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终究是看不下去,推开会所厚重的玻璃门时,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几乎要将人呛出眼泪。他一眼就看见蜷缩在中央沙发上的醉醺醺的池骋。
“走了。”
郭城宇上前架住他的胳膊,迷糊的池骋嘴里断断续续全是某个人的名字。
后视镜里,池骋靠在椅背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红,只有偶尔溢出的呜咽声,郭城宇真是没眼看。
曾以为江景云的出现会是池骋的救赎,如今看来不过是将池骋拉入另一个深渊罢了。
池骋这一次睡得格外沉,整整两天两夜窝在郭城宇家里的床榻上,才总算将醉酒后的疲惫驱散,眼底的红血丝渐渐褪去,精神总算缓了过来。
而另一边,郭城宇的别墅里正弥漫着甜腻的气息。大理石餐桌上摆着刚出炉的草莓奶油小蛋糕,郭城宇用银叉叉起一小块递到姜小帅唇边,语气里还委屈的嗔怪。
“你自己说说,都多久没好好陪我了?整天见不着人影。”
这话让姜小帅心里也泛起几分愧疚,仔细算下来,这小半个月他确实没怎么顾上郭城宇。
前阵子江景云失恋,后来又是大畏的母亲又突然病重住院,桩桩件件都得帮着搭把手,一时半会儿就顾不上男朋友了。
“我那两个好友,一个失恋走不出来,一个要守着病重的妈妈,都是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就多理解理解嘛。”
他拉着郭城宇的手腕晃了晃,语气软了下来。
郭城宇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看着爱人眼底的歉意,心里那点小不满早散了。他笑着摇摇头,又叉了块蛋糕递过去,耐心地一口口喂着。
姜小帅边吃边漫不经心地琢磨起别的事,含糊不清地嘀咕。
“对了,我听说,池骋好像没跟汪硕复合?那他最近整天干嘛?总不能是偷偷又找新欢了吧?”
郭城宇喂蛋糕的手顿了顿,前晚他去酒吧接池骋时,那男人醉得站都站不稳,衬衫皱巴巴地沾着酒渍,嘴里反复念着江景云的名字,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有半分找新欢的心思?
姜小帅眼尖,一下就捕捉到郭城宇的不对劲,当即眯起眼睛,身子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探究。
“怎么?他还真找新欢了?”
郭城宇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没忘,以前姜小帅因为池骋的事,没少跟自己闹别扭吃醋。要是让他知道池骋不仅没找新欢,还被自己带回了家,指不定又要闹脾气。他赶紧收敛神色,故作随意地摇头。
“我哪清楚他的事,应该没有吧……”
姜小帅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没再追问,可话匣子一打开,就忍不住替江景云抱不平。
“不管他有没有新欢,江景云是什么样的人,他池骋心里没数吗?前任回来就磨磨蹭蹭当断不断,任由汪硕在小景面前晃来晃去,故意添堵,小景跟他抱怨过一句吗?没有!”
姜小帅越说越气,声音都拔高了些。
“就因为一张没头没尾的照片,他就跟小景吵得脸红脖子粗,还闹着要分手!”
此刻的姜小帅满脑子都是 “闺蜜护短” 的念头,句句都向着江景云。郭城宇在旁边听着,心里其实想替兄弟辩解两句,池骋当初也是被误会冲昏了头,可他不敢说,生怕自己多嘴一句,姜小帅又要跟他冷战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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