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眉头微蹙,他看上的人怕蛇可不行。于是池骋忽然伸手将江景云揽到身前,温热的掌心裹住对方的手腕,带着那只装着耗子的罐子往蛇笼递去。边行动着便在江景云的耳边温柔地说着
“你看,它不咬人。”
江景云的耳朵霎时红透,睫毛轻轻颤着,却还是顺从地点了头。有池骋的胸膛抵着后背,他倒不怕与蛇对视,只是心底那点陈年阴影仍在作祟,指尖微微发颤。
池骋看着笼里的小醋包一口吞了耗子,心里暗骂这没骨气的东西,就不能矜持片刻?倒显得他平日里苛待了似的。
江景云悄悄从池骋怀里退开些,指尖绞着衣角,试探着抬头。
“池骋,我们现在…… 算是朋友了吗?”
池骋收回看蛇的目光,落在江景云白皙的脸蛋上。那双美眸此刻正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池骋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眯眼道。
“我只交床上朋友,你愿意么?”
江景云的眉头瞬间拧紧。眼前的池骋,和记忆里那个浑身是阳光的少年判若两人。汪硕的离开,竟把他变成了这样玩世不恭的模样?他深吸口气,语气带着点执拗。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我听说你有女朋友,该对人家尊重些。”
池骋这才想起,江景云是他见过最纯情的人。看来对付这小子,从前那套行不通,得换个法子才行。池骋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底掠过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吴所谓从饲养蛇所回来,裤脚还沾着些潮湿的泥点。他抄起诊所里墙角的铁钩,本想看看墙角那排捕鼠机关有没有新收获,刚走到那机关,脚步猛地顿住了。
最靠边那个缠着细麻绳的木夹子明显被人动过。原本绷得笔直的麻绳松垮垮垂着,夹片歪向一边,地上还留着半个模糊的鞋印。
吴所谓盯着那团乱糟糟的麻绳,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突然一脚踹在旁边的麻袋上。
“我靠!哪个不长眼的动了老子的机关?”
堆在最顶头的木箱 “吱呀” 响了一声,趴在箱角的小雀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它瞅了眼蹲在地上对着捕鼠夹骂骂咧咧的吴所谓,摇了摇毛茸茸地尾巴,又把脑袋收回闭上眼睛继续小憩,连叫都懒得叫一声。
后来,池骋在球场上等了江景云整整三天,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瞧见。他烦躁地抓过搭在肩头的毛巾,胡乱往脸上一抹,粗声骂了句。
“靠,这小子该不会又因为老子一句话,就闹脾气躲起来了吧?”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走进球场里的淋浴室。哗哗的水流冲去了一身汗味,却没浇灭心头那点莫名的火气。
换好衣服出门时,黑色的奔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引擎轰鸣着直奔市区。
其实池骋最先去的是云栖天阙。可后厨主管毕恭毕敬地告诉他,江景云这几天都请了假,压根没来上过班。没办法,他只能转道往上次,江景云报给他的诊所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