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云背着书包走在放学路上,又一次经过那条窄窄的小巷。上次池骋将那帮混混狠狠驱逐后,他本以为这些人会彻底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可今天,巷口那几道晃悠的身影,还是打破了这份侥幸。
江景云抬眼望去,那几个混混手里竟都攥着粗木棍,他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眯起眼睛,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脚步悄悄往后退,每一步都带着谨慎的警觉。
“想跑?哪这么容易!”
混混们眼尖,立刻察觉了他的意图,几人迅速围了上来,像堵墙似的挡住了所有退路。
江景云被逼得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双手死死攥着书包带,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不肯露半分怯意。
“听说池骋那公子哥毕业了?”
为首的混混头子张乐晃了晃手里的棍子,语气里满是挑衅。
“这么一来,没人给你撑腰了吧?”
旁边的跟班也跟着起哄,语气嚣张。
“臭小子,一年没见,是不是都快忘了我们几个爷爷了?”
“呸!你们快让开,不然我报警!”
江景云咬着牙,声音虽有些发紧,却依旧硬气。围着他的四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场嗤笑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
张乐上前一步,用棍子尖轻轻戳了戳江景云的书包,眼神轻蔑。
“报警?呵呵呵,你知道我家什么身份吗?一般的警局,就算老子进去了,他们也得乖乖把我请出来!”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恶意的笑。
“我们打劫你,不过是看你好玩,想欺负欺负你。”
其实,这张乐对江景云的怨恨早有源头,去年张乐喜欢的女孩,偏偏喜欢这穷鬼,再加上听说那穷鬼总在下课后去打零工,家境普通,他心里的嫉妒和恶意便翻涌起来,前年带着小弟多次堵他、羞辱他、抢他的零工钱。
可上次偏偏撞上了池骋,他忌惮池家的势力,怕惹上麻烦,才暂且收敛,让江景云安稳了一年。
如今池骋毕业离开,压在他心头的忌惮没了,当年没算清的 “账”,今天自然要好好讨回来,好出一口憋了一年的气。
话音一落,那帮混混便立刻动了手。张乐的人一把扯过江景云的书包,粗暴地往地上一摔,书本和文具散落一地,一张志愿表从缝隙里滑了出来, 最顶端那栏 “京华大学” 的字样格外醒目,那是池骋考上的学校。
张乐瞥见志愿表,当即噗嗤笑出声,伸手捡起那张纸,当着江景云的面狠狠撕成碎片,纸屑飘落在江景云脚边。
紧接着,他拎起手中的木棍,朝着江景云的身上狠狠砸去。
江景云下意识抬起手臂抵挡,木棍砸在骨头上的钝痛瞬间蔓延开来,手臂、后背、肚子甚至脚踝都挨了重重一击,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可江景云却没有退缩,一次又一次硬扛着混混们的攻击。
张乐盯着被手下死死按在地上的江景云,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一股病态的成就感在他心底翻涌。