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一天,江景云那边依旧杳无音讯。
池骋坐在诊所的长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心里那股焦躁像藤蔓似的疯长。
从昨天清晨等到日暮西沉,再到今天晨光熹微直至日上三竿,他终于按捺不住,索性直接堵到了诊所来。
姜小帅刚把看诊的病人送走,就对上池骋那双沉得像墨的眼睛。高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身形挺拔如松,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姜小帅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慌忙低下头摆弄着听诊器,假装忙碌地穿梭在诊室间。
其实这事真怪不得他和吴所谓,池骋把那猫抱走的当天,他们就火急火燎地给江景云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久到姜小帅以为信号断了,才听见江景云那平静无波的声音。
“等我回来再说吧,他会把猫照顾好的。”
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来忙音。
主人都这般云淡风轻,他们两个旁人自然不好再多嘴,毕竟池骋再怎么横,总不至于跟一只猫过不去。
墙上的挂钟指针慢悠悠地划过 11 点 50 分,诊所里的人渐渐稀疏下来。
姜小帅端着消毒盘经过池骋身边时,那道目光像淬了冰似的扎在背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托盘。
“池先生,我是真不知道小景去哪了。”
池骋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你说,我从现在就上了你,直到完事,他会不会回来?”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诊室里炸开,所有人都向池骋投来目光,空气瞬间凝固。
姜小帅吓得手里的托盘差点脱手,踉跄着后退半步,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卡了团棉花,正纠结着要不要松口时,门外突然传来吴所谓咋咋呼呼的声音。
“小帅!我的蛇终于能上市了!爷熬了这么久总算要见回头钱了!”
吴所谓拎着个蛇皮袋闯进来,看到池骋的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蹿到姜小帅身后,压低声音问。
“他又来找景云啊?”
姜小帅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池骋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现在把江景云的去向告诉我,你的那些蛇,我全包了。”
吴所谓眼睛倏地亮起来,像两盏突然接通电源的灯泡。可这光亮没持续三秒,他又猛地捂住嘴,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巨款,一边是兄弟义气。
正当吴所谓想要梗着脖子想放句狠话时,旁边的姜小帅突然蔫蔫地开了口。
“他、他去隔壁区学习去了。”
池骋闻言挑了挑眉,眼底的阴霾散去些许,他朝着两人颔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多谢。”
说完,他那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只留下诊室里面面相觑的两人,和窗外骤然变得刺眼的阳光。
吴所谓瞅着那尊 “杀神” 总算没了踪影,当即一把薅住姜小帅的脖领子摇晃着。
“姜小帅,有你这么出卖兄弟的么。景云都说了,他现在不想见到池骋。刚刚他给我开得条件让我这么心动,我都没有出卖,你...”
姜小帅赶紧拽着他溜到诊所后院,压低声音辩解。
“你傻不傻,我这是在助攻他俩。”
“你没看见小景喜欢池骋,那池骋又对小景感兴趣么?”
吴所谓这个钢铁直男,哪看得懂男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再说当初江景云那冷冰冰的语气,明明白白说着不想见池骋,他只当自家兄弟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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