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避雷:原创    双男主    第一人称    文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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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眼睛是灵魂的窗户，我说眼睛是灵魂的镜子。黄昏的生命来临，然后你把窗户紧闭。——艾青

              ——正文——

  我叫夏铭至。我有一个弟弟，叫夏行舟。

  行舟比我小4岁，是早产儿。他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小一只躺在恒温箱里，缩起来还没巴掌大小。

  我好奇的看着他，伸出的手掌隔着玻璃贴上他的指尖。

  父亲蹲下身，指着行舟对我说。“这是你的弟弟，你以后要保护好他。”

  我抬头看着父亲，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要保护弟弟。

  母亲在那段时间总是很焦虑，我常常听到她窝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

  但她不愿意说明原因，也不肯让我告诉父亲。

  出院后，母亲把更多的时间耗在了关严房门的卧室，看向我们的眼神，也总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同情，像是恐惧，又像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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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爆发那天是个很平常的雨夜。

  激烈的争吵声伴随瓷器破裂的脆响，夹杂着雨声从门外传来。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在一片黑暗中紧紧捂着夏行舟的耳朵。

  直到雷声炸响，大门碰撞的声音为争吵画上句号。

  推开门，我看见母亲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那一瞬间，心中的茫然盖过了恐惧。

  我凑近了喊她。“妈妈。”

  她近乎惊惧般将我推倒。刺耳的咒骂声与瓷片刺入肌肤的痛感刺激着神经。

  我倒吸一口气，将即将脱口的痛呼声咽回喉间。

  我看着母亲扭曲的脸庞，浇灭了心底最后的迷茫。

  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她却忽的停了咒骂，颤着手将我拉到身前。

  “对不起。”她胡乱的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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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结束后已是深夜，家中的阿姨帮我包扎了伤口。

我摸着黑回到床上，借着一丝月光看到行舟眼角滑落的泪珠。

  我装作没看见枕上的水渍，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间的碎发。

  “晚安，弟弟。”

  我会保护你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