。静待明天到来。
宿舍里,付晓插着腰用手扇风,一脸无奈:“今天大一新生人数也太多了吧!原本还想蹲个帅哥,现在只好回来了,我这也太倒霉了。”
沈昭雁喝着奶茶看着了眼前的红苹果:“早就跟你说不要去,你偏不听,规在好了。”
付晓听着沈昭雁的话,突然一把抢过对方的奶茶猛吸一口:“哇!爽。”
沈昭雁满脸不可置信:“你这不卫生。”
付晓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以前抢我吃的时侯,怎么没想这么多。现在计较这些晚了。”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被拉开,一位扎着双低马尾,穿着白衬衫外搭杏色马甲,戴7副银色无框眼镜的女孩走了进来。有些腼腆地说:“你们好,我叫苏点点。”
沈昭雁和付晓看着眼前甜美的女孩也是非常激动,连忙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沈昭雁,大雁南飞的雁。”
“付晓,初晓的晓。你也快进来吧,我帮你拿行李。”付晓说着便要将苏点的行李抬入宿舍。
苏点点见壮连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好了。”
付晓抬头一笑:“没关系,不用见外。”
看到这里苏点点也不好说什么。忽然自己的手被抱住,她稍稍感到有点不适,只听旁边的沈眼雁说:“点点不用理她,她就是这么一个热心肠的人。对了,我可以叫你点点吗?”说着瞪大眼睛着着对方。
苏点点轻笑声:“当然可以。”
沈昭雁听了激动地拍手:“我就知道点点你最好。”
倚在一边的付晓也是轻轻一笑:“你也可以叫她昭昭,叫我小小。”
苏点点听了试探性喊道:“昭昭?小小?”
两人相视一笑:“点点。”
这个室友比想象中还要可爱。
几个人闲来无事,便陪苏点点去买日用品。
秋风微抚,树叶沙沙作响。三走在机叶铺满的小道上。
“对了,点点你是那里的?”旁的沈昭雁问道。
“我是隔壁南宁的,今年超常发挥,挠幸能来这里上学。”苏点点轻声细雨地回道。
“那你简直太棒了,简直是个幸运儿。我和小都是墨霜的,从小起长大,可以说是铁杆的好姐妹。”
“哎!点点你知道我们另一个室友是谁吗?”一直沉默的付晓问道。
苏点点想了想说:“我们最后一个室友好像叫纪书雅,是我们省隔壁的省文科状元。”
”省状元!”沈昭雁听眼前喜:“那是说明看宿舍大学霸了!哎,你们说她是高冷御姐,还是像我们点点一样的甜妹啊?”
两人齐齐摇头:“不知道。”
…………
不一会儿,几人便拿着大包小包、有声有笑地回到寝空。刚踏入宿舍门,便见住穿着淡蓝色新中式国风反服的女子正在一丝不苟地打扫着宿舍生。
见到几来了,纪书雅便停下手中的工作,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长发披在脑后。混身散发着书香世家独有的清贵和优雅,听对方娓娓道:“你们好,我叫纪书雅。”对方说着便伸出手。
三人见状也立马上前回握并报出自己的名字,紧接着便陷入了沉静。
“咳咳”纪书雅轻咳了两声开道:“我听指导导说我们宿舍是混住,我是文学系的,你们呢?”
沈昭雁:“文学系。”
付晓:“艺术系。”
苏点点:“艺术系。”
纪书雅听了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寝室长的位置你们有谁想当吗?如果没有,我可以代劳。还有,事先声名我这个人有点洁癖……”纪书雅还没说完,就见挨在自己床边的沈昭雁立马站直了身,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便继续说道:“所以,以后宿舍的卫生都由我打扫。”
听到这的几人先是蒙,然后连忙说道:“这怎么行,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打扫呢?”
纪书雅摆了摆手:“没关系,就这样定了。”
就在这时,沈昭雁跳了出来说:“那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然后伸出手用眼神示意,几人把手搭上去。
付晓和苏点点率先将手搭了上去,纪书雅犹豫了下也将手搭上去。
几人一起喊道:“以后我们就是文艺四人小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