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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缘.长念】(中)血痕与白发

画像与心跳的误差值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白璃的身影在旷野上疾掠,快得只留下一道几乎融入黑暗的银线。她身上的鹅黄襦裙早已褪去,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玄色劲装,银发被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冷峭的下颌。那双总是盛着灵动笑意的银眸,此刻如同淬了寒冰的深潭,翻滚着沉寂了数百年的、属于顶级大妖的戾气与杀意。

柳文轩的气息,在她强大的神识锁定下,清晰得如同黑夜里的灯塔。他并未如想象中身处繁华京城,享受宰相府邸的富贵荣华,而是出现在离江南小镇数百里外的一处偏僻驿站附近。白璃心中冷笑,是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生得意,自然要携新妇衣锦还乡,好生炫耀一番。这驿站,便是他回乡途中歇脚之所。

驿站灯火昏黄,人声已寂。白璃如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悄无声息地落在驿站后院的马厩旁。她的神识轻易穿透墙壁,锁定了二楼东侧一间最好的客房。屋内红烛高燃,映着窗纸上交叠的、穿着大红喜服的人影。男子的笑声带着志得意满的醉意,女子娇羞的低语隐约传来。

白璃的指尖,一缕凝练如实质的银芒吞吐不定,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草叶上凝结出细小的霜花。杀意,如同出鞘的利刃,森寒刺骨。她只需弹指一挥,屋内这对所谓的“神仙眷侣”,便会无声无息地化为两具冰雕,连同他们那肮脏的喜悦和背叛,一同被彻底冻结、粉碎。

就在银芒即将离体的刹那,她的脑海里,却猝不及防地闪过另一幅画面——病榻上,云棠那双空洞绝望、如同枯井般的眼睛。那眼神,比此刻她指尖的寒芒更冷,更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柳文轩该死,千刀万剐亦不足惜。但就这样让他毫无痛苦、毫无知觉地死去?太便宜他了!

白璃眼中寒光一闪,收回了指尖的银芒。她需要一个更“恰当”的时机,一个让柳文轩充分品尝恐惧,让他的背叛在死亡前被彻底撕开的时机。

机会很快到来。数日后,柳文轩的车队行至一处险峻的山道。山路狭窄,一侧是嶙峋石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白璃隐在云雾之中,冷冷俯瞰。当柳文轩乘坐的马车行至最险要处时,她指尖微动,一缕无形的妖力精准地切断了拉车骏马一根关键的挽具皮带!

“咔嚓!”一声脆响在喧嚣的车轮声中微不可闻。

“唏律律——!”受惊的马匹猛地人立而起,紧接着,失控地朝着悬崖边缘冲去!

“啊——!”车厢内,柳文轩和新婚妻子惊恐的尖叫声划破山谷的寂静。

“公子!夫人!”护卫们惊慌失措,试图勒马,却为时已晚!沉重的车厢在巨大的惯性下,被受惊的马匹拖着,半边车轮已经悬空,碎石簌簌滚落深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悬崖边缘!白璃单手稳稳扣住了即将坠崖的车厢边缘,强大的妖力硬生生将沉重的车厢连同受惊的马匹都定在了悬崖边上!

车内,柳文轩和宰相千金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如纸,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多、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柳文轩透过被震裂的车帘缝隙,看到外面那玄衣人挺拔的背影,劫后余生地大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白璃缓缓转过身。

当柳文轩看清那张在冰冷月光下、俊美得不似凡人、却带着刺骨寒意的脸时,他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云……云棠的……姐姐?!”他失声尖叫,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这张脸,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总在云棠身边,眼神锐利、带着非人气息的神秘女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柳文轩。”白璃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柳文轩的耳膜,“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生得意。可还记得,江南小镇,那个被你弃如敝履、还在傻傻等你的女子?”

柳文轩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你……你想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她是宰相千金!你敢……”

“我敢什么?”白璃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那笑意在她绝美的脸上绽开,却比地狱的修罗更令人胆寒。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对准了那匹还在奋力挣扎、嘶鸣不已的骏马。

“不——!”柳文轩绝望的嘶吼被淹没在一声沉闷的爆裂声中。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匹健壮的骏马,就在柳文轩和他妻子惊恐欲绝的注视下,如同一个被无形巨力捏碎的泥偶,从头到尾,瞬间爆裂成一片浓稠的血雾和碎肉!滚烫的鲜血混杂着内脏碎片,劈头盖脸地溅满了整个车厢内部,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啊——!!!”宰相千金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当场昏死过去。

柳文轩被滚烫的鲜血糊了一脸,腥臭的味道直冲鼻腔,他浑身筛糠般抖动着,牙齿咯咯作响,下身一片湿热,竟是失禁了。他死死盯着车外那个玄衣身影,如同看着索命的恶鬼。

“你……你这个妖……妖怪……”他语无伦次,恐惧已经摧毁了他的理智。

“妖怪?”白璃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你说得对。所以,用凡人的律法来约束我?可笑。”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柳文轩那张被血污和恐惧扭曲的脸,如同在看一摊令人作呕的垃圾。

“你的背叛,你的谎言,你加诸于云棠身上的每一分痛苦……”白璃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千钧的恨意,“就用你的命,和这无边的恐惧,来偿还吧!”

