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野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地面上那一堆高高低低的快递盒上。她歪了歪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语气轻快地开口：“好像是我的快递到了，你帮我搬进去？”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她已经弯下腰，随手捞起几个盒子，脚步轻盈地朝屋里走去，鞋跟敲击地板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像是一首不经意的节奏曲。
沈墨渊默默扫了一眼剩下的快递，眉梢轻轻挑起，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他俯身抱起几件包裹，跟着进了屋。屋内，林昭野已经开始拆快递了，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嘶啦嘶啦”回荡在空气中，剪刀和盒子散乱地堆在桌上。她低头忙活了一阵，忽然抬起头，手里晃着一个精致的小巧盒子，声音里带着几分随意，“给你买的领带，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就挑了我喜欢的。”
沈墨渊接过盒子时，手指微微一顿，指尖触碰到盒子表面的冰凉，心中却悄然泛起一丝暖意。他打开盒盖，看了一眼里面的领带，嘴角不由得扬起笑意，“那你帮我系上看看？”他的语气带着些许期待，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一场不动声色的邀约。
她“嗯”了一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将那条领带绕过他的衣领。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微不可察的触感。她低着头，专注地打着结，嘴里嘟囔着，“系得不好别怪我啊。”声音软软的，像是怕被人听清似的。系好后，她稍稍后退一步，打量了他一眼，点头说道：“还不错。”
接着，她又转身继续拆那些快递，动作娴熟又利落。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盒化妆品走上楼。镜子前，她正试口红的颜色，嘴唇微微抿起又张开，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沈墨渊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脸上，他想试探她的心思，“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我哪里不一样？”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的脸，“你，做了？”
“不是，感觉上。”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嗯……”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发现你好像，挺可爱的。”话语出口时，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脸颊染上一丝不明显的绯红。
“那你喜欢我吗？”他得寸进尺，声音里藏着抑制不住的渴望。
她沉默了片刻，摇头的动作缓慢而坚定。
沈墨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只是眼角的失落藏不住，“累不累？”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一声叹息。
“还行。”她的回答依旧简单，语调里听不出波澜。
“我去洗澡了。”他说完，转身走进浴室。冷水哗哗地冲刷下来，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渗进皮肤的凉意与心底的寒意交织。他想要得到她的心，可她偏偏拒绝给出答案。
林昭野停下手里的动作，镜子里映出她略显复杂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沈墨渊。说喜欢吧，她还是想着离婚；说不喜欢吧，又为什么会在某些瞬间，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并不算坏事。
沈墨渊从浴室走出来时，只裹了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和腹肌滚落，头发还在滴水。他拿起毛巾胡乱擦了擦，动作随意而自然。林昭野走过去，示意他坐在沙发上。她轻轻拿起毛巾，替他擦拭头发，动作温柔却不带多余的情感。
沈墨渊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足以让她停下动作。“真的不喜欢我？”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垂下眼帘，没有回答，安静得让人心慌。
沈墨渊松开手，嘴角挤出一抹笑，“我，开玩笑的。”语气轻松，却掩饰不住那抹苦涩。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淡淡的，像是回应某种无关紧要的事。
他起身走进衣帽间，换了一套白上黑下的家居服。回到房间时，刚好看到林昭野正在打电话。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妈说明天去吃饭，你去不去？”她挂了电话，转身看他，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
“去，好久没去了。”他答得干脆，似乎没什么犹豫。
林昭野点点头，转身换了睡衣，钻进被子里。沈墨渊也随之躺下，手臂自然地伸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你喜欢我？”她的声音闷闷的，背对着他。
“……有点。”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惊醒什么沉睡的东西，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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