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半拉半劝地把池骋带回客厅,转身从酒柜里翻出两瓶珍藏的好酒 。他拧开瓶盖,随即把酒杯往池骋面前一推。
“再喝点?”
池骋却连眼皮都没抬,只烦躁地摆了摆手,指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咔嗒” 一声,火苗窜起,他凑着火星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大口,烟雾从鼻腔里缓缓溢出,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一支烟没抽几口就见了底,他又迅速续上第二支,眼见烟灰要落在光洁的地板上,郭城宇眼疾手快的拿出烟灰缸接着。
“扔准点,小帅可是有洁癖的。”
客厅里很快弥漫开一股浓重的烟味。郭城宇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说实话,当初知道你俩在一起后,我还琢磨着,江景云那小子说不定是想靠你摆平这些烂摊子。”
“现在看来,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来他压根没跟你提过半个字。”
池骋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嗤笑 ,眼神里满是自嘲,开口时声音里带着烟嗓的沙哑,又透着股憋闷的火气。
“周围的人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
池骋猛地捏灭手中的烟蒂,烟蒂在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声响为什么?江景云为什么偏偏瞒着他?
第二日,郭城宇睡醒时,别墅里早已没了池骋的身影。他心里暗忖,这小子定是一大早就出门找人了,罢了,自己倒还能多赖会儿床。
可刚一躺下,他双眼突然睁开,比起补觉,还是先把老婆哄回来要紧!念头刚落,郭城宇便麻溜地起身,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爱心早餐,准备带着这份心意去追妻。
周然的办公室内,池骋的突然出现让正忙着处理文件的他顿了顿,随即脸上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职业笑容。
“池先生,您来我的律所,是有案件需要咨询吗?”
池骋闻言不由诧异,他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这位律师竟已知道自己的姓氏?
“你知道我的名字?”
周然听后坦然一笑,轻轻点头。
“自然知道。景云那小子常跟我提起你,连你的照片我也见过几次。”
“想来那小子还是什么都没跟你说,不然你也不会特意找到我这儿。”
池骋微眯起眼眸,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个周然,似乎对江景云,甚至对自己都颇为了解,分明还没开口表明来意,对方却已精准点破。
周然迎着池骋审视的目光,眼神坦荡而直接,直勾勾地看着他开口。
“正好,我今早有一个小时的空闲,不如我请你喝杯咖啡,池先生?”
两人转场来到一家藏在街角的僻静咖啡店,选了个靠窗的角落相对而坐。
窗外的车水马龙被玻璃隔绝在外,店内只余研磨咖啡豆的轻响,却丝毫压不住池骋心头的焦灼 ,从昨晚等到现在,他的耐心早已被反复拉扯的猜测磨得所剩无几。
刚坐定,池骋便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急切。
“江景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然却依旧是一副从容模样,他缓缓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浅啜一口后,喉间漫开的微苦让他在心底轻哂, 这分明是社畜清晨靠咖啡因续命的熟悉味道。
“池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你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