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报告在杜城办公桌堆积成山时，法医中心送来一份诡异物证：青铜护身符，内嵌的眼球标本在紫外灯下渗出幽绿荧光。
“第三个死者，”杜城把物证袋砸在沈翊画板上，“房地产老板，喉咙插着这玩意儿。”
沈翊镊起护身符，瞳仁玻璃体上的刻痕瞬间被拓到素描纸——**ω**形符号，与前两具尸体锁骨烙印一致。
“凶手在标记‘所有物’。”沈翊的铅笔尖戳破纸面，“角膜刻痕工具是 **3号角膜环钻**，眼科手术器械。”
杜城突然擒住他手腕：“你左手沾了荧光剂。” 棉签擦过沈翊指尖，皮肤浮出蓝绿幽光——与死者指甲缝残留物相同。
“护身符内壁涂了 **四氧化三钌**，”沈翊抽回手，“遇生物蛋白显色，你刚才也沾到了。”
杜城虎口果然泛起绿光。
追凶到老城巷口时，子弹击碎沈翊身侧电箱。杜城扑倒他滚进垃圾箱阴影，弹道削飞沈翊一缕鬓发。
“狙击点在十点钟方向，”沈翊喘息着扯开杜城染血的袖口，“你中弹了。”
杜城却掐住他腰按向自己：“眼科医生的枪法（撕开衬衫压住他渗血的腰侧）…比你画像差远了。”
血腥味混杂杜城身上的雪松香，沈翊在弹壳弹跳声中画出弹道模拟图：子弹来自巷尾诊所二楼，但窗口摆着 **角膜地形图仪**——凶手用医疗设备校准枪械。
“第三次。”杜城突然咬开薄荷糖塞进他唇间，“受伤还分析弹道？”
沁凉炸裂舌尖，沈翊在眩晕中听见杜城的心跳。频率182，远超正常中弹者。
“你的伤…”
“假的。”杜城从防弹衣抽出血袋，“试探你会不会画像师式观察。”
诊所医生徐琛在审讯室摩挲婚戒。紫外线照亮他指甲缝的绿痕。
“护身符是定情信物吧？”沈翊推过三张死者照片，“她们都做过角膜移植手术——**捐献者是你妻子**。”
徐琛婚戒磕碰桌沿。
“你在妻子角膜刻了ω，”杜城的枪管敲打物证袋里的环钻，“这些女人靠她的眼睛重见光明，却用这双眼偷情（突然塞给徐琛薄荷糖）…甜吗？”
徐琛含住糖块喉结滚动——**一次，两次**——
“你妻子是自杀，”沈翊指尖点着尸检报告，“因为发现你和制药公司用 **四氧化三钌** 毒害移植者？”
喉结**第三次滚动**的刹那，杜城的手铐锁住徐琛手腕！
“薄荷糖测谎仪。”杜城抽出徐琛藏在婚戒里的毒药瓶，“第三次滚动时，你在想怎么毒死下一个‘小偷’。”
结案夜，沈翊在证物室晕倒。杜城扯开他衬衫，腰侧枪伤因剧烈动作崩裂渗血。
“四氧化三钌的解毒剂…”沈翊攥住杜城警徽，“在徐琛婚戒暗格里…”
体温枪红光扫过沈翊心口——**34.1℃**。杜城碾碎解毒剂灌进他齿关，警服裹住两人交叠的身躯。
“低温会干扰心跳监测。”杜城抓着他手按向自己左胸，“这才是标准量法。”
沈翊掌心下搏动如雷。护身符在证物台幽幽反光，映出两人身影在冰冷地砖上紧紧相缠。
“测出来…”沈翊喘息，“误差值多少？”
杜城咬开新一颗薄荷糖渡进他唇间：
“足够让我忘记——你偷藏徐琛的角膜环钻。”
沈翊指尖滑出物证袋，3号环钻银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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