话音未落,她扣住车厢边缘的手,猛地松开!

“不——!!!”柳文轩最后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伴随着沉重的车厢翻滚、撞击悬崖峭壁的轰隆巨响,一同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息,最终被无情的黑暗吞噬。

白璃悬停在悬崖边缘的虚空之中,玄衣猎猎。山风吹散了浓重的血腥味,也吹动了她束发的丝带。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深渊,银色的眼眸里,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以及一丝……尘埃落定后的空茫。她抬手,指尖残留着一滴不属于她的、温热的血。她厌恶地蹙眉,妖力微吐,那滴血瞬间蒸发,连同空气中最后一丝血腥气,都被净化得干干净净。

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杀戮,从未发生。只有山谷深处隐约传来的、沉闷的撞击回音,证明着某个卑劣灵魂的彻底终结。

她转身,身影融入清冷的月色,朝着江南小镇的方向,疾驰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云棠。

**回到竹林小筑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云棠依旧昏睡着,眉头紧锁,即使在梦中,也显得不安而脆弱。白璃悄然走到床边,褪去沾染了夜露和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玄衣,换回了素净的常服。她打来温水,用柔软的布巾,细细地、一点点地擦拭云棠额角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云棠苍白的脸上时,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依旧空洞,却似乎比昨日少了几分死寂的灰败。

“姐姐……”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嗯,我在。” 白璃握住她冰凉的手,将温热的灵力缓缓渡过去,暖着她冰冷的四肢百骸。

接下来的日子,小镇上关于柳文轩夫妇坠崖身亡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开。人们议论纷纷,有说是意外,有说是报应。消息传到云棠耳中时,她正捧着一碗白璃熬好的药,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的动作顿住了,药碗停在唇边,褐色的药汁微微晃动。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所有的情绪。许久,久到白璃以为她又要陷入那种空洞的状态时,她才极轻、极轻地开口,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

“他……死了?”

“嗯,意外坠崖。” 白璃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波澜。她拿起梳子,坐到云棠身后,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为她梳理那略显枯黄的长发。

云棠没有再问。她只是默默地喝完了碗里的药,然后靠回枕头上,闭上了眼睛。没有哭泣,没有追问,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明显的情绪波动。但白璃为她梳头时,却清晰地感觉到,云棠单薄的肩膀,在她指尖下,极其轻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那一下颤抖,像一根细小的针,刺进了白璃的心底。她知道,云棠猜到了。这个聪慧又敏感的姑娘,或许从她身上那尚未完全散尽的、属于山野寒夜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凛冽气息中,就猜到了真相。她没有说破,也没有谴责,只是用这无声的颤抖,承受了这过于沉重、过于血腥的“保护”。

白璃的梳子停在了云棠的发间。她俯下身,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云棠单薄的身体,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没有言语,只有无声的拥抱,传递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悲伤和决绝的守护。她能感觉到云棠的身体在自己怀中渐渐放松下来,那细微的颤抖也平息了,最终化作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消散在微凉的晨光里。

**心照不宣的沉默,成了她们之间新的相处方式。** 柳文轩的名字,成了一个禁忌,再未被提起。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却又截然不同。云棠的身体在白璃精心的调理下渐渐恢复,脸上也重新有了血色,甚至偶尔会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但那笑容背后,总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早熟的沧桑和疲惫。她看白璃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复杂,有依赖,有感激,有难以言喻的悲伤,还有一种……洞悉了某种残酷真相后的平静。那不再是少女对“神仙姐姐”的单纯崇拜,而是一个历经情殇、知晓了守护背后血腥代价的女人,对唯一亲人的复杂情感。

**时光,如同奔流不息的溪水,无声地冲刷着一切。**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对白璃而言,不过是她漫长生命画卷上几笔淡淡的墨痕。她依旧住在竹林小筑,容颜未改,银发如昔,眼神在岁月的沉淀下,多了几分沉静的古意,少了几分跳脱的灵气。

而对云棠而言,时光却是最无情的刻刀。

那个曾经会为了一包蜜饯掉落而哭泣、会在屋顶枕着姐姐胳膊看星星的少女,早已湮灭在时光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两鬓染霜、眼角爬满细密皱纹的妇人。她的背脊不再挺直,眼神也因多年的操劳和沉淀而变得浑浊温和。她嫁给了镇上一个老实本分的木匠,生儿育女,过着最平凡也最安稳的烟火人生。丈夫早逝,儿女成家后也搬去了更大的城镇,只剩下她守着老宅,还有……竹林小筑里,那个永远不会老去的姐姐。

云棠依旧会经常来小筑。她不再能像少女时那样蹦跳着扑进白璃怀里,而是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竹杖,步履蹒跚。她会坐在小筑的竹椅上,在午后的暖阳里,絮絮叨叨地跟白璃说着家长里短:孙儿又长高了,隔壁阿婆家的猫生了小猫,今年的新茶味道不错……

白璃就坐在她对面,安静地听着。她会为云棠泡一杯温润的参茶,会在她咳嗽时轻轻拍抚她的背脊,会不动声色地用灵力驱散她身上的寒气和病痛。她看着云棠说话时,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的、属于平凡生活的微光,听着她嗓音里无法掩饰的老迈沙哑,心口总是弥漫着一种沉甸甸的、名为“时间”的钝痛。

有一次,云棠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靠在椅背上睡着了。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花白的头发和布满老年斑的脸上。白璃轻轻起身,拿过一条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她的目光落在云棠放在膝头的手上——那双手曾经白皙纤细,如今却枯瘦如柴,皮肤松弛,布满了褐色的斑点,指关节因为常年的劳作而微微变形。

白璃伸出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覆在那只苍老的手背上。触感粗糙、冰凉。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悲恸瞬间攫住了她。这就是人类的生命啊!如此短暂,如此脆弱,像清晨的露珠,在阳光升起时便悄然消逝。她守护了云棠的一生,看着她从天真烂漫的少女,成长为饱经风霜的老妇,最终……走向不可逆转的衰亡。她拥有翻江倒海的力量,却无法挽留这具躯体里一丝一毫流逝的生机。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白璃的眼眶,模糊了视线。她猛地别过头,用力眨去那不合时宜的软弱。她是九尾狐,是强大的妖,她不能哭。她必须坚强地、平静地,陪着云棠走完这最后一程。

**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深秋,寒风萧瑟。云棠病倒了,这一次,来势汹汹。大夫摇着头离开,暗示家人准备后事。儿女们守在床前,哀哀哭泣。

白璃来了。她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她和云棠。

房间里有浓重的药味和衰败的气息。云棠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露出的脸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皮肤蜡黄,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着生命的残存。她费力地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白璃,那几乎僵死的脸上,竟艰难地挤出了一丝极淡、极淡的笑意。

“姐……姐……”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气若游丝。

“我在。” 白璃握住她那只枯瘦冰凉的手,用自己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着,试图将所剩无几的灵力渡过去,却如同石沉大海。云棠的生命之火,已经微弱到连她的妖力都无法挽留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只有云棠艰难的呼吸声。

许久,久到白璃以为云棠又昏睡过去时,那只被她握着的手,极其微弱地动了动。云棠浑浊的眼睛看着她,眼神深处似乎有千言万语在挣扎。终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地吐出了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生命最后的烛火:

“姐姐……柳……柳文轩……是……你……杀……的……吧?”

白璃的身体骤然僵住!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她握着云棠的手猛地一紧,银色的瞳孔在瞬间收缩!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她以为云棠早已忘记,或者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件事!她从未想过,在生命的尽头,云棠会如此直白地、平静地道破这个被她们心照不宣尘封了数十年的血腥秘密!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慌乱席卷了白璃。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否认?在云棠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承认?她该如何面对即将离世的妹妹?

然而,云棠接下来的话,却像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融化了她所有的冰冷和慌乱。

“我……不怪你……” 云棠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和释然,“我……知道……你是……为我……鸣不平……”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带着深深的眷恋,凝视着白璃依旧年轻绝美的脸,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到了那个在青石巷口救下她、叉着腰说“以后姐姐罩着你”的灵动狐仙。

“你……永远……是……我……姐姐……”

“我……唯一的……亲人……”

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叹息,耗尽了云棠最后一丝力气。她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如同风中残烛,终于熄灭。那只被白璃紧紧握着的手,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力道,变得松弛而冰凉。

白璃僵在原地,如同化作了一尊冰雕。她保持着握住云棠手的姿势,一动不动。云棠最后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一样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不怪你……” “为我鸣不平……” “永远是我姐姐……” “唯一的亲人……”**

巨大的、迟来的悲伤,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防!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自己早已看透生死,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送走妹妹……她错了!当那只手在她掌心彻底失去温度,当那双注视了她一生的眼睛永远阖上,当那句“唯一的亲人”如同最后的审判与救赎同时降临……她构筑了数百年的心防,轰然倒塌!

泪水,汹涌的、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云棠那只已经冰凉、布满皱纹的手背上,洇湿了干燥的皮肤。她死死地、更紧地握住那只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度、所有的生命力都灌注进去,仿佛只要她握得够紧,就能抓住那正在飞速流逝的灵魂。

“小云棠……” 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绝望,“别走……别丢下姐姐……”

然而,掌心那只手,依旧冰冷而僵硬。回应她的,只有窗外呜咽的寒风,和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白璃就这样握着那只手,枯坐在床边,泪水无声地流淌。她不肯松开,仿佛一松开,就真的彻底失去了她的小云棠,失去了她在漫长孤寂岁月里唯一捧在手心、融入骨血的温暖。时间失去了意义,她固执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从暮色四合到晨光熹微,再到又一个黄昏。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掌心那片刺骨的冰凉,和胸腔里那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般的、空荡荡的剧痛。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人类生命的渺小与短暂,感受到自己那漫长生命的沉重与……孤独。她拥有无尽的时间,却留不住想留的人。她曾以为守护就是力量,可最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暖在掌心一点点流逝,化为冰冷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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